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們為國家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只造反這一條罪名被定下來,就足以讓憲兵隊中的所有將士都身敗名裂,整個家族亦會受到連累,跟著蒙羞。
憲兵隊不僅僅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里面的軍官們,大多都出自于軍武堂,是他的學生,對于憲兵隊的表現,上官秀又怎能不痛心疾首?
這便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寢殿內。
上官秀和唐凌都變回了各自的模樣,二人換好各自的衣服后,唐凌再次追問道:“阿秀,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眉頭緊鎖的唐凌,上官秀把他目前所知道的一切,向唐凌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遍。
憲兵隊勾結君勝天,在宴會中行刺,密謀造反,這些事情光是聽,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不寒而栗。憲兵隊可是上官秀的近衛軍,憲兵隊做出這樣的事,會讓人自然而然地認定,上官秀就是這一切的幕后主謀。
上官秀走到寢宮的后窗前,推開窗戶,拍了拍巴掌。過了片刻,一團黑霧在寢殿內凝聚,化成人形,以暗影漂移閃現進來的段其岳向上官秀插手施禮,說道:“秀哥!”
而后,他又向唐凌躬身說道:“陛下!”
上官秀問道:“老段,現在城內的情況如何?”
段其岳正色說道:“十一軍團手持總督府的調令,進入城內,現已將各大臣的官邸團團包圍。”
上官秀質問道:“總督府的調令?是總督府何人發出的調令?”
“這……”段其岳偷眼瞄了瞄一旁的唐凌,支吾未語。
“但說無妨。”上官秀沉聲說道。
段其岳小心地看眼上官秀,垂首說道:“是……是秀哥您發出的調令。”
“什么?是我發出的調令?”上官秀差點氣樂了。
“調令上該有總督府的大印。”段其岳低聲解釋道。
上官秀聞言,陷入沉默。調令上蓋有總督府的大印,的確可以說成是他親自發出的調令,因為總督府的大印一直都留在他的手里。
沉默了許久,上官秀忍不住苦笑出聲,不知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子偷走總督府大印。
他問道:“宮內的情況如何?”
段其岳正色說道:“憲兵隊已把朝中的大臣們都軟禁在祥和宮,另……”
“另什么?”
“另,議政大臣提議,讓……讓秀哥立即繼承皇位,穩定朝野內外的局勢。”
珠兒?是她?上官秀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先有憲兵隊,后有十一軍團,現在又冒出個唐明珠,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其中?轉念一想,上官秀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難怪官喜能持有總督府的調令,總督府的大印存放在他的府邸內,而唐明珠也同樣住在他的府邸里,于調令偷蓋上總督府的大印,旁人想做到這一點或許會難如登天,但由唐明珠來做的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上官秀揉著生痛的額頭,緩緩閉上眼睛,問道:“還有什么情況?都一次性說完吧!”
“現……現在朝中過半的大臣,都已認定陛下崩天,贊同秀哥繼承大統,穩定朝局。”段其岳垂首說道。
啪!他話音剛落,一旁傳來脆響之聲,放于桌案上的一盞茶杯已然被唐凌摔了個粉碎。
上官秀向段其岳揮了揮手,后者急忙躬身,說道:“秀哥,屬下告退!”說話之間,他身形一虛,人已消失不見。
等段其岳離開,上官秀轉身走到唐凌近前,問道:“香兒可還信我?”
唐凌看著上官秀,表情復雜,也充滿了掙扎。
她信上官秀,可猛然之間,她又發現,似乎除了上官秀,誰都是不可信的。她眼圈一紅,嗓音沙啞地喃喃問道:“阿秀,我……我究竟錯過了什么?”
自她登基以來,有兩個詞就一直沒有遠離過她,一個是造反,一個是謀亂。
現在天下一統,風國的版圖已達到了空前的地步,結果,還是有那么多的人費盡心機的想把她拉下皇位,唐凌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身形,卻在微微顫抖的身子,上官秀拉住她的手,把她拽進自己的懷中,他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有夫君在,香兒什么都不用怕,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站出來與香兒作對,夫君也會在香兒的這一邊。”
唐凌靠進上官秀的懷中,聽著他強有力嘭嘭的心跳聲,原本慌亂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她幽幽說道:“如果天下人都希望我退位,我禪位于阿秀,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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