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墻壁上的銀線蔓延得越來越廣,線絲也越來越細,到最后,銀線爬滿了四面墻壁。
上官秀閉著眼睛,張開的手掌一動不動地按在墻上,過了一會,爬滿四面墻的銀線開始向一處聚集,到最后,銀線全部聚集在一塊石頭的四周。
這塊石頭和墻上的其它石頭沒什么區別,只不過李政看到銀線向這塊石頭聚集的時候,蒼白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他似乎還想扶著墻壁爬起,可惜被刺穿的肺葉已讓他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依靠著墻壁,坐在地上,靜等死亡的降臨。
閉起的雙眼慢慢睜開,一瞬間,似有兩道閃光閃現,上官秀扭頭看眼李政,嘴角勾起,走到那塊石頭前,手掌撫在上面,用力向里一推,就聽咔的一聲,那塊石頭竟然推進去三寸多深,緊接著,墻壁內傳出軸承轉動的咔、咔聲。
一面兩米多寬的墻壁,在上官秀的面前慢慢升起,與此同時,里面也傳出一陣的吸氣之聲。
上官秀瞇縫著眼睛,向里面定睛一看,原來墻壁內別有洞天,里面的空間和外面的教堂差不多大小,有十數名杜基人被鎖在里面,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罷之后,上官秀邁步走了進去。十幾名杜基人見狀,嚇得連連后退,縮在墻角里,滿臉驚恐,緊張的抱成一團。
上官秀掃視了一圈,直截了當地說道:“達爾登王子和錫格蘭王子,可在這里?”
他的問話,把里面的杜基人都問愣住了。他們是被寧南人關在這里的,寧南人又怎么可能會不認識他們?難道,他不是寧南人?那又會是誰?
人群里,兩位年紀最長的中年人對視一眼,看向上官秀,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閣下是……”
“上官秀。”
上官秀?風國的國公殿下?兩名中年人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上官秀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他怎么可能會在王族陵寢里?這里不是早已被寧南人霸占了嗎?
他二人怔怔發呆的時候,上官秀已經走到眾人近前,目光落在兩名中年人身上,問道:“兩位是……”
“我……我是達爾登阿扎寶!”
“我是錫格蘭阿扎寶!”
兩名中年男子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上官秀散掉胸前的靈鎧,從懷中掏出兩張羊皮畫卷,打開后,他邊仔細打量二人的樣貌,邊和畫卷上的畫像做比較。
確認一番之后,他目光一轉,又問道:“他們呢?”
和兩名中年人在一起的還有兩名中年婦人,已經十名歲數都不大的少年男女。
達爾登先前說道:“她是我的夫人,他們是我的孩子!”說話時,他指了指挨著他的婦人和幾名青年男女。錫格蘭緊接著說道:“他們是我的夫人和孩子!”
確認這些人都是達爾登和錫格蘭的家眷,上官秀點點頭,收起羊皮畫卷,緊接著他把無形化成匕首,將眾人身上的手鐐和腳鐐全部斬斷,甩頭說道:“隨我來!”
“你……你真的是上官殿下?”達爾登和錫格蘭等人眼巴巴地看著他,沒敢亂動。
上官秀一笑,說道:“有假包換!你們還想不想走?”
達爾登等人再不猶豫,連忙站起身形,跟在上官秀的后面向外走去。
出了密室,眾人看到外面還躺著幾具尸體,李政亦在其中。他坐在地上,腦袋低垂,從右胸口流淌出來的鮮血已把右側的衣服染紅好大一片,人業已死了好一會。
看到李政的尸體,達爾登和錫格蘭等人的眼珠子都紅了,被關押的這段時間,他們可沒少受到李政的羞辱,尤其是兩位王子妃,也未能幸免。
此時看到他的尸體,兩位王子殿下各撿起一把靈劍,在李政的尸體上連捅了好幾個窟窿。
上官秀回頭看了他倆一眼,說道:“王子殿下,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聽聞他的話,二人臉上的戾氣才減弱幾分。錫格蘭咬牙切齒地說道:“此賊可惡,我等恨不得吞其肉,飲其血。”
上官秀雖然不清楚具體怎么回事,但也能猜到一二。達爾登和錫格蘭的夫人都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即便已上了些年歲,但風韻猶存,落在寧南人的手里,恐怕清白之身早已不保。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隨口道:“我們得馬上離開。”
上官秀帶著達爾登等人按照原路返回,現在,陵寢內的寧南軍已經被反抗軍全部殲滅,反抗軍的主力都在陵寢外抵御趕過來的寧南援軍。
看到上官秀把達爾登和錫格蘭帶出陵寢,亞馬爾立刻沖上前去,仔細打量兩位王子一番,確認是二王子和五王子沒錯,他眼圈一紅,聲音哽咽地說道:“微臣亞馬爾迪克森救駕來遲,讓兩位王子受委屈了!”
亞馬爾在杜基只是一名底層的小貴族,達爾登和錫格蘭以前根本不知道有他這么一號人,不過見他是忠于自己的臣子,兩名王子都很高興。
錫格蘭搶先一步,把躬身施禮的亞馬爾攙扶起來,說道:“迪克森大人不必多禮。”說著話,他看了看四周的反抗軍,問道:“他們……都是迪克森大人的手下?”
“正是!微臣得知兩位王子被困在王族陵寢,立刻率領部下前來營救,所幸微臣不負眾望,未辱使命,總算是把兩位王子殿下成功救出來了!”
他這番話,等于把上官秀摘除得一干二凈,所有的救駕之功,都成為他一個人的了。一旁的上官秀瞇了瞇眼睛,心中暗笑,倒也沒太往心里去。
什么救駕之功,在他的心里微不足道,他想要的,就是扶植起一個聽話的傀儡國王。
錫格蘭聽聞亞馬爾的話,激動的無以復加,緊緊拉住亞馬爾的手,動容道:“迪克森大人的忠心和恩情,本王子記住了。”
聽聞這話,亞馬爾心中大喜,恰好眼角的余光瞄到上官秀,見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心頭一震,忙又說道:“這次微臣能救出兩位王子殿下,也全靠風國國公殿下的鼎力相助!”
達爾登和錫格蘭直到這時,才敢確信上官秀的身份不假。前者拱起手來,畢恭畢敬的一躬到地,由衷說道:“殿下的救命之恩,達爾登沒齒難忘。”
錫格蘭也跟著兄長深施一禮,但沒有說什么感激的話,在他看來,自己能獲救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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