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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偶遇
邁克爾.艾斯納道：“這段時間，迪斯尼一直在與雷尼.哈林和吉娜.戴維斯兩人談判，現在迪斯尼已經與他們簽署了三年的合約，三年之內，雷尼.哈林和吉娜.戴維斯不會為迪斯尼以外的任何電影公司工作。”
羅伯特.謝伊怔了片刻，才意識到邁克爾.艾斯納說的這兩個人是誰，同時他也明白，因為自己的忽略而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應該先與這兩個人簽署合約，再與七大談判。
在艾瑞克與《割喉島》劇本所有人布魯斯.埃文斯接觸的時候，曾透露過邀請兩人擔任導演和女主角的意圖，這一點在他高價買下《割喉島》劇本后，已經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的布魯斯.埃文斯特意交代過。
面對邁克爾.艾斯納毫不掩飾地咄咄逼人，羅伯特.謝伊硬著頭皮道：“好萊塢最不缺的就是導演和女演員，我可以換人，你別想依此要挾我，想都別想。”
“我不是在要挾你，我們現在是在談合作的事情，”邁克爾.艾斯納語氣變得非常冷淡，絲毫沒有了當初與羅伯特.謝伊合作《忍者神龜》海外發行權時的和顏悅色：“《割喉島》與成本不到3000萬美元的《人鬼情未了》不同，這是一部至少需要7000萬美元的超級大制作，宣發之后的總成本很可能過億。就像我剛剛說的關于《人鬼》的軼事那樣，如果因為換人，導致《割喉島》的票房失利，這樣一部大投資電影很可能就會虧損。而且票房的虧損造成的影響是連帶性的，電影后續錄像帶發行和電視轉播權收益都會大幅度減少。所以你看，你擁有劇本，但迪斯尼卻擁有導演和女主角，我們還需要為這部電影做發行。這樣算下來，其實依舊是你占了便宜。當然，你也可以等三年時間，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布魯斯.埃文斯簽的合約期限也只有三年，三年沒有制作出影片。劇本所有權就會自動回到布魯斯.埃文斯手中，你覺得下一次，你還能再拿到這個劇本嗎？”
羅伯特.謝伊放在座椅扶手上的一只手急促地顫抖著，顯然心情非常激動，面對邁克爾.艾斯納咄咄逼人的目光。羅伯特.謝伊最終頹然地吐了口氣：“好吧，我們再談談。”
紐約剛剛下了一場大雪，天氣變得異常寒冷。
曼哈頓六十蘇豪酒店，依舊是上次居住的套房，艾瑞克早晨醒來，在跑步機上慢跑了半個小時，洗了個澡，打算照例去樓下吃飯。
走進電梯。艾瑞克按了下按鈕，無聊地看著指示燈任由電梯向下滑去，到了第三層的時候。電梯突然停了下來。
知道有人要進來，艾瑞克朝角落里退了一步，電梯門打開，雙手插在黑色風衣口袋里的高挑女人剛剛跨進來一步，目光對視，兩人不約而同地說道：“是你？”
艾瑞克示意女人進來。關上電梯門，問道：“凱瑟琳。你怎么來紐約了？”
凱瑟琳.畢格羅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艾瑞克，說道：“我來紐約散心。你呢？”
“我來賺錢，”艾瑞克簡潔明了地說道。
凱瑟琳.畢格羅以為艾瑞克是在開玩笑，很配合的笑著調侃道：“真庸俗。”
只說了兩句話，電梯已經到達了底層，艾瑞克與凱瑟琳.畢格羅并肩走出電梯，說道：“不介意和我這個俗人一起吃個早餐吧，我請客？”
“好啊，對你這個大富豪我是不會客氣的。”
一起走進餐廳，找了張桌子坐下，剛剛向侍者點過早餐，一個高大白人男子走了過來，朝凱瑟琳.畢格羅微微點了點頭，將一疊報紙和一份文件夾遞到艾瑞克面前：“威廉姆斯先生，這是今天的報紙，還有幾份昨晚洛杉磯傳真過來的文件，漢森先生囑咐你看完之后給他回電話。”
“我知道了，”艾瑞克點點頭，因為凱瑟琳在場的緣故，他并沒有打算趁著早餐上來之前看這些東西，只是隨手將報紙和文件放在一邊。
凱瑟琳.畢格羅目送著那名突然出現的男子回到角落的位子上，才好奇地問道：“那是誰啊，艾倫呢？”
“我的保鏢，艾倫在洛杉磯，所以讓他客串一下臨時助理，還是說說你吧，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凱瑟琳.畢格羅道：“我在蘇豪區住過十年時間呢，最近剛剛跟那個混蛋離了婚，就過來看望一些老朋友，順便散散心。”
艾瑞克記得后來凱瑟琳.畢格羅與卡梅隆依舊有所合作，不過現在，女人顯然對卡梅隆出丨軌的事情耿耿于懷，短時間不可能原諒對方。
“吉姆這次做的確實太過分了，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一下他，比如把《終結者2》的預算壓下千八百萬的？”
凱瑟琳從侍者手中接過早餐，白了艾瑞克一眼：“免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個小混蛋。”
剛剛喝了一口牛奶的艾瑞克差點嗆出來：“你自己家院子里著火，往我身上撩火苗子干什么？”
“你說呢？”
“要我說啊，你這思想太偏激了，這樣不好，很容易變成憤世嫉俗的偏執狂。”
凱瑟琳輕哼了聲，沒有繼續聽艾瑞克鬼扯，吃了會兒早餐，才問道：“螢火蟲不是正在重組嗎，你丟下那一攤子來紐約做什么？”
“真的是賺錢啊，”艾瑞克朝紐商所的方向指了指：“趁著中東打仗，賺點原油期貨的差價。”
“哦，原來是個發戰爭財的小奸商。”
“奸商我就認了，能不能把小字去掉？”
“不能！”
看到艾瑞克一臉‘郁悶’的模樣，凱瑟琳笑了起來：“誒，賺了多少啊，有你拍一部電影賺得多嗎？”
艾瑞克聳聳肩，怕嚇著女人沒敢說實話，只是道：“大頭都被聯邦政府賺去了，誰也沒有料到這場戰爭會打得這么干脆利落，戰前聯邦政府與沙特聯合起來，通過原油儲備高價出售了大量期貨合約，現在油價腰斬，至少賺了上千億，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只能跟在后面喝點湯。”
凱瑟琳還是懂一點期貨知識的，感嘆道：“一千億啊，那豈不是說也有人要賠這么多？”
“嗯，如果你注意看報紙的話，就會發現全世界范圍內大量的石油貿易公司都取消了他們的證券部門，這一次虧損能讓他們記上十幾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