第1370章
看著狂笑不止,五官扭曲的唐明珠,上官秀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和她說些什么了,現在的她,就如同走火入了似的,無論和她說什么,她似乎都已聽不進去了。
狂笑許久,唐明珠止住笑聲,看向上官秀,說道:“如果殿下還能念及對珠兒的誼,就送給珠兒一杯鴆酒吧,珠兒寧愿死在殿下的手里,也不愿死在唐凌的下。”
上官秀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話來,起走了出去。
“殿下!上官秀!”上官秀已經走出牢,站到門外,牢里傳來唐明珠的大喊聲。他停下腳步,但未轉。
唐明珠快速站起形,幽幽說道:“如果我說,我策劃刺君之事,一半是為了自己,另一半是為了你,你信嗎?”
上官秀站立片刻,什么話都沒說,抬步向前走去。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唐明珠倒退兩步,子依靠著墻壁,慢慢滑坐回地上,兩行淚珠也在臉龐滑下來。
上官秀最后見的人是該當和子隱。
看到上官秀從外面進來,該當和子隱急忙從地上站起,快步走到上官秀的近前,雙雙跪伏在地,聲淚俱下,顫聲說道:“殿下!”
“起來吧!”上官秀向他二人擺了擺手。該當和子隱都不敢起,保持著向前叩首的姿,哽咽著說道:“秀哥,屬下知錯了。”
上官秀低頭看著他二人,現在知錯,可也太晚了。他幽幽說道:“你二人可知,這次犯下的是何罪?”
該當和子隱子一震,汗如雨下。結叛黨!弒君!造反!大不赦之罪,他二人幾乎都占全了。
該當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道:“屬下知道,這次罪責難逃,只求秀哥,給屬下二人個痛快!”
沒有被凌遲,哪怕只是斬首,對于他二人來說都屬天大的幸事了。上官秀的目光在該當和子隱上好一會,走到一旁的草甸子上,坐了下來。他揚頭說道:“雨霏!”
牢門開,吳雨霏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先是看眼該當和子隱,眼神黯了黯,向上官秀躬說道:“秀哥!”
“讓尤大人備兩壺酒。”
“是!秀哥!”吳雨霏點頭答應一聲,又瞅了該當和子隱一眼,暗嘆口氣,轉走了出去。
時間不長,吳雨霏帶著兩名獄卒進來,在牢中擺放一張方桌,然后放上酒壺、酒盅,難得的是,還上來四盤小菜。
上官秀向該當和子隱揮手說道:“起來吧,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
他的話,聽在該當和子隱的耳朵里,簡直是心如割,他二人的腦門頂在地上,放聲大哭。
上官秀未再多言,他提起酒壺,給三只杯子倒酒,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揚頭,把杯中酒水喝個干凈。
他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依舊如故,還是一口喝干。他一口氣,連干了三杯酒,目光才再次到該當和子隱上,幽幽問道:“這最后的一頓酒,你二人都不肯陪我喝完嗎?”
該當和子隱相繼止住哭聲,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坐在桌前,自斟自飲的上官秀,兩人泣不成聲道:“秀哥……”
上官秀喃喃說道:“我征沙場,已近八年,邊不知有多少的兄弟,魂斷異鄉,血染沙場,這些為捐軀的兄弟,可歌可泣,可悲可敬,也更加令人心疼,可為什么不是你們?”
為捐軀,死得其所,也是軍人最高的榮耀,即便死了,也可以躋英烈堂,被千千萬萬的后人所敬仰、供奉。可該當、子隱的死又算什么,只能算敗類,只會被后人所唾棄。
上官秀寧愿他二人死在沙場上,也不愿看到他倆背負著罵名被死。
該當和子隱都明白上官秀的意SI,也能感受到他對他二人恨其不、怒其不爭的憤怒、氣惱以及心疼。
兩人都無話可說,這條LU,是他二人自己選的,怪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他二人自己,未能經受得住。
看著低垂著頭,默默淚的該當和子隱,上官秀扶住額頭,聲音低沉地說道:“陪我喝完這最后一頓酒吧!”
“秀哥——”該當和子隱雙雙抬頭。
“該當和子隱必須死。”上官秀對上他二人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說得決絕,也將該當和子隱心底里最后的一絲希望掐滅了。兩人不約而同端起酒杯,雙雙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該當提起酒壺,給自己和子隱各倒了一杯酒,他端起杯子,向上官秀正說道:“該當從未后悔追隨秀哥,能跟隨在秀哥邊,南征北數載,是該當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只恨,該當自己不爭氣,讓秀哥失望了!”說完話,他又將杯中酒喝盡。
子隱也端起酒杯,向上官秀敬了敬,一口喝干酒水。
上官秀目光深邃地看著他倆,說道:“我說,該當和子隱必須死,這是給陛下的交代,也是給朝中所有大臣的交代,但是你二人,或許還可以活。”
該當和子隱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又驚又駭地看向上官秀。秀哥這話是什么意SI?該當和子隱必須死,自己二人卻還可以活?
子隱聰慧,一點就透,驚聲問道:“秀哥的意SI是,冒名頂替?”
上官秀沒有理會子隱的疑問,他對站于一旁的吳雨霏說道:“雨霏,把珠兒帶過來。”
吳雨霏愣了愣,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時間不長,她把唐明珠從外面帶了進來。
看到坐在牢里的上官秀、該當和子隱,唐明珠臉的茫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又為何要把自己帶到這里。
上官秀向唐明珠擺擺手,示意她坐下,而后,他轉頭看向吳雨霏。后者會意地點下頭,走出牢,守在外面。
他的目光在唐明珠、該當、子隱三人的上緩緩掃過,拿起酒杯,說道:“從今以后,珠兒不再是郡主,如你所愿,你也不再叫唐明珠,該當和子隱也不再叫該當和子隱,風制下,再無你們的容之地,去西域吧,有生之年,不要再踏入風地一步。
“遠赴西域,隱姓埋名,是死是活,就看你們各自的命了,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說完話,上官秀喝干酒水,將空空的酒杯,緩緩放到桌案上。他站起形,步伐沉重地向外走去。
“秀哥(殿下)!”唐明珠、該當、子隱三人愣住一會才回過神來,見上官秀已要走出牢,三人齊聲叫道。
上官秀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三人,嘴角起,笑道:“今晚,我會派人過來,把你們接走。”
“秀哥……”該當和子隱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上官秀笑道:“你們沒有后悔追隨我,我也從未后悔有過你們這樣的兄弟,一LU保重。”
說著話,他的目光在唐明珠上,嗓音沙啞地說道:“珠兒是孩子,在LU上,你二人也要多照顧她,保她。”
唐明珠緊緊抓著自己的擺,貝齒咬著下唇,子向下一低,也跪了下來,哽咽著說道:“夫!”
因為出的關系,她一直都很敏感,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是假意,她從來都能分辨得很清楚。
上官秀給予她的親,令她戀,也正是因為她想占這份來之不易的親,她才視唐凌為眼中釘肉中刺,視她為自己最大的絆腳石。
她說她謀害唐凌,一半是為了自己,一半是為了上官秀,那并不是假話。
上官秀看著已然哭成淚人的唐明珠,他嘴唇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他不再停留,也不敢再停留,快步走出牢。
到了外面,他的眼圈也是濕紅的。唐明珠、該當、子隱都是他邊的人,也是與他最親近的人,可是此次一別,便成永別,上官秀心中所承受的煎熬,并不次于他們三人。
當晚,君勝天按照上官秀的要求,給君府寫了一封書信,命令君家的勇冠軍全體到都衛司集合。
君家的勇冠軍,數量不多,但也有數千之眾,對這些人,上官秀是一點沒Ke氣,表現出了他一貫鐵血冷酷的一面,授意尤靈,將其全部死,一個不留。
勇冠軍是君家傲視群雄的本錢,斬斷君家的勇冠軍,也就等于拔掉了君家的爪牙和羽翼,君家的實力自然銳減,再無與朝廷對抗的本錢。
在勇冠軍當中,段其岳出兩名與該當、子隱年齡相仿、模樣相近的替死鬼,割斷他二人的舌頭,用水銀灌聾二人的耳朵,然后將他倆扔進地牢里,把該當和子隱替換了出來。
至于唐明珠的替死鬼,是幻煙提供的,一名玉華的小姑娘。
把唐明珠、該當、子隱接出都衛司,并送他們三人出城的是段其岳。
到了城外,段其岳勒馬止步,向他們三人拱手說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接下來,會有人送你們到沙赫,然后的LU,就得由你們自己走了。”
唐明珠、該當、子隱向段其岳躬回禮,而后,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后望去。段其岳知道他們在觀望什么,輕嘆口氣,說道:“不要再看了,秀哥不會來的!”
說著話,他向后揮了揮手,一輛馬車行駛過來。段其岳舉目望望天,說道:“快走吧,就要天亮了。”
唐明珠、該當、子隱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向段其岳拱手說道:“段將軍,多謝了。”
段其岳在馬上欠了欠,說道:“馬車上有些銀,可供你們LU上之用。到了西域之后,萬事謹慎,多加小心,保重!”
“段將軍保重!”三人紛紛下馬,登上馬車,進了車廂里,唐明珠開車簾,伸出小腦袋,舉目望向天京城的城頭。
可惜距離太遠,又太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有種感覺,上官秀就站在城頭上,就在那里,看著他們。
她的感覺沒錯。此時,上官秀的確是站在城頭,手扶著箭垛,眺望城外。肖絕和吳雨霏走上前來,低聲問道:“秀哥真不算去送行嗎?”
上官秀苦笑,說道:“于事無補,只徒增悲切而已。”
吳雨霏說道:“秀哥也不必自責,有今日之結局,都是他們自己選的LU,是他們自己犯下的錯。”
“難道,我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如果自己能早點看出珠兒的心結,如果自己能多關心一下該當和子隱,他們還能犯下今日之錯,有今日這樣的結局嗎?
肖絕和吳雨霏對視一眼,無奈地嘆口氣,二人心里都明白,秀哥又把所有的過錯都往他自己上背了。
旁人不了解上官秀的個,他二人最清楚不過,有功向來都會推給別人,有過又向來都會自己扛。
馬車的鑾鈴聲響起,鈴聲清脆,漸行漸遠,上官秀眺望遠方的目光也漸漸得深邃。
不知過了多久,城頭上浮現出一團黑霧,段其岳在上官秀后現。
他張嘴剛要說話,肖絕和吳雨霏向他擺擺手。段其岳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走到不遠的箭垛前,在上面坐了下來。
上官秀在城頭上站立了許久,直至馬車已在幕中完全消失,天邊翻起魚肚白,他才吁了口氣,轉說道:“回吧!”
“秀哥!”段其岳從箭垛上跳下來,快步上前,說道:“官喜在牢中一再說要見秀哥!”
上官秀皺了皺眉,說道:“我不會見他。”對官喜這位部下,上官秀已經做到仁至義盡,現在他也不想再見到他。
段其岳會意地點點頭,說道:“屬下明白該怎么做了。”
天亮,都衛司傳出消息,君勝天畏罪自盡,吊死在牢里,官喜則是服毒自盡,氣絕亡。
至于另外的三名謀反主謀,唐明珠、該當、子隱三人,全部在午時斬,斬的罪名,朝廷并未對外布,總之,在天京的百姓看來,明珠郡主和憲兵隊的兩名總都統,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殺了。
這一場發生在天京的宮廷政,就是以這樣的結局而收尾。上官秀放走了唐明珠、該當、子隱,找了三名替死鬼取而代之的事,唐凌是知道的,上官秀沒有對唐凌隱瞞,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她實。
唐凌對此也沒有意外,在很多人眼中,上官秀都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而為他妻子的唐凌,又哪能不了解他?饒了唐明珠、該當、子隱的命,把他們三人發配到遙遠的西域,讓他們在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風一步,這已經是上官秀所能做到極限了。
說實話,他能把他們發配到那么偏遠的西方,已經讓唐凌很意外了。
此事算是告一段,但影響力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憲兵隊連續發生大換血,當跟隨該當和子隱謀反的軍官,相繼被免職,兩個月的時間下來,憲兵隊里總共有八成左右的軍官被撤換掉。
在此期間,寧南西境也爆發了一場爭。風對西方聯盟發出的警告,并未起西方聯盟的警惕,西方聯盟的盟軍,也一再試探風的底線。
當風軍把以長孫懷安為首的抵抗軍逼至寧南西陲的時候,西方聯盟不僅明目張膽的向抵抗軍輸送武器彈藥,甚至有一個兵團的西方聯軍跨過兩邊境,進入寧南地界。
駐扎于邊境的貞郡軍,連猶豫都沒猶豫,由胡沖親自統帥,直接攻入了西方聯盟中的奎頓。
貞郡軍攻入奎頓之后,當真如同蝗災入境了一般,所過之,殺光、燒光,摧毀一切。
在奎頓境,有西方聯盟一個軍團的兵力,奎頓自也有三個軍團。最先迎擊貞郡軍的是奎頓的第三軍團。
奎頓方面本以為己方占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一個軍團就算不是風軍的對手,但至少也能拖住風軍十天半個月,為其余的三個軍團抵達前線,創造出足夠多的時間。
結果,這一個軍團的奎頓軍,在一天之便被風軍全殲。
雙方交鋒時,在全軍傷亡過半的況下,奎頓軍第三軍團向風軍繳械投降。風軍有接降,但對投降的俘虜,一個沒留,全部坑殺。而后,貞郡軍長驅直入,直取奎頓的米萊城。
米萊城是奎頓一座歷史悠久,經濟文化高度發達的古城,城守軍兩萬余眾,但在風軍的猛攻之下,連一個時辰都未能守住,城池便被攻破。
五個軍團的貞郡軍,由四面八方沖入米萊城。
入城之后,貞郡軍見人就殺,不管到的是軍人還是百姓,只要是還能喘氣的,一律斬盡殺絕。
用米萊城幸存者的話來描述,當時的況下就如同地獄降臨人間,風軍比煉獄中的鬼還要可怕,不管男老幼,不管傷弱病殘,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揮舞屠。
攻入米萊城的貞郡軍,搶走了一切,也殺光了一切,對于不能搶走的建筑,就用火燒,用火也少不了的土石建筑,就要炸藥炸,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米萊城就被貞郡軍從奎頓的版圖抹掉了。
殺紅了眼的貞郡軍繼續向西推進,直逼奎頓的都城,沙西丹。
這時候,奎頓的王廷才意識到事的嚴重,西方聯軍的一個軍團和奎頓的兩個軍團,全部龜縮到都城沙西丹。
即便如此,奎頓的王還是帶著王后、王子、主,逃離了沙西丹,跑到奎頓西陲的曼達爾城難。
王的舉動,看起來膽小如鼠,貪生怕死,而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非常明智的。
三個軍團的大軍,死守都城,但也僅僅頂住了貞郡軍五日。
在貞郡軍攻城的第五天,風火炸開了沙西丹的城防,貞郡軍攻入城,與守軍展開近肉搏。與經百的貞郡軍相比,無論是西方聯軍還是奎頓軍,都顯得不堪一擊。
整整三個軍團,三十萬的大軍,被編制不齊的貞郡軍殺得一敗涂地,死傷者不計其數,最后掏出沙西丹的將士,連十萬人都不到。
被風軍攻陷的沙西丹,幾乎就是米萊城的翻版。
風軍殺光所有能殺光的人,搶走所有能搶走的東西,偌大的沙西丹,這座奎頓的首府都城,化成為一片火海,烈火連燒三日而不滅。
貞郡軍的推進,并沒有因為攻陷沙西丹而停止,繼續向西進發,浩浩的殺向奎頓的西陲,曼達爾城。
這回不等風軍過來,奎頓王已先派出使者,向風軍遞交了降書順表。
使者送來的降書順表,胡沖連看都沒看,當著使者的面撕了個粉碎,而后令人把使者的腦袋連同撕碎的降書順表,一并送還到曼達爾。
胡沖表現出來的意圖很明顯,老子不管你是投降還是不投降,總之,我就是要滅你的,殺光你奎頓里所有的人。
奎頓上下,還從來沒見過如此野蠻的軍隊,當年的辛繼瑤統帥的寧南軍固然可怕,力彪悍,但至少他們還講理,還注重最起碼的禮節。
而風軍不同,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一群茹毛飲血的野、惡,什么禮儀、什么道德,在他們面前統統都講不通,在他們上,奎頓只看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毀滅,毀滅一切的生靈,毀滅一切的文明。
貞郡軍在奎頓表現出來的彪悍力,也完全震懾住了西方聯盟,當貞郡軍在奎頓銳不可當、長驅直入之際,列都在暗自慶幸,慶幸受到風軍攻擊的不是本,而是奎頓。
事的轉折點發生在西方聯盟撤回了進入寧南境的聯軍。
消息很快傳到了貞郡軍,胡沖倒也干脆,當即下令,全軍撤退,返回風本土。但在撤退的途中,風軍也沒忘記洗劫和殺戮。
一LU上,凡是風軍到的活人,一律殺光,看到的財物,一律搶光,帶不走的,就燒光、炸光。
這一場爭,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但卻給奎頓留下一道深入骨髓的傷疤。
此過后,奎頓成了西方聯盟中,最反對東進、最反對收回失地的家。原因很簡單,它是真的被貞郡軍給疼了,也怕了。
此次爭當中,風向奎頓清清楚楚的證明了一點,那就是言出必行。
我說過的話,我就一定會做到,我說西方聯軍膽敢踏入我境一步,我就你奎頓,事實證明,我就是這么做的,而且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要滅你的,亡你的種。
這個策略,是上官秀定下來的,而胡沖則是堅定不移的執行了上官秀的策略,差點直接滅了奎頓。
此過后,西方聯盟放棄了對長孫懷安的武器援助,更放棄了出兵進入寧南,渾水摸魚的算,甚至連長孫懷安一部想撤進西方聯盟的請求,都被他們拒絕了。
這便是風給西方聯盟造成的大無比的威懾。
趁此機會,以后將軍尉遲真為首的風軍,對長孫懷安一部展開略合圍。三月末,雙方爆發了決定的一,也是最后的一,阿娜達爾役。
這一場爆發在寧南西陲的爭,徹底殲滅了以長孫懷安為首的抵抗軍,長孫懷安自己,也慘死于亂軍當中,最后風軍只保留下他的首級,連收尸都未能找到。
阿娜達爾役,也標志著寧南境再無成規模的抵抗軍,風對寧南終于完成了真正的全面統一。
兩分裂數百年、彼此征不斷的格局,終于被破。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風地十郡,寧南三十六郡,偌大的版圖,造就出一個位于世界東方的龐然大物。
廣闊無邊的領土,盛無比的軍力,也使得風帝對四周家形成巨大的威懾和威脅。
統一了寧南,上官秀的野心得到足,他的征程也就此停止了嗎?
當然沒有。當尉遲真平滅長孫懷安之后,傳書朝廷,詢問朝廷,己方是否可以撤兵回京。上官秀給他的回書當中,清楚的寫明:“大軍南下,目標,沙赫!”
上官秀握在手中、磨得錚亮的矛頭,終于指向了早已對風俯首稱臣的沙赫地區,風尖銳的獠牙,也終于向沙赫顯露出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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