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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起起落落
作者:六道
聽聞他的話,上官秀哭笑不得,洛忍亦是搖頭而笑。
也不知道吳方上輩子究竟造了多少孽,能讓他這輩子認識蔡煌。他是權貴子弟的時候,蔡煌用陰謀詭計陷害他,他做叛軍之后,蔡煌還是用陰謀詭計算計他。
見上官秀但笑不語,蔡煌有些緊張地問道:“殿下可是認為我的計謀不可行?”
洛忍接話道:“不是你的計謀不可行,而是秀哥在想,這個吳方究竟是有多倒霉。”竟然認識了你。
蔡煌老臉一紅,垂首說道:“現在吳方已是叛黨,對他,自然也不用再講什么仁義道德!”
洛忍哼笑出聲,如果不是你當初的陷害,吳方現在還好端端地做他的貴族子弟呢,又哪會跑去做什么叛黨?
不等洛忍接話,上官秀從躺椅上挺身站起,向地圖那邊走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又向蔡煌招招手。
隨著上官秀走近,站于地圖四周的將官和謀士們紛紛向兩旁避讓,上官秀來到桌案邊緣,站定,低頭在地圖上巡視了一番,用手點了點,說道:“叛軍在神池四周共設置要塞二十一座,至于吳方具體在哪座要塞里,我們暫時還沒有打探出來,你打算如何引蛇出洞?”
蔡煌看著地圖,琢磨了一會,說道:“殿下可派一支兵團給我,我率之前去佯攻,于兩軍陣前,我會知會叛軍,讓吳方出來與我見面,吳方斷然不會見我,我的求見,只是讓吳方知道我來了,只要讓他知道我在兩軍陣前,以吳方的性格,必會出來擒我,如此,我軍的機會也就來了。”
上官秀邊聽邊點頭,等蔡煌說完,他又從頭到尾的仔細考量一遍,而后環視周圍的眾人,問道:“諸位將軍、先生以為如何?”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好半晌,方有一名謀士小心翼翼地說道:“此計兇險。”
是啊,蔡煌作為誘餌,太過兇險,引出吳方很難,遭到叛軍靈槍射手的直接射殺倒是很有可能。上官秀眼簾低垂,又琢磨了一番,搖頭說道:“不妥!”
“殿下!”蔡煌急道:“即便十年未見,但我和吳方認識了將近二十年,我了解他這個人,也了解他的性格,若我前去做誘餌,必能成功!”
“太過危險!”
“殿下,就讓我去試一試吧,是生是死,聽憑天命,失敗了,充其量死的只是蔡煌一人,可若成功了,我軍便可成功擊殺吳方,讓叛軍群龍無首,將其一舉擊破!”蔡煌斬釘截鐵地說道。
“兩軍陣前,你死我亡,難免要兵行險招,但凡有冒險之事,我都會親自參與,你可知為何?”
“……”蔡煌看著上官秀,沒有接話。
上官秀說道:“我是全軍主帥,當初,是我把你們帶離了家鄉,我便有責任再把你們帶回去,即便是九死一生,即便會血灑疆場,我也要和兄弟們留在最前線,并肩作戰,同生死共進退,而不會讓兄弟們獨自去冒險。”
蔡煌聞言,心中頓是一蕩,現在他有些能理解上官秀在軍中的威望為何如此之高了,不僅僅因為他武力過人,也不僅僅因為他戰績輝煌,更是因為他沒有把兵卒僅當成兵卒,而是真正把他們視為了自己的同袍兄弟。
“殿下能視蔡煌為兄弟,蔡煌死而無憾!對陣吳方,我有把握一定能成功,還請殿下給我這個立功表現的機會!”蔡煌這么說,就等于是封住了上官秀的嘴巴,如果他再不應允,便像是借用職權之便,在刻意打壓蔡煌。
上官秀凝視他許久,緩緩開口問道:“你可考慮清楚了?”
“是的!殿下!”
“好吧,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第一兵團會配合你的行動!”
“多謝殿下!”蔡煌面色一正,向上官秀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
翌日,第九兵團率先對神池外圍的一處叛軍要塞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
叛軍的反擊,可不是只有要塞這一處,要塞兩側的叛軍防線,也雙雙進行協防,對進攻要塞的第九兵團發起進攻。
如果叛軍只在要塞里進行反擊,第九兵團還不怕,但要塞兩側的叛軍也對己方發動進攻,這仗打得就太難受了,己方在進攻的同時還得分散精力去應對兩翼的敵軍。
此戰倒也不是不能打,只不過第九兵團的任務是試探性進攻,沒有必要與敵拼個魚死網破。見到叛軍的反擊甚為兇狠,第九兵團也草草的撤退了,沒有再繼續打下去。
連續兩天,貞郡軍分別派出兩支兵團來攻,結果都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最后是相繼無功而返。
對于這樣的戰果,叛軍當然是群情幾分,士氣高漲,覺得貞郡軍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或者說,是己方統帥的布陣太過厲害,沒有給貞郡軍任何的可乘之機。
第三天,貞郡軍依舊只派出一支兵團,這次進攻的兵團,是第一軍團內最為精銳的第一兵團。第一兵團的兵團長名叫狄遠,一名三十出頭的漢子。
和狄遠并馬而行的一位,正是蔡煌。第一兵團進軍的目標和昨天的第九兵團一樣,都是那座位于神池北面,距離貞郡軍行營最近的要塞。
距離要塞還有兩里多遠,第一兵團停了下來,狄遠舉目眺望前方的叛軍要塞,轉頭問身旁的蔡煌道:“蔡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出兵之前,上官秀和他說得很清楚,這次第一兵團是配合蔡煌的行動,至于要不要聽從蔡煌的命令,或者說該不該聽從蔡煌的命令,可根據當時的戰況,由狄遠自行決斷。
蔡煌琢磨了片刻,欠身說道:“狄將軍,我軍可先做試探性的進攻,不必與敵力戰,只稍作接觸,然后裝出不敵的樣子,撤退就好。”
狄遠挑了挑眉毛,疑問道:“如此就能把叛軍的主帥吳方引出來?”
“當然不能,但要引出吳方,也得先做出個假象。”蔡煌正色說道。
狄遠凝視他片刻,未再多問,點了點頭,側頭喝道:“一團、二團,做試探性進攻,兵團直屬火炮營,輔助進攻!”
“是!”隨著狄遠一聲令下,四周的將官齊齊應了一聲。
按照新編制,兵團下屬有三個團,外加一個兵團直屬營,每團為三個營,三千人,加上直屬營,正好是一萬人。
狄遠的命令傳達下去后,直屬火炮營率先把火炮推了出去,百門火炮齊齊對準對面的叛軍要塞。
“裝彈——”
“點火——”
在此起彼伏的喊喝聲中,百門火炮一同開火,轟隆隆的炮響聲連成了一片。
冒著青煙的炮彈劃破長空,或是落在要塞外,或是落進要塞內,過了片刻,百發炮彈引爆,再看前方要塞,內外開花,騰出一團團的火球。
“裝彈!”“點火!”
第二輪炮擊接踵而至,不過,要塞內的叛軍也發起了火炮反擊,雙方的火炮對射,你來我往。在雙方相互炮擊的時候,一團和二團,合計六千官兵,列著方陣,向前推進。
等到貞郡軍推進到距離要塞還有一里遠的時候,戰場上出現了零星的火銃射擊聲,貞郡軍陣營的前排兵卒,紛紛豎立起重盾,以盾陣壓住陣腳,繼續往前推進,于此同時,盾陣后面的兵卒不斷的向前方要塞開火射擊。
當貞郡軍陣營距離要塞只剩下兩百步的時候,要塞內的叛軍反擊來了,火銃夾雜著火炮,如雨點一般向貞郡軍陣營傾斜進來。前排的重盾不時被炮彈集中,或被撞開,或被炸開。緊接著,要塞兩翼的叛軍防線內也響起了火銃聲和炮擊聲。
三面受敵,戰事不利,還沒等狄遠發號施令,蔡煌已急聲說道:“下令,趕快下令,撤退,全軍撤退!”
狄遠白了他一眼,向一旁的傳令兵點點頭。傳令兵高聲喊喝道:“鳴金收兵!”“鳴金收兵——”
當、當、當!銅鑼聲持續響前,正往前推進的貞郡軍聽聞后方的鑼聲和哨音,停止了推進,后隊變前隊,于陣尾豎立起重盾掩護,按照原路撤退回來。
位于要塞左側的戰壕里,站有一群叛軍將官,為首的一人,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出頭,生得眉清目秀,鼻直口方,相貌堂堂,威武不凡,這位叛軍將官,正是在神池四周布下環形防線的吳方。
“將軍,敵軍又被我們打退了!”吳方的周圍,站著十多名叛軍將領和謀士,人們的臉上無不掛滿了興奮之色。算上這次,他們已經是連續三次打退貞郡軍的進攻了。
那么厲害的貞郡軍,在寧南、在貝薩都如入無人之境的貞郡軍,竟然連續被他們打退了三次,這樣的戰績,已足夠他們炫耀一輩子的了。
吳方的臉上,找不到一丁點的興奮之色。貞郡軍第一天的進攻,是對己方要塞與要塞之間的防線做試探,第二天的進攻,是對己方的要塞做試探,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最詭異的一天,他完全看不明白貞郡軍的意圖在哪,為何還要再次試探性的進攻己方的要塞,明明昨天已經試探過了,那么今天的試探又有何意義呢?
“將軍可是看不懂貞郡軍的意圖了?”吳方身旁的一名謀士問道。此人名叫黃吉,足智多謀,堪稱是吳方身邊的第一謀士。
“黃先生可是看出了貞郡軍的意圖?”吳方轉頭看向黃吉,問道。
黃吉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貞郡軍今日行事詭異。將軍,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吳方眼珠轉了轉,冷笑出聲,說道:“靜觀其變。”
一團和二團撤退回本陣,蔡煌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軍的傷亡如何?”
狄遠眉頭緊鎖,說道:“蔡公子還是別管我軍的傷亡了,接下來,蔡公子打算怎么做?”
“給我一面白旗。”蔡煌看向狄遠,一字一頓地說道。
“什么?”狄遠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要白旗?要白旗做什么?打算向叛軍投降嗎?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沒好氣地說道:“沒有!”
“狄將軍,我現在必須得要一面白旗。”
“我也沒騙你,我是真沒有。”白旗這種東西,從來就沒在貞郡軍里出現過,現在蔡煌要白旗,就算狄遠想給他也沒地方找去。
蔡煌無奈地嘆口氣,轉頭向四周瞧瞧,目光落在一名傳令兵身上,說道:“兄弟,把你的汗衫脫下來給我。”
那名傳令兵聞言,臉都快綠了,兩眼快要冒火的看向狄遠。狄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思前想后,最后還是說道:“脫下來給他吧!”
“將軍——”
“脫下來!”傳令兵無奈,氣呼呼地解開軍裝,把里面白色的汗衫脫了下來,甩給蔡煌。
蔡煌又讓人準備一根小旗桿,把汗衫系在旗桿上,然后他一手舉著旗桿,一手拉著戰馬的韁繩,雙腳一磕馬鐙子,向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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