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星海,浩瀚無邊,星辰與星辰之間的距離無比遙遠,星河與星河之26的距離則更有甚只,而大千世界和大千世界之間,更是會相隔不知多少個星河。
中央世界距離古皇世界并不算近,但周承盤算著時間還來得及,于是就用平穩了速度往回航行著,時不時跨越虛空,瞬間跳過的距離以光年計。
八階飛舟里有“開天地于一葉”、“千里戶庭囊中縮影”之類的法術禁制,內部空間廣袤至極,天高數萬里,地廣無邊,幾乎等同于一個完整的世界。
這么廣大的世界,足夠用來修煉、演法、煉器,實在是覺得悶了,也可以走出飛舟,以肉身行走在宇宙星空,看一看景色,因此周承和周清寒倒也并不覺得無聊。
飛舟天地之內第一座高山之上,寶光沖霄,云霞明滅,上百件各式各樣的神器像是雜物般被隨意散落在山頂,周承就坐在這山頂的一座高臺之上。
此時,距離到達中央世界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周承正在這里隨意煉制一些五階、六階的神器,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種層次的神器隨便就能夠煉制,而且各不相同,并不拘泥于神器譜,偶爾煉制一些稀奇古怪的神器,是一種不錯的解悶方式。
至于煉制神器的材料則是直接以虛空造物之法,制造出來的天材地寶。當然,這些天材地寶的品階并不高,最高的也只有五階而已,但是在周承的手中卻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變成諸多強橫神器。
現在周承的掌中翻騰著紫清神焰,正在融化一枚普通玉石的物性,并將其重塑,同時銘刻上一些符文禁制,增添一些法紋道痕,將它煉制成一件神器。
火光閃爍之間,仿佛熔煉了法理道韻,玉石也變成了一盞精美無比的杯子,杯子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卻足以裝下一個正常生命行星上的所有大海。
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五階神器,而原材料甚至都算不上什么天材地寶,就是一塊普通玉石而已,若是在凡人手中,頂多只能做一個普通的語調,但是在一名強大的煉器士手中卻是全然不同的結果。
周承煉制這盞玉杯并非只是用來消遣,而是因為有所感,所以他在煉制成這盞玉杯之后,就將它捏在手中,輕輕一搖,天地間頓時水汽匯聚,向玉杯中填充。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玉杯就已經被填滿了,這小小一杯水,能夠在瞬間化作無量大海,足以填滿一顆陷入干涸的行星。
“等清寒回來的時候,就讓她把玉杯送過去吧。”周承把玩著手中精美的玉杯,喃喃低語。
周清寒現在并不在飛舟之內,她現在似乎比較渴望接觸真實宇宙,所以經常會去外面的星空中飛行,以此來體會宇宙虛空中所蘊含的諸般大道。
明悟大道法理,凝煉太極真意,讓自己的內景天地趨近完善,進而才能化神通入周身,打開周天竅穴,成就人仙。
半個時辰之后,周清寒從外面回來,找到了周承,她的神色有些焦急,說道:“公子,我發現了一顆陷入毀滅之中的生命行星,我們要不要救一救?”
“嗯,我已經料到了。”周承點了點頭,將那盞玉杯交給周清寒,說道:“那方星系中央的恒星里跑進去了一個頑皮的家伙,我去把它抓出來。你帶著這盞玉杯去那顆生命行星吧,這里面有四海之水,能填補整個行星缺失的水源。”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周清寒接過玉杯,淺淺一笑,說道:“那我就先去那顆行星了,中央恒星那邊就拜托公子了。”
“我們分頭行動。”周承點頭說道,而在說話的同時,周承就帶著周清寒出了飛舟,來到宇宙星空,將飛舟收起之后,兩人各自前往目的地。
在宇宙星空中煉器士的法力神通沒有了大千世界的法則壓制,能夠盡情地施展開來,腳踏虛空轉瞬億萬里將不再是虛言。
很快,周承就來到了一方星系一種,以他的目力能夠輕易看到遠方那顆大火球內部進去了一只什么東西那是一只巨鳥,只有一根爪子了火鳥。
“果然是一只畢方。”周承的眼睛微微一瞇,遙遙望著星系中央的恒星,心中若有所思:“此處離中央世界不遠,周圍也沒有什么大千世界與星河,這一只畢方出現在這里……萬妖嶺的七大妖族里似乎就有一個畢方族。”
大地干裂,江河成山谷,就連大海都已經枯涸,再過幾天的話,整個世界上恐怕都難尋到一滴水了。
天上的太陽就如同是一顆緊貼地面的大火球,要將一切都烤干,要將這世間萬物都焚燒殆盡,這是神的懲罰嗎?
在這堪稱末日的時代,這里恐怕是唯一的綠洲了吧,等到這里也被太陽烤干,估計就再也沒有活人的存在了吧。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躺在已經干枯的樹根旁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心里胡思亂想著,他知道自己應該是方圓幾里內唯一的活人了。
其他人大多渴死了,甚至還有人直接被烤成了人干,天上的太陽實在是太熱了,短短十天時間,就把原來的繁華人世變成了熔巖地獄!
無論是名震江湖的武林宗師,還是傳說術法通神的方外術士,這些號稱遠強于凡人的存在,在這自然偉力面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甚至比普通人還慘,大多都被烤成了人干。
國家在三天之內徹底崩潰,整個世界九成以上的生靈在七天之后死去,現在是第十天了,不知道死亡什么時候會降臨?少年的心里想著。
忽然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有些濕潤,這是哭了?怎么可能,自己體內那里還有多余的水分用來流淚,肯定是幻覺。
可是就在少年打算閉上眼睛繼續等死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上也變得濕潤了,是水,有水!?久違的感覺!
少年猛地睜開了眼睛,難以至今地看著天穹,居然……下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