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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已經忍不住想要說出半死者們的秘密了吧。m”目送著被稱為瑪蒂爾達的女性尸鬼咬著嘴唇退出了大禮拜堂,芙蕾雅站在潘尼斯背后幽幽的說道:“何必不等她說完就阻止她呢,你并沒有強迫她。”
“這可是關系到她生命的問題。”潘尼斯目光飄忽的說道:“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說出來呢,再說我也沒有阻止她呀。”
“我又不是白癡。”芙蕾雅翻了個白眼說道:“一個卑微渺小的靈魂,在最無助的時候卻被所有人無視,然而這時候有個站在人群頂點的大人物對她伸出了手,把她拉出了內心的迷茫,恐怕那時候她已經把你當做第二個信仰的神靈來崇拜了吧,而且已經相隔了一百多年,你居然準確叫出了只見過一面的她的名字,此時她心里的感動,足以讓她把所有隱藏著的秘密都告訴你了吧。”
“哈哈哈,有這樣的事嗎?我怎么不知道。”潘尼斯一陣干笑,眼神瞟著上方的屋頂:“而且名字什么的,我只是隨便叫了一個而已,不可能叫對了的,你看,其實她剛才回頭,就是想告訴我,你叫錯名字了,瑪蒂爾達是誰,我不認識呀。還好我足夠機智,趕快打斷了她的話,不然被戳穿了以后該有多尷尬啊,哈哈哈哈。”
“嗤,你的反應還能更蠢一點嗎?”凱瑟琳被潘尼斯的表現氣笑了。不過還是對芙蕾雅說道:“我并不覺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對,就算那位瑪蒂爾達說出來了半死者的秘密又怎么樣?她要說的無非是為什么希望咱們回頭。但是你覺得現在的情況,咱們還有機會回頭嗎?既然這樣,又何必再去讓一個不愿成為咱們敵人的人毫無意義的主動選擇死亡呢?”
“我也沒說他做錯了啊,只是這并不是最合理的選擇,不能提前知道,總會感覺有些可惜的。”公主殿下無論體型如何變幻。目光還是永遠那么讓人心動。迷人的目光打在潘尼斯身上,芙蕾雅的嘴角微微翹起,聲音柔柔的說道:“但是,只有會這樣選擇的他,才是咱們熟悉的潘尼斯,才會讓咱們……哦,齊科菲爾德王子,您的溫柔照亮了我灰暗的未來,溫暖了我冰冷的內心。我……”
“砰”,這次的施暴者換做了凱瑟琳,騎士少女的鐵拳敲在正準備動情吟誦的公主殿下頭頂,惡狠狠地說道:“想要玩鬧也要看看環境。這里可不是讓你發瘋的場地,而且,這幕舞劇也不是讓你拿來玩的,你這個笨蛋。”
“嗚嗚,我知道了。”公主殿下一副讓人心碎的可憐神情,捂著頭委屈的說道:“我不玩了,嗚嗚嗚。大姐欺負人。”
“哼。”**了來自芙蕾雅的威脅,凱瑟琳回頭看看依然對著達納庫斯的神像參拜祈禱,像是當他們這些入侵者完全不存在一樣的信徒們,嘆了口氣說道:“潘尼斯,你打算怎么做?”
“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潘尼斯笑了笑,一邊把劍士服的袖口扎緊一邊說道:“而且,你們不是也已經做出決定了嗎,何必再問我呢?”
“說的也對。”凱瑟琳同樣露出了笑意,點頭道:“我還以為你想要阻止我們呢。”
“我可不會去做這么笨的事,你們做出的決定,無論我說什么也沒法改變吧。”潘尼斯聳聳肩,輕松的說道:“何況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解決現在的問題了,哪怕我有辦法讓咱們一起突入儀式之間,我也不打算這么做,讓你們面對任何一個半死者,都會比面對眼前這些敵人危險的多,恐怕那些半死者們也是這么想的,才會把這些核心信徒們安排在這里,而不是一起安排在儀式之間吧。”
“不用為我們擔心。”凱瑟琳臉頰帶著淡淡的紅暈,垂著頭幫潘尼斯套上另一只手的護腕,柔聲說道:“我們是不會輸得,哪怕是面對著十倍以上的敵人,我們最終也會走向勝利,不會給你造成拖累的。”
“十倍以上的敵人,你們都有勝利的信心,何況我面對的只有兩倍的敵人了。”潘尼斯一臉自信,拍拍每一位少女的肩膀,甚至伸出手指捅了捅麗娜背包里的小骷髏,在小家伙似懂非懂的抗議聲中發出一陣大笑,笑聲中轉身向著通往后殿的門走去,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說道:“我出發了,大家一會見。”
“一會見。”少女們并肩而立,以注目禮為潘尼斯送行,凱瑟琳溫柔的說道:“我們會在這里等著你勝利歸來,早些回來,到時候大家一起回家。”
“吱呀”,沉重的大門被慢慢推開,又被慢慢合攏,雖然在能量感知之中雙方的位置依然清晰,但在大門的阻隔下,視覺上雙方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在大門合攏之后的一瞬間,無論是一側的潘尼斯,還是另一側的少女們,臉上的笑容都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鄭重。也許大家都知道,對方只是故意做出輕松的樣子來讓自己安心,也許大家都知道,對方也知道自己的輕松只是偽裝出來的,但是在這最后送行的時刻,兩側的男女們都選擇了相同的做法,以求讓對方盡可能沒有心理負擔的面對屬于他或她自己的戰斗。
注視著已經關閉的大門,少女們沉默了許久,直到凱瑟琳深深嘆了口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少女們的聽覺中,背后的祈禱聲忽然停止了,就像所有敵人都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敵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只是一起做好了戰斗的準備而已。
少女們相互看了看,從未有過的壓力讓她們難以避免的有些緊張,但是,在緊張之外,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沖動在內心深處徘徊,面對強敵,面對危險,面對戰斗,面對未知,面對死亡,冒險者的血讓她們的心在極度的壓抑中反而逐漸被對戰斗的渴望所充滿,也許,這才是應該屬于冒險者的生活,這才是冒險者們熱衷于此的原因,在極度危險之中游走,在劍光與魔法中徘徊,直到最后的最后,面對勝利,或者直面死亡。
“準備好了嗎?我的妹妹們。”意識之外的沖動和興奮,讓騎士少女沒有發現自己臉上掛著一抹古怪的微笑,凱瑟琳握緊了劍和盾:“準備好用邪惡者的死亡來妝點勝利的舞會了嗎?”
“如你所見。”芙蕾雅一點也看不出平時的慵懶和柔弱,目光亮的像一柄出鞘的利刃,用歌唱般的詠嘆調說道:“鮮血釀成美酒,尸骨鋪成地毯,幽魂聚成燈火,顱骨鑄成酒杯,在火焰與哀嚎聲中起舞,讓敵人的哭泣成為最動聽的伴奏,我們終將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在勝利的舞臺上起舞,讓敵人的怨恨與不甘,見證我們加冕為王的那一刻。”
“你真的是在鼓舞士氣嗎?”薇薇安左手虛握,中指內扣,一顆能量形成的法珠在手心中凝聚成形,另一只手緊握著法杖,習慣性的對公主殿下打擊道:“如果提前知道獲得勝利之后,會面對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想無數場戰爭的結果都會改寫吧,那些戰士們恐怕寧可輸掉,也不愿意在那么惡心的舞會上出現的。”
“還能吵架,看來你們已經調整好狀態了。”凱瑟琳滿意的點點頭,但隨即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麗娜,你沒事吧,怎么一直這么沉默,這可一點不像平時的你。”
“因為我被她們欺負了。”麗娜一臉賭氣的樣子,嘟著嘴說道:“她們說,這是我的戰斗,她們才不會幫我呢,還說到了讓我自己面對的時候了,也該換成她們在一邊看熱鬧順便嘲笑我了。最過分的是有個白癡,居然說等我死的時候她會出來幫我的,但是會吃掉我的靈魂,這些笨蛋,等我回去以后再跟她們算賬。”
“呵,她們這就是在幫你啊。”凱瑟琳說道:“而且在你真的到了絕境的時候,她們不會眼看著你出事的。”
“我知道啊,這是為我好。”麗娜點頭,但還是揮舞著手里的釘錘說道:“但我還是很不開心,所以我下次一定要讓她們后悔今天敢欺負我的。”
“好像你以前也這么說過,不過據說每次求饒的都是你。”薇薇安很無情的說道:“我覺得這次的結果也差不多。”
于是,戰爭的火焰,理所當然的從兩位法師之間蔓延到了第三人身上,凱瑟琳微笑著搖頭,不理會以此來調節心態的三位少女,把目光放到一言不發的愛娃身上,人造少女面無表情的回應著凱瑟琳的視線,一副木然的樣子。
“怎么樣,愛娃,在想什么?”凱瑟琳輕聲問道:“戰斗就要開始了。”
“哦,好的。”少女似乎誤解了凱瑟琳的意思,聽到凱瑟琳的話之后,直接張開了第三只眼睛,錐形的光猛地噴涌而出,沖向了達納庫斯神像周圍的敵人。
“喂,我沒說現在就開戰啊。”凱瑟琳哭笑不得的聲音夾雜著其他少女們肆意的笑聲,拉開了少女們有生以來最艱苦的一戰的帷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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