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出席我們紙牌的這次慶典。”約瑟夫今年接近七十歲了。出身于陰影之手的他由于多年持續不斷的過重的精神壓力,導致頭發早早變得雪白,身體狀況也并不是很好。不過在今天,老盜賊還是顯得很有精神,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宏亮:“這次慶典,是為了慶祝我們博彩區即將迎來和平的十周年紀念日。這十年里,博彩區中沒有發生任何一起組織間的火拼,區域中的死亡率也逐年在降低。也許我們所選擇的方法,還適用于其他街區,所以也希望和各位組織領袖們好好交流。不僅如此……”
“親愛的,你說,她們能在一切結束之前趕回來嗎?”約瑟夫在臺上活力十足的發表著演說,而在臺下的某個角落陰影里,放縱正在悄悄的對熱情耳語。
“她們已經進入了直線范圍十公里的某個區域。”熱情冰冷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樣算來,她們選擇的時間剛剛好。”
“看來親愛的你提前布置了信使啊。”放縱看了看熱情手里的某種小工具,雙手抱胸靠在墻上,微笑著說道:“有什么其他信息嗎?”
“不,信使已經變心了。”熱情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并沒有傳遞回任何信息。凱瑟琳她們也真厲害,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就把她變得敢違抗我的命令了。不過還好,我提前布置了一些準備,所以還能判斷出她們是否接近了十公里的范圍。”
“看來,需要強化一下她們的記憶了。”放縱擺出一副陰險又猙獰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親自動手幫人強化記憶呢,嘿嘿嘿嘿。”
“別鬧了。”熱情趁著沒人注意,白了放縱一眼:“她們肯定護著她,你還嫌得罪她們不夠嗎?算了吧,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就好了。算是賣她們一個人情。”
“咱們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那個嗎?”放縱暗地里用手指戳了戳熱情的胸:“那個人情足夠大了吧。”
“畢竟也曾經真心把咱們當成過朋友,多一份人情就多一份吧。”熱情冷漠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猶豫:“說不定……”
放縱突然也收起臉上的嬉笑,挽起熱情的手臂:“看來,你還是有點舍不得這份莫名其妙的友誼啊。”
“你敢說你不是?”熱情深深的看了放縱一眼:“別忘了咱們兩個互相了解的程度。”
“友情嘛,哈哈哈哈。”兩個女人突然相對低笑,本應歡快的笑聲。聽起來卻充滿了悲哀。
“他們已經入場了嗎?”賭場二層的一間隔音密室里,像個天真的男孩子一樣的殘忍正滿足的喘息著,細細的清洗手指上的血跡。洗干凈雙手,按下呼喚門外侍從的按鈕,房門迅速的打開。穿著陰影之手制式斗篷的人像一縷青煙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內。殘忍看也不看進來的人,低聲問道:“你把他們安排在哪里了?”
“七號密室,大人。”斗篷人用刻板的聲音回答:“隨時可以行動。”
“真是杰作啊,生命的杰作。”殘忍雙手抱胸,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床上一灘已經分不清形狀和部位的碎肉塊和碎骨。鮮血早已浸透了床上的床單和被褥,也浸濕了地面厚實的絨毛地毯,散發出刺鼻的氣味,但殘忍仿佛陶醉一般深深的呼吸著。臉頰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斗篷人作為殘忍隨從,早已習慣了這一切。默不作聲的垂手站在一旁等候著,直到殘忍再次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才繼續對他吩咐著:“你去門口,在門上刻下兩個同心圓。另外,好奇和瘋狂有消息了嗎?”
“瘋狂大人的馬車已經到了樓下。”斗篷人低頭答道:“好奇大人已經進入了這個會場,但是具體在哪還不清楚。”
“多疑呢?”殘忍問道:“有消息嗎?”
“可以確定。多疑大人并沒有進入這里。”斗篷人答道:“但現在再哪里就不清楚了。”
“那就好,那就好。”殘忍實在忍不住了。又用剛洗凈的手撫摸著床上的碎骨,舌尖舔著嘴唇。自言自語的說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很聰明,每個人都想當獵手。可惜啊,獵手的名額也是有限的,總要有人扮演獵物吧,嘿嘿嘿嘿。”
看到上司做出這樣的行為,斗篷人自知殘忍該吩咐的事已經結束了,便垂手躬身,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門外。
皇冠賭場的門前,同樣型號的黑色馬車停在門口的下客區,卻遲遲不見有人下車。沒有人敢催促,無論是賭場的員工還是負責駕駛馬車的陰影之手成員都恭敬的守在車門邊,耐心的等候著車里的大人物自己愿意下車。
“誰是獵物呢?”車廂里,瘋狂把手從雙腿間移開,眼睛里閃動著瘋狂的火焰,充滿了期待的自言自語道:“是放縱和熱情?是殘忍?是好奇?還是我呢?不行了不行了,一想到我也可能成為獵物,就已經沒法控制自己的沖動了,哈哈,哈哈,真讓人興奮啊。”
瘋狂的馬車隔音效果非常好,除非直接敲打車廂,否則車廂里的聲音絕不會傳到外面。
“最后誰又能成為獵手呢?”瘋狂半躺在馬車的座椅上,大聲的說道:“是殘忍?是好奇?還是放縱和熱情呢?最好是放縱和熱情吧,最好她們能把我活著送進處刑室,里面那些可愛的工具已經讓我迫不及待了,真想每一件都嘗試一遍。如果她們兩個來操作的話,一定知道怎么才能讓我得到最大的快樂吧,她們的技巧果然是最棒的。”
瘋狂之所以被稱為瘋狂,并不僅僅因為她曾經瘋狂的殺戮,而是因為她根本就是個瘋子。平時的她看上去很冷靜很睿智,但誰也無法預料她下一刻會不會陷入瘋狂的狀態,無法猜到她下一秒會想什么做什么。睿智冷靜的時候,她會像其隊長一樣互相算計爭奪權力,而一旦陷入瘋狂,這些東西就已經無法影響她的思維了,這時的她只會遵從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沖動去行動,就像是野獸一樣。
“不行不行,我還不能現在被處決。”瘋狂用牙齒撕扯著自己的衣袖,:“快樂怎么能只享受一次?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要活下去,我要天天都有機會被她們處刑。好,就這么決定了。”
瘋狂一砸手心坐了起來,眼睛里的狂熱和瘋癲瞬間褪去,再次變得冷靜、溫和而又睿智,稍稍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服,隨手推開了車廂的大門。
“你居然可以容忍附屬勢力對你的背叛?”潘尼斯奇怪的問道:“你不像是這么仁慈的人啊。”
“你不明白,這是隊長之間的斗爭規則。”多疑有些無奈的說道:“沒有合理的理由,不允許對他人的附屬勢力首領下手,恰好背叛不算在合理的理由之中。不過這條規則也是很有必要的,否則如果可以隨意對其他人的附屬勢力下手,估計很快所有隊長的附屬就差不多都死光了。”
“唔,確實有道理。”潘尼斯摸著下巴,點頭道:“所以說,約瑟夫已經暗中背叛了你,那他投向了誰呢?”
“殘忍。”多疑冷哼了一聲,說道:“起碼表面上是投向了殘忍,至于是不是有人在給殘忍設置陷阱,那就誰也說不好了。”
“設陷阱?”凱瑟琳有些不解的問道:“殘忍會明知道約瑟夫是串通邪教徒的主要任務,還去踩這個陷阱嗎?”
“你以為誰都知道是約瑟夫給那些人提供的物資嗎?”多疑嗤笑道:“我知道是因為他原本是我的人,想瞞過我太難了,至于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熱情和放縱會知道嗎?”凱瑟琳問道:“約瑟夫是提供人這種事。”
“放縱負責情報部門,也許能查得出來。”多疑猜測道:“但是我也不能肯定,兩種可能性都有吧。”
“也就是說,如果放縱她們知道的話,就會把殘忍視為內奸攻擊了?”凱瑟琳問道:“但是如果殘忍并不是內奸的話,反而就會落入真正內奸的陷阱,是這樣嗎?”
“你還是沒有理解無罪之城的作風,這樣我很擔心咱們的合作啊。”多疑搖頭道:“我說過很多次了,內奸是誰并不重要,沒有人會在乎。哦,如果潘尼斯說的沒錯,可能有某一個人在乎,但是其他人都不會在乎。所以,無論誰和誰聯合攻擊誰和誰我都不驚訝,她倆占據一定主動,有可能其他人聯合起來對付她倆,有可能她倆聯合其他人一塊對付殘忍,甚至有可能她們和殘忍聯合起來吃掉其他人。而我是準備把賭注下到她倆身上,以她倆的目標為敵人。而你們,因為委托的關系,只要出現就會被視為她們的人,最終也只能為了自己的安全區和她倆的敵人敵對。不過,如果按潘尼斯對于某個在乎的人的猜測,她倆最終準備把目標放在殘忍身上的可能性略高啊,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被牽扯的人了。”
“別想那么多了。”潘尼斯拍拍凱瑟琳的肩,這時大家已經重新返回了地面,正在重新享受頭頂的星光和清新的空氣:“咱們只需要做好委托的工作就可以了,其他的與咱們無關。唔,不對,你差點被殺這筆賬還沒算清呢,一起結算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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