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皺眉。
要說這個達爾登也真夠能忍的,被自己的弟弟指著鼻子罵偽善,他非但不生氣,轉而還為錫格蘭求情,他的為人,真的已仁義到了這種地步嗎?
白天的時候,上官秀說達爾登大善近乎于奸,胡沖還有些不太相信,而現在,他是真真切切地覺得達爾登這個人很不簡單,他的自控能力和忍耐能力,都超過常人很多。
上官秀含笑看著達爾登和錫格蘭,什么話都沒說,臉上的表情也一成不變。達爾登深深看了一眼錫格蘭,又對上官秀說道:“對王位,我早已無欲無求,無論殿下選誰做新一任的杜基國王,我都能接受。如果殿下選中的是錫格蘭,我只求殿下能讓我和我的家人離開都城,遠離紛爭,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過隱居的太平生活。”
嘖嘖!上官秀心中暗笑,多么坦蕩寬廣的心胸,多么兄友弟恭的情懷,令人敬佩啊!
而錫格蘭則是氣得臉色漲紅,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從來都是這樣!以前父王還活著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在父王面前,他從來不與自己去爭什么,完全是一副大度的兄長姿態,而在他面前,自己則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達爾登的不爭,到最后,他往往都會得到的最多,而他,更多的是被父王無情的訓斥。
現在父王不在了,他還是這樣,還是這么一副偽善到能騙過所有人的姿態。錫格蘭的心里又怎能不氣?
即便以前上過無數次的當,吃過無數次的虧,錫格蘭還是被氣到失去了理智。他一手握住佩劍的劍柄,一手怒指著達爾登,喝道:“你閉嘴!我不用你讓!我想要的,我會自己親手去拿,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亞馬爾聞言,原本還想站起來的身形,最終又無力地坐回到鋪墊上,暗道一聲完了!就這么一句話,風人絕不可能再支持他成為新一任的國王了。
果然,聽聞錫格蘭的話,胡沖和趙晨目光如電、神色隱晦不明地向他看過去,好大的口氣啊,只是,你有說這種話的實力嗎?秀哥說的真沒錯,錫格蘭還真是蠢得可愛。
達爾登投在錫格蘭身上的目光只能用憐憫來形容,他低聲勸說道:“錫格蘭你不要再說了,別再惹國公殿下生氣……”
“什么狗屁的國公殿下?他是風國的國公,不是我杜基國的國公,就算是杜基的國公,我乃堂堂王子殿下,難道還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嗎?”
達爾登默然,只能是滿臉歉意地看向上官秀,希望他能諒解自己這個口無遮攔的弟弟。
上官秀由始至終都是但笑不語。等到錫格蘭的暴躁過去,反應過味,又意識到自己上了達爾登的當時,但他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追悔莫及。
見他臉色煞白地看著自己,上官秀悠悠一笑,說道:“看來,五王子殿下確實是醉了。絕!”
“屬下在!”肖絕從外面走了進來。
上官秀問道:“知道怎么讓人盡快醒酒嗎?”
肖絕稍楞片刻,緊接著插手施禮,應道:“屬下遵命!”說完話,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中軍帳內,鴉雀無聲,靜得可怕。錫格蘭結結巴巴地說道:“殿……殿下,剛才本王子……”
他話沒說完,肖絕已經回來,同時還提進來一大桶的冷水,他走到錫格蘭近前,二話不說,當頭把這桶冷水澆了下去。
這一大桶冷水,把錫格蘭澆了個透心涼,他怪叫一聲,在地上蹦起多高。亞馬爾臉色大變,急忙站起身形,迎上前去,揮手道:“將軍怎能對王子殿下這般無禮……”
他剛到肖絕近前,后者已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上官秀站起身形,隨手抓起一根指揮棒,來到被澆成落湯雞的錫格蘭面前,說道:“剛才這一桶水,是讓你醒酒的。”
“上官秀,你……”
他話音未落,上官秀手中的指揮棒已狠狠抽在指向自己的手臂上。錫格蘭急忙收回手,整條胳膊都疼得直哆嗦。
“既然你不懂禮數,那么,我有責任代死去的老國王教你如何學會禮數。”上官秀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指揮棒抽打在錫格蘭的身上。
剛開始的幾下,錫格蘭還能扛得住,可隨著上官秀越打越狠,錫格蘭再堅持不住,側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嗷嗷怪叫,滿地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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