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董氏才刺了石松一句。
石月嬋見石松臉色變了，覺得他沒有作為石家大房嫡長孫的氣度以及胸懷，她想要說句話點醒他。
不料石松聽了更來氣，“晚輩學藝不精，昨天險些丟了石家的人，此刻斗星會既然已經結束，晚輩就不在武陽待了。”
董氏余氣未消，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對待重侄孫，“那我讓人送你走吧。”
石松抿了抿嘴唇，起身來說了句‘告辭’便離開了。
董氏派人去送石松。
石月嬋起身道，“祖母，既然大事都已經忙完了，我此刻就回石府了，您若是有什么事就命人來找我！”
董氏年紀大又清凈關慣了，這些日子連連有大事發生，折騰了這么久她也累了想一個人靜幾天，便也沒有挽留石月嬋。
石月嬋收拾了來時帶來的東西，便離開了‘高院’卻沒有回石府，而是去了清虛觀，昨天淮淵叫她來清虛觀，她一直記著不敢怠慢。
小竹園中淮淵正在泡茶。
石月嬋一進來就聞到了茶香。
石月嬋姐弟對淮淵施禮道，“見過大人。”
“來了。”淮淵頷首說道，“坐吧。”
石月嬋走過去坐下。
石墨禪也跟著坐下。
淮淵瞧著石墨禪笑了笑，“你去書房看書，桌子上有我給你準備的小人書，你看懂了來告訴我里面講的是什么。”
石墨禪有點不想去，卻又不想忤逆淮淵，“那看懂了能否教我布陣施法？”
“能。”淮淵說道。
石墨禪瞬間有了動力，“好！”
話音落下，小家伙歡快的跑到了書房里去了。
“昨天的事情你和老夫人說過了嗎？”淮淵問道。
石月嬋聞言。簡單的將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恩。“淮淵淡聲點頭，“以后別人問起你就這樣說吧。”
石月嬋想起昨晚淮淵竟然能隔了那么遠的距離傳音，好奇的問道，“您昨晚和我說悄悄話是怎么做到不被人發現的？”
淮淵嘴角略勾笑道，“有這樣的傳音內功，我又略施小法便成了。”
難道還真的能施法嗎？
這世間真有神話嗎？
石月嬋訝然，“那上次您布陣施雨是怎么做到的？”
“天機門有一些秘術能操控五行陰陽。其中有一些和奇門遁甲類似。”淮淵簡單的說道。“如果你認為這是法術，那就是法術吧。”
石月嬋再次被驚到，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可她看見的以及淮淵施展的那些又不像是假的，“那天機門可有人得道成仙！？”
淮淵好笑的看著石月嬋，“你以為是修道啊！”
“難道不是？難道沒有？”石月嬋反問道。
淮淵沉吟一刻說道，“恩……修習一些秘法確實能延長壽命。亦有特殊的方法能控制一些靈氣，只是成仙的我還沒見過。天機門里也沒有，神話書里倒是不少！”
石月嬋還是不能理解，為什么能布陣施雨，有什么方法還能控制天氣嗎？
淮淵見她不說話。沏了杯茶給她，“衛乘風是不是對你們石家做過什么事？”
話題轉變的太快，石月嬋沒反應過來。只是聽到衛乘風的名字她面色就一變。
石月嬋不知道這會兒自己的臉色有多么那看。
淮淵只道自己猜的沒錯，衛乘風和石家沒那么簡單。“他欺負過你？”
“沒有！”石月嬋說道，“上一次在醉月樓我是第一次見安陽王！”
這小丫頭嘴緊，淮淵不問出個什么來不死心，“可是你對他似乎很了解。”
她表現的有那么明顯嗎？
石月嬋神色一緊，“何以見得？”
淮淵旁敲側擊問她她不說，直言道，“你忘記了，你上次叫我提防他。”
石月嬋一愣，否認道，“我只是覺得他不是好人罷了。”
“為什么覺得他不是好人？就憑他說的那幾句話？”淮淵試探著反問道且仔細觀察石月嬋的臉色。
石月嬋輕抿了紅唇，手指不自覺的磨了磨，“是！如果是好人怎么會想要結黨營私？”
她在說謊！
淮淵眼神暗了暗，這小丫頭還是不相信他！他十分想知道她到底在隱瞞什么！
她不過虛歲十三深居閨閣懂星象且還能知道這些不該知道的事，他記得衛乘風說的并不明顯，且看她‘術數’上的造詣絕非是一兩年內便能成的，她星象未知，相術中等，占卜中等，五行陰陽不精通為下等。
盤問了幾次都沒有能問出什么，他打算暫且作罷，時間還長著總有機會讓他知道一切，“好吧！”
淮淵說道，“其實我叫你來就是看看你知道不知道如何和石松如何說你會星象的事。”
“哦。”石月嬋見他不再追問暗暗松了口氣，“那接下來我要怎么做呢？”
“等。”淮淵說了一個字。
石月嬋一愣，這會兒要等的話無非就是等京城的消息了，“是等京城的消息嗎？大房的還是朝廷的？”
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卻是一點就透，淮淵和她說話覺得舒服，不用過多解釋，但也總是無法太過隨意，不知道是想幫她還是想探究她，“恩。”
石月嬋輕應了一聲點頭道，“那沒有什么事，我就帶墨禪回去了。”
淮淵頷首。
石月嬋便去書房將石墨禪帶出來。
石墨禪不愿走，淮淵叫他將書帶回去看懂了再來才乖乖跟著石月嬋離開。
回石府后，石月嬋將石墨禪安頓回了自己的院子，對綠蘿吩咐道，“綠蘿你一會兒去牢房告訴大槐說之后會去查他說的事情，讓他安心并且讓他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一遍。”
綠蘿道是后，趕緊喬裝打扮了后離開了石府。
元氏來霽月園看石月嬋，她抬手摸了摸石月嬋的頭發，“瘦了。”
石月嬋拉下元氏的手，問道，“娘最近在家里可好？”
“還好吧。”元氏淡笑著說道。
還好就是不太好的意思。
石月嬋黛眉輕蹙，“是不是爹爹又去了偏院了？”
元氏暗道石月嬋越長大想瞞著她就越難，只好承認道，“是。”
“怎么又去了？”石月嬋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在高院的時候還好好的嗎？怎么一回來就又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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