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經天從后面走來,帶著幾分好奇,小心的詢問了一句。
尋著柳如絮的目光看去,遠處只有一座大山,那山名叫旗山,旗山之上只有云霧縹緲,再往遠處,薛經天就看不到了。
這幾天,經常看到柳如絮站在院子里眺望遠方,臉上還帶有幾分凝重,他實在好奇,但卻又不敢多問,今天終于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只希望他別來!”柳如絮口中,莫名其妙的說出一句話來。
薛經天聽了這話更加的迷惘了,從這話中,他能確定,這個羅拉姑娘的確是在等人,不過,只希望他別來是什么意思?
正當薛經天疑惑不解的時候,卻見柳如絮陡然臉色大變,仿佛見著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還沒等薛經天來得及問,柳如絮就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
毫無征兆的消失,甚至,他都沒有察覺到柳如絮消失的絲毫軌跡,就仿佛她自始至終都不在他的身邊似的。
真是高人啊,這位羅拉姑娘,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薛經天心中感慨一聲,充滿了羨慕,他現在已經被提升到元嬰境,以前想都不敢想,但現在依然感覺自己是那么的弱。
只是,羅姑娘看到了什么呢?怎么會突然那么驚訝?還如此焦急的離開了?
薛經天往旗山的方向看了看,白霧茫茫,一如往常,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么異樣的地方。
無奈,薛經天搖了搖頭,放下心中的疑惑,有這時間,還不如找那幾個老伙計下下棋,喝喝茶!
渝州城,豐都結界!
“用力,用力,就要生了!”
一間房里,伴隨著女人的哭喊,傳來一個老女人的吶喊。
房間外,有一群人在等著,有的臉上緊張,有的臉上帶著幾分的期待和喜色,有的卻是無動于衷,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種種跡象表明,這房間里有人在生孩子,一個嶄新的生命即將誕生。
大公子林鴻,臉上帶著幾分的激動,馬上他就要升級做爹了,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冥后在明里暗里的算計他,一心想把她的兒子林小軒扶上閻君繼承人的位子,好在他有心防備,在加上自己的妻子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冥后的多番算計,他都安然的躲過了。
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冥后時時刻刻都盯著他,他的地位并不穩固,而今天,倘若妻子能給自己生下一個兒子,那么,毫無疑問,他在宮中的地位會更加的穩固。
期待,林鴻無限的期待,城里的大夫早就看過,已經確定是男孩兒了,現在他只希望妻子能夠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在此期間,冥后可千萬不要搞什么事情才好!
“閻君駕到!”
“冥后駕到!”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外面傳來兩聲高喊,林鴻聞言,心中一緊,往門口看去,只見到一個冷艷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冥后麗姬,麗姬一手牽著林小軒,跟在一個男人的身旁。
眾人連忙行禮,林鴻也趕緊上前行禮,還好,閻君林知秋也來了,林鴻心想,當著我爹的面,你這女人應該不敢動什么手腳了吧?
“鴻兒,情況怎么樣了?”冥后麗姬只對林鴻淺淺的一笑,像是真的非常關心似的,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聲音的深處,有多么的冰寒!
當著林知秋的面,林鴻也不敢不給麗姬好臉色,當機道,“還在里面生產,應該也差不多了!”
冥后麗姬微微頷首,“希望母子能夠平安吧!”
這話說的,仿佛另有意思,大家都知道,冥后和大公子的矛盾,這其中帶著權勢的爭斗和利益的爭奪,冥后的性格,是不可能真心盼林鴻好的,畢竟不是親媽!
林知秋也沒有多說,有下人抬過來兩張椅子,二人坐了上去,慢慢的等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三代,長孫出世,林知秋心里還是多少有一些期待的。
林鴻站到旁邊,緊張的期待著!
“嗚哇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終于傳來一整嬰兒的響亮哭聲!
屋外的人,大公子派系的,都松了口氣!
而冥后派系的,卻都暗暗的皺起了眉頭,這孩子一出世,閻君必定會對大公子格外看中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長孫出世,林知秋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很欣慰,很開心。
畢竟林鴻這個媳婦兒,也是他的徒弟,當初可是他親自給林鴻指的婚!
這其中,最高興的,應該算是林鴻了,兒子終于是平安落地了,聽著屋里傳出的哭聲,他感覺,這就是天底下最動聽的聲音。
真恨不得馬上就進去看看自己的兒子。
但是,很快大家都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只聽到屋里有嬰兒在哭,卻不見有人出來通報,更不見接生婆抱小孩兒出來,除了小孩兒的哭聲之外,里面真是靜得有些可怕。
“這”
又等了一會兒,依舊只是孩子在哭,不見有人出來,包括林知秋在內,都皺起了眉頭,感覺有些詭異!
但是產房重地,一向都是男子的禁地,所以,在場也沒人敢說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又本事的高手也不好意思用神識查看!
“要不,我進去看看?”這時候,冥后麗姬道了一句!
林鴻聽了,卻是嚇了一大跳,讓這女人進去了,那還得了?
但是,林知秋卻并沒有表示什么異議,畢竟,在場的女人不多,這種事也只能讓女人來,“有勞冥后了!”
“父親?”林鴻看了看林知秋,但見林知秋一臉淡然,便知道此事已成定局。
冥后麗姬嘴角微微一彎,若有深意的看了林鴻一眼,便邁著盈盈的步伐,上前推開了產房的大門。
林鴻看著冥后麗姬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握拳,心中在狂吼,我兒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定不與你好過!
不過,想想,這女人應該不會那么蠢吧,要知道,林鴻與麗姬的嫌隙,林知秋不可能沒有察覺,只不過聽之任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