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魔心道,“大道境可不是那么好修的,莫說幾億年,十億百億年沒有突破都是常有的事,這小子天資不算差,想必是靠著古藤老怪的幫助,現在也不過大道境二品而已,你以力破道,真實實力該在大道境一二品之間,另還有玄天界主的傳承,與他戰個平手并不難,不過,你別忘了我的存在,有我幫你,九層把握贏他。”
九層把握,倒是自信!
蘇航搖了搖頭,“做事情呢,是要考慮后果的。”
“嘁,瞻前顧后,能成什么大事?”界魔心道。
蘇航道,“至少,我還安然的活著,而你,現在……”
莫名的被蘇航給奚落了一陣,界魔心十分不爽,“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蘇航遠遠的看向戰斗中的雙方,道,“能用最小的力,做成最大的事,那才叫手段,你耐心看著便是,我心中自有計較,天心藤會給你找來的。”
界魔心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心有不爽,但蘇航既然說了自有主張,那自己也只能先拭目以待,萬一這家伙忽悠自己,那到時候說不得自己就得親自出手了。
等了這么些年,就為了恢復肉身,界魔心可不想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
話分兩頭,再說古丹峰和運的大戰,龐大而海量的藤蔓,將運和天道之輪包裹其中,就像一個巨大的球。
巨球迅速的收縮,像是要將困在其中的運壓榨成粉碎。
此時的古丹峰,感覺到了些許的壓力,他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他就低估了面前這一存在,這廝雖然不到大道境,但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如此難纏,連受自己兩次殺招而不死。
此刻,他是想用天心陣法,將面前這廝困住的,這天心陣法乃是古藤老仙門下秘傳神陣,只要這藤球收縮到極限,便能締造出一個堅韌的世界空間,就算困住大道境的修士也不在話下。
既然這廝難以殺滅,那么,困住他,封印他,無疑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可是,他現在在催動陣法,讓藤球收縮,明顯感覺到藤球中傳來的阻力,就好像在用力擠壓一個充了氣的氣球,越來越費盡。
“轟……”
正當古丹峰準備用力的時候,忽然,從那藤球的縫隙之中傳出來無數彩光,緊接著藤球竟然轟然爆炸,一道光影從藤球之中迅疾的飛出。
“還真是小看了你。”
古丹峰眉頭一皺,抬頭看去,卻見運已經懸在前方,天道之輪飄在他的背后,五彩的霞光,讓剛剛因為爆炸而沸騰洶涌的混沌迅速的平靜了下來。
運懸于當空,渾身上下氣勢洶涌,鋒芒畢露,“當真是不可饒恕,我有整個玄黃界的命運之力加身,憑你也想殺我?”
“玄黃界的命運之力?”古丹峰抬頭輕輕的瞟了運一眼,“如果和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背后那個,應該是鴻鈞道祖之寶,天道之輪吧?”
運聞言,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算你還有幾分眼力,既然知道天道之輪在我手上,便該知道我有多少本事,我招你出來,是讓你幫我干死蘇航的,而你卻來殺我,簡直不可饒恕。”
古丹峰長劍一揮,打斷了運的話,“居然膽敢盜取天道輪,你膽子可算不小,不過,就你這點能耐,能驅使得動天道輪么?若是被命運反噬,那可就好玩兒了。”
“哼。”
運冷哼了一聲,“我本身就是運勢化身,又豈有驅使不了命運之力的道理?你既然不信,那我便改一改你的運勢吧,你的麻煩,馬上就到!”
說到這里,運一聲狂吼,背后天道輪光芒四射,彩光漫天,渲染了整個混沌,一股強勁的沖擊波迅速的激蕩向四周。
那場景,就如剛剛給蘇航招來麻煩一樣,只是那場面要更加的壯觀,洶涌澎湃的混沌,在沖擊波過后,隨著彩光的暗淡,撕裂的混沌也迅速平靜。
古丹峰瞬間感覺有些不妙,竟然下意識的往后退避。
一秒,兩秒……
混沌已經恢復了平靜,然而,古丹峰卻不見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一張臉黑得就像墨一樣,自己居然被這廝的胡言亂語給嚇住了,簡直可笑。
當下,古丹峰提劍又向著運走了過去,“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我非玄黃界中人,你那什么命運之力又如何影響得了我?”
而運此時正埋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腿就像脫力一樣在哆嗦著,抬頭往古丹峰看過來,那一雙臉蒼白若紙,眼窩深陷,宛如換了個人般,“怎么,怎么可能,沒,沒道理啊……”
古丹峰見了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看你這模樣,應該是被命運之力反噬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天道之輪乃是鴻鈞道祖之物,豈是你一小小原罪能夠驅使的,當真不自量力。”
這時候,運道,“縱然如此,你也殺不死我,本尊意志不滅,我便不死,除了本尊,沒人能將我從這諸天萬界之中抹除……”
古丹峰古怪的看著運,“你這意思,我要殺你,還得先殺了蘇航唄?”
運不說話,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古丹峰一笑,“放心,你和蘇航那廝,一個都跑不了,是先收拾你還是先收拾他,全看大爺我的心情。”
“古兄,你可莫聽他挑撥。”這時候,蘇航來了,與鴻鈞一同,三人成鼎立之勢,將運圍在中間。
古丹峰扭頭往蘇航看來,蘇航道,“你我只是,稍后慢議,待我先處理了這個倒霉鬼吧。”
古丹峰倒無異議,抱劍而立,站在一旁,一副拽拽的模樣,好像在跟蘇航說,你搞不定的,我卻搞定了,還不承認我比你強?
鴻鈞大袖一揮,天道之輪飄然隱退,運見狀大駭,轉身想要去追,但那里還有機會,蘇航一伸手,打出數萬規則封印,直接將運完全禁制。
本身就被命運之力反噬,運哪里還有能力反抗,瞬間便感覺身上的力量離自己而去,渾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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