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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查猛和虞二先生二人的戰況越斗越激烈,二人與張平的距離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拉開。待得二人再次對過一掌,已經到了樹林邊緣的二人忽然默契無比的往樹林深處各自射去。
然而二人尚未來得及慶幸自己終于在一出苦肉計之后覓得良機,便猛然感覺到各自胸口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之感傳來。
隨著二人身子緩緩倒下,兩柄翠綠的竹木小劍各自插在二人的胸口之上。心頭熱血散漫這潔白的雪地,染出一朵朵紅花。
張平隨后望著空曠的雪地,朗聲道:“諸位,金絲甲就在我紫血妖道張平的手中,誰若是想要,就盡管來試試吧。”隨著張平話音傳出的,還有那仿佛沒有邊際的滾滾內力,直震得滿天雪花倒卷,寒風避讓。
張平隨后轉身對阿飛說道:“這金絲甲暫時還是我來保管吧,二位,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們就此別過吧。”
從默然不語的阿飛手中接過金絲甲,張平對著二人一個微笑,便轉身大步而走。
“張道長,我們什么時候還能再一起喝一杯酒?”李尋歡望著漸漸遠去的張平突然喊道。
“當我紫血妖道名滿天下之前。”隨著張平的回答消失在空曠的雪地之中,張平仿佛瞬移一般,僅僅跨出數十步,便消失在里許之外的樹林中。
“好輕功,這位張平道長的輕功,居然和虞二先生一般,都修煉到了踏雪無痕的上乘境界。”一般的鐵傳甲對著李尋歡和阿飛二人感嘆到。
李尋歡搖搖頭,看著張平最開始踏出地方,對著鐵傳甲說道:“不知道虞二先生踏雪無痕的輕功若是用走來施展,還能不能達到踏雪無痕的境界。”
一陣寒風吹過。大地上的一切又被滿天飄落的寒霜覆蓋了一層結晶。三人默然不語的返回了李尋歡溫暖而舒適的馬車,嘎吱嘎吱的車輪聲,再次在雪地之中響起。
有的時候。君子之交淡如水,相見亦或相別。永遠不需要太多言語。
牛家莊是個很繁榮的小鎮,張平施展輕功一路狂奔之下,終于來到了這個平凡的小鎮。
小鎮里有酒,有酒樓,有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裁縫鋪。于是,一襲紫色道袍的張平從裁縫鋪里跨出,緩緩向酒樓行去。
一把金葉子灑出,酒樓里的小二和伙計便立馬沖出酒樓。往四面八方采購酒菜去了。隨著源源不斷的食材被小二和伙計帶回,酒樓的后廚開始不斷的傳出鍋鏟的碰撞聲和各種炒菜的香味。
流水般的宴席在半個時辰之后開始不斷開始擺到張平面前,足足過了約摸有三個時辰的功夫,四張方桌拼成的一張巨桌上,終于擺滿了各色美食。
而一排巨大的酒缸也同時被擺在了巨桌的一旁,只可惜,面對這么一大桌美食,張平卻連筷子都沒有動上一下。
雖然對張平的古怪行為感到十分不解,但是既然張平肯付錢,老板卻也不管張平到底要干什么。只要自己收到的錢。都是些真金白銀便好。
張平在這里一坐便是一夜,仿佛老僧入定的張平從坐下之后,就在沒有動過一下。直到第二天清晨。張平再次擲出一把金葉子,叫酒樓將所有的菜重新再做一份新的。
直到天色還未全黑,雪已住了,街道兩旁的店家都有人拿著把掃把出來掃自己門前的積雪的時候。
牛家莊的外面,一條精赤著上身的大汗,拉著輛馬車狂奔而來,當真吃了一驚,有的人拋下掃把就跑。
作為鎮上最大的酒樓,飛馳的馬車到了酒樓前。驟然間停了下來。虬髯大汗霹靂般狂吼一聲,用力往后面一靠。只聽‘砰’的一聲,車廂已被撞破個大洞。他一雙腳仍收勢不住,卻已釘入雪地里,地上的積雪,都被鏟得飛激而起!
小鎮上的人哪里見到過如此神力,都已駭呆了。酒樓里的客人看到這煞神般的大汗走了進來,也駭得溜走了一大半,虬髯大汗將三條板凳拼在一齊,又豎起張桌子靠在后面,再鋪上一張柔軟的狐裘,才將李尋歡抱了進來,讓他能坐得很舒服。
李尋歡面上已全無一絲血色,連嘴唇都已發青,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他身患重病,快要死的病人居然還來喝酒,這酒鋪開了二十多年,卻還沒有見過這種客人,
連掌柜的帶伙計全都在發愣。虬髯大汗一拍桌子,大吼道:“拿酒來,要最好的酒!摻了一分水就要你們腦袋。”
此時酒鋪一旁背坐著不動的張平忽然開口道:“鐵傳甲,你今天才有了幾分鐵甲金剛的豪氣。不過你也不必為難他們了,這附近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菜,都已經在我這里了。你還是和李兄一起過來吧。”
待得鐵傳甲將李尋歡抱到張平對面的椅子上,桌上除了一百零八道各色美味,還有三只玉碗。
李尋歡道:“故人重逢,你……你今天也破例喝杯酒吧。”
鐵傳甲道:“好,今天少爺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李尋歡也仰天大笑道:“能令你破戒喝酒,我也算不虛此生了!”
張平此時當先舉杯,道:“有酒千杯醉,我們干。”
李尋歡一飲而盡,但手已拿不穩酒杯,酒已濺了出來,他一面咳嗽著,一面去擦濺在身上的酒,一面邊笑著道:“我從未糟蹋過一滴酒,想不到今日也……”
張平隨后突然放下酒杯,搖搖頭道:“不盡興,不盡興……”
鐵傳甲此時忽然喝道:“你待怎的?有什么不盡興的,若要拼酒,我鐵傳甲陪你。”
張平此時忽然一個閃身掠到李尋歡身后,一掌按在李尋歡的后心之上。那鐵傳甲見此,大吼一聲:“好膽。”
隨后鐵傳甲伸出自己蒲扇般大小的巴掌,一掌便向張平揮來。可惜的是,鐵傳甲的巴掌剛剛揮到空中,便被張平另一只手瞬間捉住。緊接著張平只是單手用力一甩,那鐵傳甲便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回,跌落在一旁的墻角上。
而此時張平和李尋歡的身上卻忽然開始傳出一陣陣仿佛蟾蜍一般的“咕咕”之聲,隨后鐵傳甲只見李尋歡的頭上和肩上,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熱氣升騰而出。
待得張平忽然在李尋歡背后連點三下,只見李尋歡猛的吐出好大一口黑血出來。
張平這才返回座位上舉杯說道:“剛剛李兄身中奇毒,全身無力,喝起酒來怎能盡興。現在我們再暢飲一番,方能不負這滿桌的美酒。”
鐵傳甲此時趕忙起身趕到李尋歡身邊,他見得李尋歡的臉色已然紅潤了許多,精神也振奮起來的樣子之后。突然轉身對張平抱拳道:“張道長,剛剛是鐵傳甲魯莽了,現在向你賠罪了。”身子一彎,就要對張平跪下。
可惜張平只是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柔和大力自虛空之中而生,無論鐵傳甲如何用力,都不能下去分毫。
張平此時笑著說道:“這奇毒名堂倒也不小,雖然難不倒我,但是也不是這么簡單可以解的。不過剛剛我用內力將大部分淤毒逼出,又以內力互助李兄心肺,七天之內,肯定不會再發作。若是七天時間還解不了李兄身上的毒,現在這一輩子都不再飲酒。”
隨后張平指著一個大壇子繼續說道:“你若真想賠罪,就干了這一大壇子酒,如何?”
看著毫不猶豫抱起那大壇子便是一頓牛飲的鐵傳甲,張平拍手贊了一聲,道:“好,是個漢子。”
隨后又對李尋歡說道:“李兄,干。”
“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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