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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羅堂分堂人員的配合之下,貞郡軍的渡江變得順利許多。大小船只,于固江的江面上來回擺渡,將一批批的貞郡軍將士和軍中物資運送到固江對岸。
這天上午,上官秀和軍中的將領們正在江邊視察,官道上,跑來上百輛之多的馬車。上官秀等人有看到,但都沒往心里去,這段時間,清城每天都會運送過來大批的物資,大多都是吃的,清城百姓們把自家做的魚干、魚醬、干糧等物捐獻出來,然后再有趙文派人送到貞郡軍大營這邊。
看了一眼官道上跑來的那些馬車,洛忍對上官秀繼續說道:“照目前的進度,最多還需兩天,我軍的將士和糧草輜重便都可運抵對岸。”
他話音剛落,趙晨接話道:“據報,上京朝廷已經派出唐靖,統帥二十萬大軍,進入安郡,看架勢,是奔著我軍來的!”
“他們該不會是要與我軍打一場正面交鋒吧?”洛忍揚起眉毛。如果叛軍都龜縮在上京一帶布防,只靠貞郡軍第一軍團的十萬將士,想打下上京,并不容易,而現在上京把主力軍團都派了出來,在洛忍等眾將眼中,上京朝廷的做法簡直就是在找死。
趙晨正色說道:“不要小看這兩支軍團,這兩支軍團是唐鈺的家底,是跟著他在風郡起兵造反,最早的那一批叛軍,兩支軍團的主要兵力來自于風郡地方軍,精通火器,驍勇善戰,戰力不容小覷,另外,兩支軍團攜帶的火炮,超過上千門,裝載彈藥的馬車,足有數千輛。”
在場的眾人同是皺了皺眉頭,叛軍的火器都是靠著貝薩的支援,一直以來,火器的數量都不是很充足,尤其是火炮,造價高,運輸又困難,貝薩國對唐鈺朝廷援助的火炮數量有限,這也是叛軍明明兵力眾多,但在正面戰場上卻屢次被貞郡軍擊敗的原因之一。
現在聽說叛軍攜帶了超過千門的火炮,連彈藥都裝載了數千輛馬車,其武器彈藥之充足,恐怕已經不次于己方了。
看來,接下來的這一仗將是一場硬仗!洛忍揉著下巴,喃喃說道:“難怪叛軍敢離開上京,主動迎戰,原來是從貝薩手里又得到了大批的武器!”
他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傳來咯咯嘎嘎、此起彼伏的嬌笑聲,眾人下意識地扭頭一瞧,只見那上百輛的馬車已經停在官道上,從車上走下來的都是清一色的妙齡女子,一個個濃妝艷抹,穿著光鮮艷麗,許多姑娘的襦裙內什么都沒穿,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網WwW.
附近正忙碌個不停的貞郡軍將士們紛紛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大眼瞪小眼,都快看傻了。見狀,姑娘們的笑聲更大,對于軍中的將士而言,那一陣陣的笑聲簡直就像來自于天籟。
洛忍看罷,眉頭緊鎖,怒聲喝問道:“怎么回事?是誰把她們弄來的?”
時間不長,有兩名憲兵帶著一名便裝漢子走了過來。便裝漢子到了眾人近前,一躬到地,說道:“小人趙文,拜見諸位將軍!”
“你就是趙文?清城的分堂主?”洛忍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正是、正是!不知這位將軍是……”
“洛忍!”
“哎呀,原來是洛大人,失敬、失敬,屬下失敬了!”在修羅堂,擁有金色堂牌的人不多,洛忍便是這為數不多中的一個。
“趙先生!”未等洛忍說話,上官秀緩緩開口道。
“這位是……”
“還不趕快見過殿下!”既然是同門兄弟,洛忍在旁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趙文聞言,連停頓都未停頓,直接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向前叩首,顫聲說道:“屬下趙文,叩見殿下!屬下對殿下的仰慕之情,由來已久,今日能得見殿下,屬下死而無憾……”
上官秀只輕輕的一揮袍袖,跪在地上的趙文就感覺有一股無形又真實存在的力量把自己托了起來,他瞠目結舌地站起原地,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自家兄弟,不必多禮。”上官秀向官道那邊努努嘴,說道:“趙先生帶來這些的女子,不知意欲何為?”
趙文總算是反應過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來的,但對上官秀的敬佩之情更濃。
他躬身施禮道:“殿下率軍一路征戰,想必將士們也都辛苦萬分,屬下特意選來這些女子,為犒勞將士們獻一份綿薄之力!”
趙晨在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一聲愚蠢!你在做事之前,就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嗎?
洛忍也是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趙兄弟,現在正是兩軍交鋒之時,他弄來這么多的女子,有擾亂軍心之嫌!”
“啊?”趙文聞言傻眼了,下意識地看向其余眾人,見眾將官都在大點其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他嚇得正要屈膝跪地,向上官秀賠罪認錯,后者擺擺手,說道:“算了,正所謂不知者不怪,趙先生非軍中將士,不了解軍中的規矩也情有可原,何況趙先生還是出于一片好心。”
都是修羅堂的人,屬同門兄弟,沒有人會去落井下石。在場的貞郡軍將官們紛紛點頭,拱手說道:“殿下所言極是。”
上官秀一笑,說道:“趙先生帶來的這些女子,就不要讓她們進入軍營了。”
“是、是、是!屬下罪該萬死,全憑殿下處置!”
“既然都已經來了,就讓她們暫時住在官道兩側,另外……”說著話,上官秀看向洛忍,說道:“阿忍,給兄弟們放一天假如何?”
洛忍沒有異議,點頭應道:“是!秀哥!明日,便讓將士們休息一天!”
上官秀的目光又落到趙文身上,說道:“以后做事,不要擅作主張,否則,好心也可能辦了壞事。”
“是是是,殿下教訓得極是,屬下必銘記于心!”趙文點頭如搗蒜。
上官秀話鋒一轉,問道:“趙文,若讓你在清城組建城軍,你能招募到多少人?”
趙文面色一正,說道:“小人必能招募到五千人以上。”
上官秀又問道:“你認為現在由誰來接任城主一職最為合適?”
趙文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看眼上官秀,說道:“內弟曾在御鎮書院讀過書,在屬下看來,內弟才學過人,學富五車,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上官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趙先生倒是舉賢不避親啊!”
“屬下不敢,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好了!”上官秀說道:“就由趙先生的內弟,暫任清城城主一職,趙先生,可暫任城尉一職。修羅堂的堂規,想必趙先生已經很清楚了,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想來也不用我再多加提醒,現在我要告誡你的只有一句,做得好,趙先生和內弟會前途無量,做得不好,便只能是前途無亮了。趙先生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文是個粗人,聽不懂上官秀的咬文嚼字,被他的兩個前途無量(亮)給弄迷糊了。趙晨在旁干咳一聲,小聲說道:“第二個前途無亮,是亮光的亮!”
聽完趙晨的解釋,趙文這才明白上官秀究竟是何意,他身子一震,屈膝跪地,向前叩首,顫聲說道:“殿下盡管放心,屬下必不辱殿下之重托!”
上官秀笑了笑,柔聲說道:“趙大人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趙文松了口氣,站起身形,又畢恭畢敬地向在場眾人做了個羅圈揖,這才后退著離去。
等他走后,趙晨向上官秀近前湊了湊,低聲說道:“趙文是清城的地頭蛇,也是清城有名的地痞無賴,他報名加入修羅堂的時候,總堂那邊還特意委托屬下,對他仔細調查了一番。趙文性情豪爽,頗具江湖中人的豪氣,對當地的百姓也并無惡行。”
趙晨三言兩語,便把趙文其人描述出個大概。上官秀只是點了下頭,對周圍眾人說道:“這段時間,連番征戰,大家都也辛苦了,趁著明日休息,今晚可好好放松一下。”
“是!殿下!”眾人面露喜色地紛紛答應了一聲。
當天晚上,趙文帶來的姑娘們在官道兩旁搭起一座座簡易的帳篷,入幕之賓,多如過江之鯽,當然,這一個晚上,每個姑娘也都賺得盆滿缽滿。
貞郡軍東岸營地。晚間,偌大的軍營里都看不到幾個走動的軍兵。貞郡軍中有一部分的兵力已經渡過固江,于西岸扎營,剩下的貞郡軍將士,有很多人則去了姑娘們的住地,逍遙快活了。
軍營里,靜悄悄,沉寂的氣氛與軍營的規模完全不相符。
圣女走進上官秀的寢帳時,后者正坐在鋪墊上,低頭看著鋪在桌案上的地圖。在營帳的角落里,吳雨霏盤膝而坐,似在打盹,又似在打坐。
聽聞腳步聲,她快速地挑起眼簾看了過去,見來者是圣女,她又重新閉上眼睛。
“你沒有走?”圣女走到上官秀的桌案前,站定。
“我該去哪?”上官秀頭也未抬地笑問道。
“聽說,有好大一群女子住在軍營附近。”
“嗯。”“你不想去?”“沒興趣。”圣女走到桌案的一側,坐了下來,肘臂拄在桌案上,手掌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秀,禁不住好奇地問道:“為什么只有你會沒興趣?”
上官秀無奈地嘆口氣,看來,圣女是不打算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琢磨接下來的戰術了,他挺直身形,笑問道:“我又為什么一定要感興趣?”
“男人不是都喜歡那種花枝招展的姑娘嗎?”對這一點,圣女現在可是深有體會,平日里,將士們看她的眼神,基本上都是冷冷淡淡,靜如止水,而看營外那些姑娘的眼神,當真是眼睛快要噴出火來,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
之所以會這樣,一是圣女變化的模樣實在太稀松平常,又不上妝,實在吊不起人們的胃口,再者,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她是上官秀身邊的侍女,別說沒人敢對她產生非分之想,甚至都無人敢對她多看一眼。
上官秀被她的話逗樂了,他突然禁了禁鼻子,向圣女近前湊湊,貼近她深吸兩口氣,問道:“你用花粉了?”
圣女玉面微紅,滿臉嫌棄的向后退了退,不滿地瞪了上官秀一眼,怒斥道:“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人?”
上官秀眼眸一閃,仰面大笑起來,說道:“我把你當真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似乎有人把我當成了傻子。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就那么見不得光嗎?”
說話之間,上官秀猛然抬手一彈,幾縷銀線從他指尖飛射出去,全部射向營帳的棚頂。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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