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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袍老者道,“我也是事后收拾長安境時,才發現的,地上刻著兩句詩: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只念長安某。嘖嘖,有幾個女修頂得住這樣的肉麻話。可惜了徐胭脂,多好的苗子,竟被這家伙騙了去。”
紅袍中年在口中反復咂摸了那兩句詩,“好一個長安某,這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合該他得了機緣。不過話說回來,徐胭脂這一波折騰,把這一干精華種子都快淘汰空了,結下的仇怨大了去了。便是給她個仙官,她也坐不穩當。”
藍袍老者悠悠嘆道,“時也命也,強者沉淪,弱者生存,命數如此難以捉摸,有時候我都在想,咱們這般苦心修行,到底有無意義。”
紅袍中年道,“大道無情才可親,倘若連天道都不能視萬物如一,這大道求來,只怕也頗無意趣。好了,你我閑了這許久,也該辦差了。文試武試既定,該排列名次了。”
藍袍老者道,“還真是羨慕這些魚化龍啊,想當初咱們通過大比,大多數都只是安排一個小小的從九品,現在好了,連二甲最末,也能得正九品的仙官,雖說資歷不足,不能直接放出擔任一任院判,但好歹品級提上去了,惹人眼熱啊。”
紅袍中年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上面再不改制,上上下下便都要被那些門閥世家的子弟給充滿了。”
藍袍老者道,“也許瑯琊五公子被淘汰,才是上面所樂見的,可惜了,徐胭脂自去了,卻不知道上面會不會給他空虛客一點甜頭。”
一塊令牌,巴掌大小,色呈金黃,正反兩面皆有圖案,一面繪著一座縹緲云山,一面繪著廣剎玄庭。
云山名七寶,玄庭乃祖佛庭。
這些章典,許易是早就知道的。
握著新發下的仙官令牌,許易的內心反而平靜了。
考試的成績下來了,縱橫武試、文試的成績,他被列為二甲六十七名,被授予了從八品仙官。
本次錄取的五百名試煉者,一甲三人,一甲第一名直接被授予了正七品,二三名為從七品。
二甲前十皆為正八品,前二十至前一百為從八品,一百往后為正九品。
三甲便是那些沒通過文試的,他們會由官方賜予道果,為虛職仙官。
對這個結果,許易是很滿意的,一躍而為從八品實職仙官,何其顯赫。
雖然不能外放為一院之尊,肯定會轉入各司各都為大吏,無疑也是踏入了升遷的快車道。
獲得了仙官令牌后,許易等二甲試煉者全數被引到了祖廟中,浩瀚的廟宇中,立著寥寥十幾尊神像,每一尊都是傳中的神祇。
在祖廟中,所有的試煉者,都接受了神光洗禮。
這種神光洗禮的作用,說是讓大家從心靈上接受天庭的感召,為天庭的壯大,為天下蒼生的福祉而努力奮斗云云。
實際上,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定容顏,接受了神光洗禮后,將不再具有隨意變化面目的能力。
因為實授的仙官權柄太大,一旦矯飾容貌為禍,便會給上上下下帶來巨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