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書名:作者: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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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也不反抗,任由小姑娘拽著他往前走。(看書中非書勿擾※簡單看書的網站)
“你跟我一同去潛龍城。”道。
“好。”上官秀答應的干脆。既然凌霄宮把寧南的江湖人都召集到潛龍城,那里必然是兩軍決戰的要地,他理當前往。
顯然沒想到上官秀會答應的如此利落,走在前面的小姑娘回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做生意了?”
“沒錢了。”上官秀笑得誠懇,說道:“這一路上,在下也拜托姑娘多加照顧了。”
小姑娘眨眨眼睛,過了片刻,她額頭垂下三條黑線,問道:“你不會連路費都沒有吧?”
上官秀從懷里摸出五枚銅錢,手掌真誠的向小姑娘面前一攤,說道:“這就是我現在的全部家當。”
小姑娘看罷,臉都快黑了,憋了半晌,才吐出一個字:“滾!”
上官秀終究是沒有滾,有免費的向導帶路,又能包攬沿途的全部花銷,他何樂而不為呢。
小姑娘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走了好一會,小姑娘氣呼呼地停下腳步,回頭冷眼瞅著他,等上官秀走到她近前,她咬了咬牙,說道:“你跟著我也行,但你必須得聽我的。”
上官秀含笑說道:“好。”
“我叫袁千姍,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秀回道:“上官月。”
“上官月,聽起來怎么像是女孩的名字?”
上官秀苦笑,上官月秀豈不更像女孩的名字?他好奇地問道:“你為何要去潛龍城?”
“當然是保家衛國了!”
“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
袁千姍不以為然地撇了撇道:“就是因為像你這樣貪生怕死的人太多,所以才要我們女子也去參戰!”
上官秀聳聳肩,沒有接話。
袁千姍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太言不由衷,她沉默片刻,又道:“我爹和我哥哥現在都在潛龍城,我要去找他們。”
上官秀想了想,笑了,說道:“原來,你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
袁千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你認識我爹?”
唉!上官秀嘆口氣,這些事通過常理就能推斷出來嘛!
她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修為又沒有多高深,家里人又怎么可能會放心讓她這么一個小姑娘獨自遠行?何況還是去兵荒馬亂的北方戰場。
他隨口說道:“你就當我會未卜先知吧!”
袁千姍白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沒有再多問他。
因為急于趕路的關系,兩人沒有進天京城,直接上了通往北方的官道。
在天京城的郊外,袁千姍還特意買下一輛馬車。看得出來,袁千姍的家里很富庶,一輛不算新的馬車,要一百兩銀子的天價,她買下來,眼睛都未眨一下。
兩人乘車,一路向北,天至傍晚的時候,趕到北苑城。北苑距離天京有一百多里,堪稱是天京防御圈的北方門戶,位置至關重要。
相對于熱鬧繁華的天京,北苑城的氣氛要相對沉重一些,城上城下,軍兵林立。尤其是城門處,兵甲成排,逐一排查進出的行人和車輛。
好在袁千姍帶有路引,上官秀作為‘仆人’,并沒有被嚴格檢查。兩人順利通過搜查,進入北苑城。
受凌霄令的召集,去往潛龍城的江湖人絡繹不絕,北苑城內也來了不少的江湖客,城內大大小小的客棧,基本都住滿了。
袁千姍以前來過北苑城,對城內也比較了解,她讓上官秀趕著馬車,直接去了北苑城內最大最豪華的一家客棧。
別的客棧,人滿為患,這家客棧倒是冷冷清清。
不過,上官秀和袁千姍還沒走進客棧里,便被客棧的店小二攔在大門外。店道:“兩位客官,實在抱歉,本店已經被郡主包下了。”
“郡主?哪位郡主?”
“飛鳳郡主!”
飛鳳郡主?難道是上午幫自己解圍的那個長孫飛鳳?上官秀在心里暗暗琢磨。
袁千姍則是眼睛一亮,急聲問道:“你們客棧都住滿了嗎?”
店小二笑呵呵地重復道:“小店已經被飛鳳郡主包下了!”不管住沒住滿,除了郡主和郡主的手下,再不能住其它人了。
袁千姍從包裹中取出一顆銀錠,向店小二面前一遞,揚頭說道:“你給我們行個方便,讓我們今晚也住在這里!”
店道:“姑娘可別為難小的了,本店已經被飛鳳郡主包下,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讓旁人住進來了,姑娘還是令選別店下榻吧!”說完話,小二一溜煙地跑進了客棧里。
袁千姍難掩失望之色,伸著脖子,又不甘心地向客棧里面望了望,而后對上官秀甩甩頭,無奈說道:“我們走吧,去找別的客棧。”
“飛鳳郡主是……”
“自然是凌霄宮的少宮主了!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袁千姍翻著白眼。
見上官秀還是一臉的茫然,袁千姍搖頭晃腦地解釋道:“凌霄宮的宮主是齊王,少宮主是齊王的長女,自然也就是郡主了。”
“齊王?”沒聽說過寧南還有個齊王!
“齊王是世襲王位。當年凌霄宮的創始人長孫無尚因為功勞太大,被先帝封為世襲親王,所以每一代的凌霄宮宮主,都是齊王,齊王王位也是代代傳承。”
原來如此!上官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袁千姍不滿地撇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連這些事都不知道,真不知你以前是住在哪個山溝溝里!”
“……”上官秀苦笑,無言以對。
他對寧南的了解,大多都來自于暗旗的探子。上官秀不喜歡江湖人和江湖事,這點趙晨是知道的,所以趙晨在給上官秀的寧南情報里,也很少會涉及到寧南的江湖。
兩人走遍了北苑的全城,也未能找到一家還有空房間的客棧。最后袁千姍也泄氣了,嘟囔道:“我們今晚不會要露宿街頭吧?”
“倒也沒什么不好。”
“露宿街頭還好?”
“你至少還有輛馬車,總比他們要強得多。”上官秀指了指已然睡著路邊的眾多江湖客們。袁千姍瞅了一眼,又冷眼看向上官秀,問道:“你不會要跟我擠在同一輛馬車里睡覺吧?”
上官秀干咳了一聲,說道:“我睡在外面就好……”
“你當然應該睡在外面!”袁千姍趾高氣揚地說道:“本姑娘是小姐,你只是我雇傭的仆人。”說完話,好像生怕上官秀會搶了她的位置似的,轉身鉆進了馬車的車棚里。
“我睡覺的時候不喜受人打擾,你要在外面給我守夜。”
“好。”
沒過多久,上官秀便聽到車棚里傳來冗長又勻稱的呼吸聲。不知道這姑娘是太天真還是膽子太大,對她而言,自己只是個陌生人,她倒是睡得踏實。
他坐在車棚外面,揚頭望著夜空。靜坐了有半個多時辰,上官秀飄然下車,走了幾步,他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在路邊的小胡同里。
只眨眼的工夫,他從小胡同的另一頭走出來,閉著眼睛冥想片刻,快步穿過幾條街,來到一間茶樓前。茶樓的名字叫端正堂,門臉不大,茶樓看上去也有些破舊。
此時天色已晚,茶樓業已歇業。上官秀走到緊閉的房門前,輕敲了幾下房門。
過了好一會,茶樓里才穿出應話聲:“誰啊?茶樓已經關門了,要喝茶,等明天再來吧!”
“非人、非神、非鬼,當何去何從?”上官秀輕聲說道。
茶樓內一片死寂,過了許久,隨著咔的一聲輕響,房門被拉開一條小縫,上官秀身形一側,直接閃了進去。
茶館里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他剛進來,周圍一瞬間遞出來數把刀劍,紛紛頂在他的身上。
“閣下是何人?”上官秀的身后傳來陰測測的質問聲。
上官秀身手入懷,他還沒把手伸出來,就感覺背后一緊,刀尖的鋒芒幾乎要刺穿他背后的衣服。上官秀放慢了動作,從懷中緩緩掏出一面玉牌,向旁遞了出來。
啪!玉牌被人一把搶了過去。緊接著,呼的一聲,火折子燃起,又過了片刻,上官秀清楚地聽到旁邊傳來的吸氣之聲。他慢悠悠地問道:“可看清楚了?”
“你……你是……”
“上官秀!”
“大……大人?”周圍響起難以置信、又驚又喜的顫巍巍話音。
“掌燈!”上官秀淡然說道。
很快,幾盞小油燈相繼被點亮。
上官秀轉身,在他周圍站的是幾個店小二打扮的青年,還有一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他們的手中的刀劍皆已經垂下去,正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秀。
后者抬起雙手,在雙鬢上輕輕一捋,原本烏黑的雙鬢,瞬間變得銀白。
看到他雙鬢的銀發,掌柜的和小二們身子同是一震,人們臉上流露出的激動之情已到了難以附加的地步,一個個無不是熱淚盈眶,單膝跪在地上,哽咽說道:“小人參見大人!”
說話的同時,幾名年紀小的店小二已嗚嗚地大哭起來,泣不成聲。
非人、非神、非鬼,那是世間最特殊存在的怪物,它們的名字,便叫修羅。修羅是譯音,它的本意是端正。端正堂,也就是修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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