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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悲涼蒼狂的倪全仁,徐石心中暗暗嘆息。
這種人間慘劇,他已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絕不希望在自己身上重現!
“我必須快點趕到南安村,片刻不能耽誤,倪全仁有父母,我也有父母,倪全仁有一個十二歲的妹妹,我又何嘗沒有一個九歲的弟弟?如果真的等他們出了事情……”
一念至此,徐石的念頭就此打住。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們盡數殞命,自己會變成何等的瘋狂!
諸多的紛雜念頭全部斬斷,到了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趕快前往南安村!
夜環山的事情,至此都已經安頓好了,有高程廣將軍坐鎮,想必一切都沒什么問題,而那頭神通境的蛟龍更是潛行修行,不敢出頭,所有的事情都已擺平,他根本不需再管,但這倪全仁……
徐石有心把他的師兄安頓在夜環山附近,但倪全仁卻是拒絕了。
“徐師兄,我不會去的,我要和你一同過去,如今我孑然一人,已經沒了牽掛,只希望親眼看著那一行人盡數死滅,還希望師兄能夠成全。”
“這……”
“師兄你不必擔心我,那南安村極其偏僻,極其遙遠,到目前為止,那些人連具體地點都不知道,而師弟我知曉齊國內的一切城鎮,也可以為師兄引路。”
“那……就麻煩師兄了。”
徐石沉吟許久,終究還是答應了。
正如倪全仁所說,那南安村所在之地太偏僻了。
當初,張均寶化虹飛行兩天,這才到達了明間派,而明間派和夜環山又有將近一個月的路程,沒人引路,很有可能迷路,反而會耽誤時間。
“希望,我能趕上。”
徐石心急如焚,當即選擇出發。
而在此刻,遠在另一邊,一行人正在趕路。
這些人年歲不大,大多都在二十歲左右,人人一襲黑袍,身上流蕩著森森陰氣,格外可怕。
走了一會兒,其中一名俊秀青年陡然不耐煩起來,就此頓住腳步。
“得了,停下。”
一聲之下,所有人盡數停住,看著那青年。
“哼,那狗屁鎮南王,算什么東西?拿出了一點東西,就打算讓老子日夜兼程,跑去一個小鄉村殺人?他有什么資格?哼,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那俊秀青年冷哼一聲,示意眾人。
立時,人人面面相覷,有人試探性的問道:“那……習師兄,我們不去那個小村子了?”
“去?為什么不去?老子既然答應了他,就必定會幫他做到,但沒說要去的這么累。”
青年冷笑一聲,將目光投向另一邊。
視線之中,有一座小小的村子立在遠處,村子里人員興旺,歡聲笑語不斷,男女老少,其樂融融。
大多數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一種祥和安樂的感覺,不愿打破,但這青年卻是桀桀發笑,神色殘忍。
“走,我們去端了這個村子,男的全部宰了,給老子修煉神通,女的,漂亮的就給我們享樂一番,哈哈哈……”
這一番話下,眾多修士連聲詭笑,高呼習師兄仁義,只有一人有些擔心。
“那個,習師兄,這畢竟是我們齊國的村子,殺了這些凡人,可能會有些麻煩……”
“怕什么!”
他的話語被青年斷然否決,神色不屑,“我陰鬼宗是什么門派?齊國門派之首!老子是什么人?我爹可是元神境的強者,誰敢來治我?誰敢來找我的麻煩?一些小小的凡人而已,用他們的肉身讓我們歡樂,這是他們的榮幸!”
“走,各位道友,讓我們痛快一番!”
他縱聲狂呼一聲,身形猶如一團黑云,沖落過去,帶給這片土地無盡的陰霾。
不多時,悲呼,慘叫充斥了四周,生命急速消逝,絕望的吶喊聲沖破云霄,振聾發聵。
“你們這些畜生,不得好死!”
“哈哈哈,別妄想了,齊國之內,沒人敢傷害我們!小娘子,你還是老老實實,從了我吧!”
這,就是真正的邪派魔門。
十天之后,一處小小的城鎮。
立于月光之下,徐石仰面向天,閉眼凝神。
這十天以來,他日夜兼程,狂奔在路上,心思極度焦慮,亂成了麻。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哪怕就是當初主動前行,和那山神一戰時,他都沒有過這般的焦躁不安,家人的影像在心中一幅幅出現,讓他夜不能寐,痛苦之極。
而在這種極端的心靈壓迫下,他的神念卻有了感覺,終于突破了。
徐石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又開辟出了一片念海!
正如法海一般,這念海乃是由自身的神念化成,每一絲念頭都猶如是黃金一般,純粹無瑕。
這神念,乃是精神和思維的結合體,擁有莫測的威能。
只要擁有了神念,修士便可將神通之力完全控制,發揮出最極致的威能,甚至駕馭神通之力脫體而出,遠離數十丈外轟殺敵人!
正如徐石的庚金煞氣劍,在引氣境時,并不能脫離身軀太遠,否則會自然崩潰,但在擁有了神念之后,以神念駕馭,可以輕松脫離人體數十丈外,鎮壓他人。
傳說之中,更有大神通者以神念馭劍,一劍縱飛而出,相隔千萬里之外,斃殺仇敵,這便是神念的至高用處!
如今孕育了神念,徐石只需找個地方,好好調整一番,便可以突破桎梏,正式成就神通境。
到了那時候,一個十五歲的神通境強者,一旦出世,該會是如何的光輝璀璨?
整個齊國,乃至于周邊的國家,都會將目光傾注于他一身!
但此刻,徐石卻沒有太多的欣喜。
“哎,父母有難,我又怎么可能開心起來?現在也睡不著,索性將那門神念搜魂*學了吧。”
搖了搖頭,徐石從儲物袋里尋出了那門神通的秘籍,開始學習。
好在這門神通并不艱深,只是神念的一點粗俗用法,只是小半天的時間,便輕松學會。
稍稍練習一下,他便返歸了居住的房間。
在不斷的趕路之下,倪全仁身心俱疲,早已熟睡,只是眼角還在流淚,嘴里喃喃自語道:“爹,娘,妹妹……”
徐石望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希望,這種悲劇,不要再繼續發生了。”
一夜很快過去。
然而,隔天一早,一個驚人的消息從遠方傳來,在這小城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個名為向南村的小村莊被屠殺了個干凈,全村上下兩百四十五口人,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