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隔著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交戰雙方使用機槍步槍激情對射,迫擊炮彈一枚接著一枚飛上天空,隨后落到對方隱藏的區域,每一枚炮彈都能在對方的步兵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無名高地小小的頂部無法容納雙方超過一千人規模的交戰兵力,何況兵力密度太大,根本就是給對方的迫擊炮手當活靶子。
來不及和不知道身處戰場何方的卡魯諾上尉商量,施瓦辛格上尉立刻作出決定,命令下屬的第四排監視交戰區域的右翼,以防對方迂回包抄,自己帶著其余的三個排從戰場左翼的坡地上迂回過去,襲擊敵軍的右翼。
施瓦辛格上尉和三個排的部下利用斜面遮擋對方的視線,進入一小片松樹林,快速穿過,剛剛走到樹林邊緣,即將進入一片空地時,空地對面的樹林中同樣閃出一片身影。
戰場之上根本無需辨認對方的身份,施瓦辛格上尉一閃身退回到松樹林中,匍匐在一棵大腿粗的松樹樹干后面,端起手中stg42型突擊步槍向對面開火。
接連有子彈飛來打在樹干上,在樹干上鉆出一個個彈坑,樹皮化為碎屑飛落到地上。
施瓦辛格上尉打光了一個彈匣,退回到松樹林深處。
這種最原始版本的戰斗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讓偵察兵們把寶貴的時間消耗在這種戰斗中是一種犯罪。
低頭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是快要到五點鐘了,再拖下去天就要黑了,要想辦法在天黑前拿下無名高地,否則一個夜晚的時間,戰況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找來連部的通訊兵,拿起他背在后背上的西門子1942型連用無繩電話接通后方。
“我們需要黑鷹直升機的支援,準備好艙門機槍,數量?最少四架,六架最好。越快越好,我在無名高地西北方向等你們。”
通話完畢,施瓦辛格上尉將戰斗指揮權移交給一排排長,自己帶著連部成員撤出戰場,背著兩名傷員一路跑到山腳下。
將傷員移交給戰地醫院后,上尉和部下們來到民宅區的一片空地上,焦急地等待了足有近三十分鐘。
“他們來了,發射信號彈。”施瓦辛格指著西面天空出現的五架直升機說道。
兩枚白色信號彈飛上天空,給直升機群指明了目標。
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在地面揚起大片的煙塵,盯著暴起的灰塵,施瓦辛格上尉帶著通信兵和傳令兵跳上一架直升機的后艙。
直升機的后艙右側艙門上,被加裝了一塊用來作掩護的半人高的鋼板,鋼板后面是艙門機槍的支架,支架上方架著一挺mg42通用機槍,機槍左側是方形的子彈箱。
施瓦辛格上尉將突擊步槍交給傳令兵,自己走到機槍后面親自操控機槍。
五架fi382黑鷹型直升機重新升空,在偵察兵們的指引下沖向戰場,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駕臨無名高地左翼斜面。
正如上尉預料的那樣,這種步兵與步兵之間的對抗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半個多小時過去,高地上的戰況仍舊處于膠著狀態。
五架黑鷹直升機的出現立刻引起地面上交戰雙方的注意,上尉將機槍槍托頂在右側肩膀上,緊盯著地面,很快找到交火的火線。
“嗤嗤······”mg42機槍開火時特有的撕裂油布的聲音響起,那是超高射速帶來的結果,7.92毫米機槍彈潑水般灑向地面。
部分子彈殼掉落到機艙地面,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聽起來格外悅耳。
坡地上的樹林很稀疏,根本無法讓所有敵軍藏身,大量蘇軍暴露在空曠的坡地上無處藏身,只能用血肉之軀硬抗來自空中的子彈。
落空的子彈打在地面上嗤嗤作響,掀起一片片小股的煙塵,被子彈擊中的蘇軍士兵,或是被子彈爆頭,或是被密集的子彈擊中軀干,身體被“鋸成”兩節,更多的是被一兩枚子彈擊中,在身上穿出血洞。
五挺有“希特勒電鋸”之稱的mg42機槍從天而降,對戰場左翼坡地上的蘇軍進行夾擊,迅速打崩了蘇軍的防線。
地面上的德軍偵察兵們趁機一躍而起,沖出各自的隱蔽處發動沖鋒。
五架直升機擊垮了一路蘇軍,隨后將目標指向戰場的中心,無名高地的頂端蘇軍占據的一方。
高地頂端除了不足十棟的房屋,連可供藏身的樹林都沒有,絕大多數蘇軍士兵暴露的空地上,少數人占據了房屋,或是躲在墻角。
施瓦辛格上尉迅速將槍口指向暴露在空地上的敵人,mg42機槍射擊時傳來的震動沿著肩膀傳遍他全身,讓他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手中的機槍似乎與自己融為一體,可以隨心而動,將子彈射向每一個自己看到的目標。
作為老兵,他知道,這是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帶來的結果。
毫無防備下,一串子彈飛來打到直升機上火花四濺,一陣錘子高速敲擊鐵桶時的聲音傳來,施瓦辛格上尉感覺到右側頭頂鋼盔似乎是被重錘敲了一下,狠狠地擠壓自己的腦袋,眼前一黑,隨后又恢復正常。
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施瓦辛格上尉再次扣動扳機將子彈射向地面,面臨來自空中和地面的夾擊,無名高地坡頂的蘇軍再也堅持不住,留下一地尸體,紛紛逃離戰場。
看到地面上蘇軍崩潰,意大利傘兵們趁機發動沖鋒,施瓦辛格上尉隨后停止射擊。
機群在天空中盤旋了一陣,便撤出戰場,回到出發地。
剛剛走下飛機,施瓦辛格上尉便發現直升機只剩下了四架,自己所在的直升機右側機身上也多出很多凹陷的彈痕和掉落的油漆。
“你的鋼盔,這里·····”通訊兵指著他的頭頂說道。
摘下鋼盔,施瓦辛格上尉看到鋼盔的右上方多出一道小拇指粗細,大約有四厘米長的裂痕。
盯著裂痕看了幾秒鐘,上尉將鋼盔重新戴到頭上,輕松地說道:“他們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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