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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妍在排練完之后，就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李啟的辦公室。
靜坐著的李啟，沒有如往常那樣靠坐在辦公椅上，而是一只手平放在桌子上，一只手則是不斷的敲擊著桌面。
看到泰妍到來，李啟顯得很是平靜，“想好了？”
泰妍點了點頭，雖然忙內的話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但是泰妍卻覺得自己可能說服不了李啟。
“說吧，我很想知道你們準備怎么做？”李啟冷淡的模樣，似乎臉上在泰妍看來還是有種淡淡的嘲諷感。
“小賢說，如果可以我們想向粉絲們坦白的說，畢竟可能大家心里的刺也不是說沒了就沒了，有時候腦子里可能想著需要管理好自己的行為和表情，但是因為心的關系，身體上本能的就會出現抵抗，或許我們做不到一如當初，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向粉絲們坦白。”
“后果呢？”
“其實這樣做，很大程度上考驗著粉絲對我們的忠誠度以及包容心，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實我們沒有退路了，我們的生活雖然大部分都是演技，但是也做不到演繹整個人生，要是粉絲不能理解的話。。。。”
泰妍不知道那句話她怎么說出口，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時候需要考慮這些。
曾近她們樂觀的想過，哪怕就是戀愛了結婚了，她們依然還是少女時代，等待她們真的老的跳不動唱不動了，或許她們才真的會選擇結束掉這個組合。
“若是粉絲接受不了，你們不會馬上解散，但是你們所謂的三年合約，估計最后的兩年是不會有任何的機會翻身了。這樣的結果你們都想清楚了？”李啟不動聲色的說道。
泰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其實大家雖然都沒有說過粉絲如果不能體諒包容的話，她們可能得到的結果，但是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所以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其實還有一種做法，很簡單的，一切的事情都是jessica引起的，只要讓她自動發表聲明想要退出少時就可以了，到時候把過程隱晦的提一下，這次的風波其實就能揭蓋過去的。你覺得呢？Leader。”
李啟的話似乎給泰妍打開了另一扇她們都選擇性的遺忘的一扇門，就是把jessica踢出去，只要jessica愿意自動離隊，雖然可能會導致一些不良的影響，但是通過S/M的運作，這些影響其實可以降到最低。
絕對會比被粉絲們真的發現什么要好。
但是大家似乎都沒有提起，潛意識的似乎就想著，這是她們的內部事情，是九個人的事情，不是八個人的事情。
這個無關乎其他，只是因為習慣，少女時代習慣了九個人，她們自然而然使用九個人的少時在想著問題。
“九個人，成為一個組合七年了，中間有爭執，有分歧，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會率先離隊，若是連隊友都保不住了，少時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說這些話的泰妍似乎比之一直柔柔弱弱的模樣要堅定了許多。
或許對于泰妍來說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給了李啟莫大的內心一擊重重的錘擊。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可以出去了。”李啟對著泰妍淡淡的說道。
待到泰妍離開的時候，李啟才無神的看著面前的電腦，“看來我是該離開這里了。到了這里或許應該重新好好梳理一下了。”
但是沒過一會兒，李啟的門又響了，進來的是jessica。
李啟擺正了臉色，“有事？”
但是那聲音卻是有點虛浮，從jessica認識李啟以來，似乎李啟一直都是那么冷冽的病情，以及寒冬般冰冷的言語，不知為何今天聲音似乎帶著一種，怎么說？想要逃離的空洞。
“我想退出少時了。”
“恩？”
“其實網上的事情只要我主動退出少時，然后和粉絲們解釋一下，或許結果才會是對公司，對少時最有利的。泰妍不提，或許是因為那件事情她也有責任，不管對錯，有些話有些傷害，是我欠她們的，我應該彌補她們的。所以我想離開少時了。”jessica的話語似乎帶著一種凄楚，就在泰妍出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待在角落想了很久。
因為她的原因，少時沒有了互動，在一起的時候也少了很多歡樂。
而這一次可以說是比黑海還要嚴重的坎，面對的不是那些路人，黑粉，而是真正喜歡關愛她們的粉絲。
若坐實了少時內部存在排擠，那么她們會比T－ara的下場還要嚴重。
但是只要她退出了，少時就能恢復了，八個人的少時雖然會被人詬病，但是卻不需要遭千夫所指，因為一切她都愿意承擔下來，這是最好的結局，也是她本來就會經歷的結局。
看著面前的人，jessica很感激，雖然她因為他失去了很多，但是同樣，也因為李啟，她重新在少時這個團體里待了很久，她已經很滿意了。
至少現在的她就算退出，也算是功成身退，而那時候她即使退出也是千夫所指。
想著想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李啟鞠了一個躬，“十分感謝理事，對我，對krystal的幫助。”
“你出去吧。”
Jessica緩緩的走了出去，似乎有著一種如釋重負。
今日的果，是她之前種的因，既然事情由她開始，自然由她結束，或許也累了吧，那么多年的辛苦，現在有時間了，可以試著去放松了一下。
李啟看著jessica的背影出神，好像現在的他在上一輩子jessica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陪著她。
要不是她的精神世界完全崩塌了，她不會選擇帶著一個屬于自己的小生命離開那個世界，即使在無助，那個小生命也會給她最大的慰藉，但是她還是選擇離開了。
即使知道krystal會傷心，即使知道自己的父母會傷心。
李啟的嘴角帶著苦澀，原來那時候那么怨恨，現在，卻是那么的心疼，心疼她的如釋重負。
“少時，只有九個人才是少時。”
離開了李啟的辦公室的jessica，卻是雙目含淚的笑著離開，她無所謂犧牲不犧牲，因為本來那時候她就已經準備離開少時了，這些日子的相處，雖然很是尷尬，很是內疚，但是她看到了很多時候她沒有看到過的。
就如同她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她們對她的幫助會那么盡心盡力。
因為之前jessica和徐賢說出來上一下廁所，不過那么久了，徐賢就跑出來了，反正對于jessica現在她是一百個不放心，她放空的樣子總是那么讓人心疼，那么傻的她徐賢決定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會好好的保護她。
“歐尼，你跑哪里去了？”見到jessica，徐賢就迎面跑了過去，卻是看到jessica眼睛紅紅的，精致的面容上明顯有兩道淚痕，“歐尼，又怎么了？”
徐賢焦急的模樣，讓jessica的笑容更顯甜美，“歐尼沒事，小賢，不管怎么樣，歐尼都是你一輩子的歐尼對吧？”
徐賢嚴肅的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們說好的，以后就算嫁人了，還是會在一起開演唱會，大家一起開心的玩鬧，帶著孩子一起。”
說起孩子的時候嚴肅的徐賢有點害羞，臉上飄過了一縷紅暈，不過她的語氣卻是很堅定，似乎把這個當做了一個目標，需要她一直付出努力去完成的目標。
Jessica在徐賢錯愕之下，緊緊的抱住了這個已經比她高的妹妹，抱的很緊，不知道發生什么的徐賢也只好緊緊的抱著jessica。
Jessica知道，畢竟她也在這個圈子里面混過了，S/M在兩相比較取其輕之后肯定會選擇讓自己主動離開S/M，這樣雖然會讓少時看起來似乎不錯的勢頭，重新下滑，但是至少這樣的少時，靠著這塊牌子還能為他們撈點錢。
看著jessica一直沒有松開反而是越來越緊的懷抱，徐賢輕輕的用手拍打著jessica的背部，”歐尼，是不是krystal又出什么事情了？沒關系的，不是還有我們嗎？允兒歐尼把錢還給我之后，我沒有給oma隨時可以給歐尼的。”
Jessica使勁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了一句，“讓歐尼再抱一會，就一會。”
“歐尼我們回家可以抱的，可是在公司的走廊，被練習生看到會有不好的影響的。”
Jessica抹了抹眼睛，笑著離開徐賢的懷抱，對著她說道，“你呀，真是。。。誒，都不知道怎么說了，好了，回去吧。”
少時的練習室還是那么的安靜，除了鏡子中看到的那些，坐在地板上的人兒，似乎沒有一點聲響，或許大家這時候都有點迷茫了吧。
看到jessica和徐賢進來之后，泰妍拍了拍手，“好了，不管怎么樣，大家都好好準備一下SHFM吧，或許這個FM會是我們最后的一場FM，或許之后的FM也會取消，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給粉絲們帶去一場我們最好表現的FM。”
侑莉站起身，側眼看了一眼，她的笑容還是那么甜，或許以后也不用管到底誰對誰錯了。
徐賢一如既往的去打開了音響，然后跟著大家一起跳了起來。
或許這一次，她們才是真正的如同出道時候那樣，在享受她們的舞蹈歌曲，每一個的臉上都帶著一種不做作，發自內心的笑容。
Jessica在最后看著鏡子中她們的笑顏，“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以后不管你們到哪里，我都跟到哪里，至少那樣也代表著九個人永遠在一起，哪怕我不能上舞臺了。”
這一次的排練，很順利，幾首歌下來絲毫不見原本的失誤。
她們不知道的是，站在門口看著她們的舞蹈，笑的一如鄰家男孩般的李啟。
這樣的你們很好，不管那些事情，至少你們笑的很開心。
其實作為他們的一員，我知道他們對你們的包容和體諒，遠遠超過了你們的想象，這一次或許他們會帶給你們驚喜，而我則是會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