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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龔司典連忙起身攔住曾家姐妹。
曾怡欣兩姐妹本來也只是做個姿態,沒真準備走,病還沒治呢。既然來了,怎么也要試一試。曾怡欣雖然不知道那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專家是不是真的技術高超。但是她感覺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很靠得住。這種感覺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曾怡欣還是想試試。
“龔醫生,還有什么好說的么?余醫生說得已經非常明確了。”曾怡欣自然不會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余振,你自己惹的麻煩,你自己去了難(了難:解決)。”龔司典可不原因替余振背黑鍋。
“龔老師。那個時候我也是沒辦法,你沒在這里,我又不能跟別人去說。治好讓她們去找專家。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這事也不能怪我啊。這頭痛本來就是非常復雜的。要是容易,也不會拖了四年也沒治好。我要是不把多檢查幾個項目,把各種可能性都排除了,我怎么敢確定她究竟患的什么病?他們不肯檢查這些項目。我也沒辦法肯定是不是這些項目全部檢查了,就能夠確診。所以只能介紹他們去更厲害的醫生那里去。雖然手續有些不合乎規則,但是本身也沒有什么壞心思。”余振一開始想將責任推還給龔司典,后來想了想,還是將責任推到曾家姐妹身上。但是即便這樣,龔司典的臉色變得陰沉。
龔司典擔心曾家姐妹再鬧起來,直接打斷余振的話:“算了,余振,真有你的。既然你不愿意去道歉。以后你就別跟我了。找于副院長換個指導老師吧。曾女士,真是對不起,這是我帶的學生,沒有指導好,就是我的責任。我親自帶你們去陳專家那里吧。我去當面向他道歉。”
龔司典沒再理會余振的辯解。直接走出了門診,說帶著曾家姐妹往針灸科走去。
余振也有些高估于副院長在醫院里的影響力,竟然直接氣沖沖去了于副院長的辦公室。
“姨夫。龔醫生把什么事情都交給我做,出了一點差錯,他就讓我背黑鍋。我不肯背,他就找借口不帶我了……”余振一見到于子昂就大吐苦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進修生。擔點責任又有什么?你現在被龔醫生給退了,醫院還有誰會愿意接受你?誰能夠信得過你?”于子昂也怒了。
于副院長也是沒有想到陳安東會拿醫院的規章制度來狠狠地還擊一下,結果一下子就把余振給反坑了。
余振見于副院長發了這么大的火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是先回原來的醫院吧。現在別說內科,中醫院別的科室也容不下你的。等風波過去了之后。我再想辦法把你放到別的科室。周院長聽說會提拔,如果我有機會當院長,到時候把你調進中醫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從這一件事情上面,你也要吸取教訓了。否則,將來誰也幫不上你。”于子昂沒有埋怨龔司典,而是在心里怨恨上陳安東了。要不是陳安東,余振已經成了中醫院的正式員工。沒有陳安東反戈一擊。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陳安東。
“好你個陳安東,我不管你是什么專家。還是蕭老的關門弟子,可千萬別落到我手里。否則非要給你一點苦頭吃不可!”于子昂心中暗自將陳安東恨上了。陳安東卻一點都不知道。
陳安東沒想到龔司典能夠放下身段,親自跑到自己辦公室來道歉,自然不會再繼續較真:“龔醫生,其實也不是我非要較真不可。而是醫院里有些人對我有些看法,總是想盡一切辦法給我使點絆子。我要是不表示表示。他們還以為我好欺負。這事情的緣由我都已經了解清楚。其實龔醫生也是個局外人。不過既然龔醫生親自過來了,就看龔醫生的面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一切從患者出發。這個病人我接了。”
龔司典很是意外,他沒想到陳安東還真的敢接手病人:“陳醫生。那就太感謝了。這件事情,我也有錯在先。真要是追究起來,板子肯定是打在我身上的。現在陳醫生這么仗義,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以后有什么時候,盡管說一聲。我龔司典肯定全力為之。”
“好說好說。”陳安東點點頭。
送走了龔司典,陳安東終于能夠坐下來,好好地了解一下病人的病情。
“你這病歷我稍微看了一下。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如果我要是需要看這些檢查結果來判斷病情的話,可能也會讓你去進行各種檢查。所以,你們也不要太在意之前的事情。內科的醫生開的檢查項目確實有重疊的地方,這是不應該的。但是這里面大部分檢查項目確實是有必要的。”陳安東并沒有因為余振別有用心地對付他,就故意說他的壞話。而是很客觀地解釋了那些檢查項目。讓患者對醫院沒有太大的排斥。
“陳醫生,我也不是說這些檢查項目不對。只是我妹妹這幾年,這樣的檢查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但凡要是有一點效果的話,我也不會如此排斥。但是罪受了,病情卻沒有任何好轉。所以,就算沒有任何效果,也不能再讓我妹妹再受這樣的罪了。”曾怡欣說得有些心疼。
“我能夠理解。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正規科班出身的中醫。對那些先進的科學儀器并不是很熟悉。這些東西以后還要好好學習。我更習慣于采用傳統的四診來給病人診斷。”陳安東說到這里,轉向曾怡芳,“你好,我們開始吧。”
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圣,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臟腑也。經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內知之曰神,此之謂也。
陳安東采用的四診,自然是真正的中醫的診斷的方法。但是這對于中醫極為根本的東西,早已為大多數中醫所拋棄。他們也開始像西醫一樣,依賴于儀器設備、依賴于檢測檢驗。但是這樣一來,還是中醫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