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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
唐明珠看著君勝天,冷冷問道:“君老爺,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君勝天點點頭,話鋒一轉,突然說道:“我想見殿下。”
唐明珠揚起眉毛,淡然的反問道:“君老爺以為,那可能嗎?”說話之間,她已然站起身形,邊向亭外走,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只是個小小的郡主,沒人會把心思花在我身上,而殿下不同,每日不知有多少只眼睛在盯著,君老爺還是不要把心思花在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上了。”
君勝天也明白,現在讓他去見上官秀,很可能讓此次的密謀暴露,但見不到上官秀,不能與上官秀面對面的會談,他心里總是有些沒底。
他還要開口,唐明珠繼續說道:“我現在與君老爺說的話,便足以代表殿下,君老爺盡管安心吧!”
君勝天未在堅持,向唐明珠的背影拱手施禮,說道:“草民恭送郡主!”
唐明珠沒有再多言,走到馬車前,在車夫的攙扶下,坐進馬車內。馬車趕著馬車,原路返回,時間不長,車影已然消失在樹林當中。
等唐明珠乘車離開后,君飛、君鵬、君樂三人一同進入涼亭,異口同聲道:“老爺真要……”
君勝天擺下手,打斷他們下面的話,幽幽說道:“唐明珠有句話說得很對,現在的君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如此,不如奮力一搏,而且,這次搏成功的希望還很大。”
旁人篡位,君勝天還真看不出來有幾分勝算,但上官秀篡位,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與上官秀合謀,對君家而言是個難得的契機。
君勝天篤定了唐明珠只是個幌子,而上官秀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事實上,上官秀對唐明珠的密謀,完全是一無所知。
他現在正在軍部,與軍部的大臣們緊急磋商前線的戰事。
長孫懷安欲引西方聯盟的聯軍進入寧南地區,對于此事,上官秀也不能不防。
軍部的大臣們對此事持有兩個意見,風族的大臣們普遍認為西方聯軍不敢進入本國境內,不敢與本國為敵,寧南族的大臣則沒有那么樂觀,認為西方聯軍是有很大可能被長孫懷安引進來的。
二十二軍團的主帥張天義對上官秀說道:“殿下,西部諸郡,都是我國吞并西方諸國的領地而得來的,西方諸國一直都在圖謀奪回失地,以前寧南地區兵強馬壯,西陲又有前將軍駐守,固若金湯,西方聯盟也找不到合適的出兵機會,可現在不同,一場內戰加上一場國戰,已讓寧南地區千瘡百孔,元氣大傷,即便是風族的軍隊,也是兵力銳減,戰力大不如前,這種情況下,西方聯軍是真有可能攻入我國境內的。”
上官秀揉著下巴,陷入沉思。過了許久,他問道:“西方聯軍的戰力如何?”
“以前西方聯軍的戰力就已不弱,至少能抵擋得住前將軍所統帥的西部集團軍,現在,西方聯軍也普遍應用的火器,至于戰力具體提升了多少,末將不知。”張天義面色沉重地說道。
在他心里,辛繼瑤就是寧南的戰神,連辛繼瑤都拿西方聯軍沒轍,朝廷的目標不得不由西轉東,足以見得西方聯軍的戰力不容小覷。
上官秀眼珠轉了轉,問道:“與我國接壤的是哪個國家?”
“奎頓國!”張天義想都沒想,回道。
上官秀又問道:“該國實力如此?”
張天義說道:“在西方聯盟當中,算是強國。”
“與我國相比呢?”“自然是不值一提。”生怕上官秀會產生誤會,張天義正色說道:“殿下,西方聯盟的實力,不是以其中一國來衡量的……”
西方聯盟已成立這么多年,早已形成為一個整體,進同進,退同退,就算奎頓國與風國相比,實力相去甚遠,但它可是有整個西方聯盟做后盾的。
上官秀敲著額頭,對趙晨說道:“晨,傳書胡沖,讓胡沖率貞郡軍向奎頓國邊境靠攏,另外,再讓胡沖給西方聯盟放話,西方聯軍膽敢踏入我國境內一步,哪怕只是一兵一卒,我國大軍,必攻入奎頓國,所過之處,殺光一切,燒光一切,摧毀一切,西方聯盟膽敢援助長孫懷安一彈一糧,一兵一卒,我國大軍,必攻入奎頓國,西方聯盟膽敢插手我國事務,我國大軍,必攻入奎頓國。”
簡而言之,上官秀的意思就是,西方聯盟打我,我就打奎頓國,西方聯盟找我麻煩,我就打奎頓國,西方聯盟讓我不好過,我就打奎頓國。總之,不管你西方聯盟做什么,只要讓我不痛快了,我就打奎頓國。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洛忍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殿下所用之計,是合而分之,分而化之。”
西方聯盟中,只有奎頓國與本國接壤,那它也只能認倒霉了。
如果西方聯軍執意攻入寧南地區,本國的軍隊能不能抵擋得住西方聯軍,現在誰都不知道,但以本國大軍的戰力,滅掉奎頓國是綽綽有余。
如此一來,西方聯盟在要不要出兵本國這件事上就會產生分歧。至少奎頓國是會堅決反對西方聯盟出兵本國的。
而奎頓國與本國接壤,西方聯軍欲進犯本國,必以奎頓國為跳板,奎頓國心生顧慮,不予配合,西方聯軍的進犯也只會雷聲大,雨點小,不足為慮。
在場的眾人要么是智謀出眾的幕僚,要么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將軍,經洛忍這么一解釋,眾人也都明白了上官秀的用意。人們面面相覷,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上官秀的策略很簡單,就是牢牢抓住一個倒霉蛋不松手了,很無賴,看上去還很幼稚,但的確能起到分化西方聯盟的作用。眾人紛紛點頭,贊同道:“微臣以為,殿下之計可行。”
眾人都贊同,趙晨說道:“殿下,屬下這就給胡將軍傳書。”
“嗯,去吧!”
上官秀的計謀未必會長期有效,但長孫懷安一部的抵抗軍也不可能長期存在,只要己方能做到戰決,短時間內迅平定西部抵抗軍,沒有長孫懷安這個內應存在,西方聯盟也就不足為慮了。
趙晨領命而去,給胡沖傳書,上官秀站在地圖旁,在上面點了點,哼笑出聲,說道:“向來都是我去打別人,現在別人找麻煩竟然找到我的頭上,等以后國內的局勢穩定下來,我必親率大軍,征討西方聯盟,看看它們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在場的眾人沒有誰認為上官秀現在說的是氣話,要論好戰,從風地細數到寧南,再無一人能比得過上官秀了。
舉目向外面望了望,天已到晌午,上官秀說道:“該吃午飯了,諸位大人都先休息一下吧!”
“是!殿下!”
紫衣翎走到上官秀近前,笑道:“秀哥,今日午飯我們出去吃吧。”他現在已經卸掉第二軍團軍團長的職務,在軍部擔任副使之職,輔佐洛忍,共同掌管軍部。
他話音剛落,聶震也湊了過來,喜笑顏開道:“出去吃好啊,天天待在總督府,人都快霉了。”
聶震麾下的第十軍團,在國戰中傷亡慘重,目前正處于整編階段,等著新兵來填補軍團編制。
上官秀沒有異議,甩頭說道:“那就一起去吧!”說著話,他頭回叫道:“阿忍!”
洛忍的目光落在地圖上,心不在焉地說道:“秀哥,我就不去了,我留在軍部等前方戰報。”
上官秀揚了揚眉毛,向身邊的紫衣翎和聶震使個眼色,二人會意,分別走到洛忍的兩側,不由分說,架起他的兩只胳膊就往外走。
“哎、哎?你倆這是作甚?”
“再忙也不忙于這一時。”上官秀說道:“吃完飯,有一下午的時間足夠你忙的了。”
洛忍是行伍出身,不太善于治政,自擔任軍部大臣以來,他的付出要比旁人多得多。
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好強的人,他不希望別人說他是靠著上官秀的關系才爬上軍部大臣這個位置的,不用旁人對他施壓,他自己就給自己上緊了條。
有時候連上官秀都會禁不住自我審視,有沒有把洛忍逼得太緊了。
紫衣翎和聶震都是懂得享受的人,在上京時是這樣,到天京后,也是這樣。
這次他們去吃飯的地方便是玉華樓。對于玉華樓這個地方,以前上官秀是只聞其名,這回是他第一次來。
他們一行人都穿著便裝,不過玉華樓的掌柜還是一眼就把紫衣翎和聶震認了出來。幻煙衣裙飄飄,緩步走到眾人近前,含笑說道:“原來是紫爺、聶爺,兩位可有多日未來了。”
她的話是對紫衣翎和聶震說的,但說話時目光卻不時飄向上官秀和洛忍二人。尤其是對上官秀,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即便是站在紫衣翎、聶震這些世家子弟的佼佼者當中,他也能讓人一眼注意到他的存在。
英華內斂的氣質,深邃洞察的目光,以及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壓迫感,都讓人很難忽視他。
“不知這位公子是……”幻煙好奇地問道。
“你是玉華樓的掌柜?”上官秀不答反問。
“小女子幻煙,見過這位公子。”ql11
上官秀樂了,隨口說道:“你這個小女子可不簡單。”
玉華樓現已是蔡家的產業,幻煙還能繼續做玉華樓的掌管,說明她已經博得蔡霄的信任,像蔡霄那么多疑又狡詐的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取信于她,非常人所能做到。
幻煙被上官秀的話說得一怔,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
聶震清了清喉嚨,大咧咧地說道:“幻煙姑娘,給我們安排一間上房,今日我們可是帶著貴客來的,幻煙姑娘可不能怠慢了我們的貴客。”
幻煙一笑,說道:“聶爺真會說笑,哪怕是聶爺自己來的,幻煙也不敢怠慢了。”
“哈哈!”聶震仰面而笑。趁著幻煙在前面引路,他回頭向上官秀眨眨眼睛,低聲說道:“秀哥,這位幻煙姑娘可是位妙人。”
上官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上到二樓的包廂,把眾人都讓進來后,幻煙福身說道:“殿下請坐,諸位大爺請坐。”
此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幻煙身上。上官秀笑問道:“幻煙姑娘知道我的誰。”
幻煙笑道:“這偌大的天京城,能讓紫爺和聶爺奉為上賓的,恐怕也只有殿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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