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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門后二十年5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16日  作者:辰一十一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辰一十一 | 幻想世界大穿越 


讀者塵11創作,與作者本人無關。

就在吳昊陷入沉思的時候,時空門操控小組忽然傳來消息:“對面發來連接請求!”

“確認身份信息!”吳昊探出半個身子,俯身在通訊臺上方命令道。

“確認身份信息——是1號同志!”

“讓他過來!”吳昊欣喜的回復道,說完還補充一句:“讓他直接過來,我們馬上就要開門了,要是錯過了時間,他就要留在這里兩個月,會耽誤他的工作的!”

吳昊剛說完他對面的平滑鏡面就出現了波動,仿佛漪瀾一般,鏡子邊緣的淡藍色能量框浮現起微微的波動,在同心圓操作臺的控制下,數百臺計算機密切監視著時空門的數據波動。

隨著時空門的震動波段到達某一個界限,兩只機械臂之間的鏡面邊緣像是受到了某種壓力,開始了穩定但并不緩慢的擴張,兩只機械臂同樣隨著鏡面的擴張緩緩拉開,海量的能源從地下基地的變電站中傾斜到時空門中,連水花都沒打起一個,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凈。

最終時空門擴張到了直徑近三十米的一個正圓形面積,密封的房間緩緩的打開了穹頂,將機械臂所在的高臺升高上去,吳昊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那淡藍色的時空門,他也隨著機械臂來到了地面一層的平臺上。

地面上一個直徑和時空門差不多符合的鋼架結構探入了時空門中,那是一個長約50米的空心桶裝結構,上面鋪設著鐵路軌道,滑輪軌道,吊索軌道,設計幾乎可以滿足任何常見的運輸方式,可以通行火車,汽車,手推車,叉車甚至直接吊運集裝箱。

如果足夠細心,甚至還能發現石油管道的預留位置。

在不遠處,機械臂的另一個平臺上,甚至還有人工修建的一條運河,和黃河相連,在這條運河最繁忙的時候,曾經運送過數以十萬噸計的糧食。

隨著時空門兩邊圓桶狀運輸架構的合攏,對面的情況已經肉眼可見,那里停泊著幾列滿載的列車,兩邊的工人奔跑忙碌著接駁鐵軌,直到最后指揮人員的一聲哨想,才撤出鐵路軌道。

吳昊感覺到地面的震動,他看見了,如同以往一樣列車駛過時空門,一列又一列,每過一列鐵路兩邊都傳來熱烈的歡呼聲,那些幾年,十幾年都沒離開過基地的工人一如既往的揮灑著熱情,歡迎著列車的到來。

就連那些科研人員也像鴕鳥一樣伸長了脖子,墊著腳尖好奇的探望貨車上運輸的物質,每當那些粗苯,土里土氣的重型機械一掠而過的時候,工人中就傳出毫不掩飾的歡呼聲,而當那些漂亮的、洋氣的儀器運過去的時候,科研人員中就會響起接二連三的贊美。

“真漂亮啊!”

“好新的機器,那是龍門吊……那是水壓機,還有車床……”

“有兩臺電子顯微鏡!”

到了最后一輛滿載著人員的列車通過的時候,所有人都涌上前去,歡呼著,對著列車上的同志揮手示意,當車廂通過時空門后,窗戶就被打開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人們面前,他們欣喜的向列車揮手,四處打量著,尋找自己的親人,朋友。

“老宋……”一名年紀不小的女工,驚喜的叫了出來,忽然又想起了紀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但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癱坐在地上哭泣到:“我都等你五年了!都等到28歲了!你都沒什么變化,還是25的樣子,我卻變老了……”說到這里她哭得更傷心了。

站臺上,接到通知的工人們已經來到獨立的接車室迎接自己的親人,他們看著自己沒什么變化的親人,摸著自己被時光偷走歲月的皮膚,心里酸甜苦澀都有。

年輕的戰士抱著母親的靈位放聲大哭。

歸來的男人抱著自己蒼老了幾歲的妻子默默流淚。

人到中年的父親,摸著自己一夜間長大的兒子,又哭又笑。

吳昊看著臉上尚有一絲稚嫩的蔡哲文,臉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不知什么時候,他身邊多了一個又黑又瘦的中年人,朝著蔡哲文張開了雙臂。

“陳航!”蔡哲文驚喜的放下了行李,一把抱住這個老朋友。

“吳總理!”蔡哲文剛松開陳航,就緊緊的握住了吳昊的手。

“15年了!快十五年了!”蔡哲文大聲抱怨說:“你們把我丟在那兒快十五年了啊!”

“瞎說!”陳航爽朗的笑著:“明明才四年不到,跟我們比起來,你永遠年輕啊!我們都老了,按年齡算,你都該叫我叔叔了!”

“你一點都不老……”蔡哲文認真的說:“革命者永遠年輕!革命者永遠是初生太陽!”

三人沒有多寒暄,一起向基地內走過去:“我這次來的時間不多,那邊情況不是很好,政府盯上我們了……同志們建議我離開蘭州,這一次他們幫助我搞到了新加坡一所著名大學的邀請函,我才順利到緬甸來……”

“我消失的時間不能太長,那邊的工作還需要我來主持,這一次聽說了中央的臺灣行動,就回來看看,等下一趟列車,我就走,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蔡哲文看了看表,嘆息道:“我們還是先談工作吧!”

“我讓他們把下一班車推遲四個小時!”

吳昊也抬起手看了看表,忽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不行,你們馬上要開始演習了。不能讓戰士們等我一個人!”

“演習預計明天凌晨4點鐘開始,離現在還有8個小時。”吳昊不容他拒絕,就下達了命令,蔡哲文還想說什么,陳航就阻止了他:“好不容易來一次,總得看看何勛他們吧!”蔡哲文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么。

“好不容易來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你還可以等,我多半是看不見了。我們馬克思主義學習小組二十年沒有在一起聚一聚了,以后,恐怕就沒機會了!”

蔡哲文沉默的點了頭,眼神黯然,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陳航帶著他走到了一處幽靜的小公園前,這里離時空門并不遠,但在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區,居然有這樣一處不小的公園,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公園里面沒什么人,往日里來這里散步的工人都去迎接自己的親人了,所以兩人很順利的來到一處小塔面前,不知什么時候,吳昊悄悄的和他們分開了。

小塔是很精致的三層白塔,上面用金漆銘刻著一段短短的話——

20年來,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為了建立民主、富強、平等的新中國,在歷次斗爭中犧牲的特殊黨員永垂不朽。

蔡哲文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塔中那一排一排的靈位,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在他眼前閃過,直到眼淚模糊了視線。

熊燕——19921944

柯少華——19911938

何勛——19871950

張玉海——19891942

王季友——19901938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在有限的空間里無限的蔓延,整齊的靈位讓蔡哲文渾身顫抖,不能自已,他已經數不清楚那些名字,只知道整個視線都被充斥。

這些生卒年顛倒古怪,甚至看不出他們年齡的靈位,卻讓蔡哲文為之失態,他顫抖的俯下身子,痛哭流涕。

熊艷,女,蘭州市衛生學校2010級,衛生員,延安衛生隊隊長,1944年犧牲于太原戰場。

何少華,男,蘭州大學2010級,工程師,延安鋼鐵廠工程師,1938年犧牲于鋼鐵廠爆炸事故。

何勛,男,北京理工大學2009級,海軍指戰員,1950年犧牲于臺灣海戰。

張玉海,男,建筑工人,游擊隊長,1942年犧牲于破壞日軍交通線的行動中。

王季友,男,蘭州大學2009級,根據地初中教師,1938年被軍閥土匪殺害。

一個又一個名字,蔡哲文仿佛看見一縷淡淡的血色從這些名字的背后泛起,然后慢慢的擴散,越來越濃艷,直到把天際都染成鮮紅。

他痛苦的蜷縮成一團,難受的快要嘔吐出來了。

雖然時有接到同志犧牲的報告,但每一次這種傷痛就在他心臟里猛的撞一下,然后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麻木,但今天看到這些名字出現在他面前,蔡哲文腦子里翻天覆地,心臟抽搐的疼痛:“怎么會這么多?怎么會這么多?”

蔡哲文無力的向陳航質問。

“2972位,一共2972位,20年來,總共有2972位同志犧牲在了這里,他們有的是犧牲在工作崗位上,有的是被敵人殘忍殺害,有的是因病去世,有的犧牲在了戰場上。其中蘭州馬克思主義學習小組的同志,一共犧牲了65位。”

“他們被追認為****特殊黨員,這句話同樣被銘刻在人民英雄紀念碑上!”

陳航的聲音已經嗚咽,他艱難的笑著說道:“今天,13位馬克思主義學習小組的建立者,都在這里了!”

蔡哲文放聲大哭。

“你騙我!這些同志的消息我為什么不知道?為什么?”

“你叫我怎么和他們的家人交代啊?”蔡哲文絕望的質問道:“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

“我為什么還活著?為什么我不能和他們戰斗在一起,陳航你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你的血和他們流在了一起,你可以坦坦蕩蕩的面對他們的犧牲,因為你從沒有對不起他們半分,你飲著他們的血,接過了他們的旗幟和劍……但我呢?”

“我能問心無愧嗎?”

“我能去面對他們,面對他們的家人嗎?”

“這是我們的分工……”陳航對他說:“你沒有錯,這只是革命的分工不同。你的工作同樣偉大,我們的工作甚至因此而更加偉大,我們相互成就,共同為了理想而奮斗,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而沒有高低貴賤,危險和安全。”

“說這些你不覺得蒼白嗎?”蔡哲文厲聲道:“如果沒有和同志們站在一起,同甘共苦,我憑什么說理解他們的犧牲?”

蔡哲文制止了陳航后面的話:“我知道,因為我那邊的中央2013年就從蘭州轉移出去了,按照紀律,有些事情你沒法跟我說……但后悔就是后悔,遺憾就是遺憾……這件事,這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工作還有很多,你讓我先陪陪同志們,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再爭論了!”

兩人就這樣在高臺前徘徊了良久,蔡哲文一個一個摸過同志的靈牌,第聽著陳航講述一個又一個故事,直到工作時間到來,兩人才以極大的毅力強迫自己離開了這里。

天色已經非常黑了,白塔的燈光依然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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