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匆瞇著眼睛笑著,伸手攬住中年男子的脖頸,開口:“這位大哥和我一見如故,非要拉著我結拜仁兄弟,還承諾讓我做大哥。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答應,畢竟我又不是不敬前輩。但是他就是認定了這樣,無論我怎么說,他都初心不改。”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是有我的堅持的。看到我這么堅持,他咬了咬牙居然叫來了保安,非要強制性的做這件事情。大叔你給一個意見,我到底該怎么做。”
這熊孩子,太能扯淡了。看著一臉認真神情的李匆,包括中年男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罵道。
元浩輕輕的笑了笑,他當然也不會相信這番說辭的,這相信誰才是笨蛋,不過不相信不代表就要揭穿。抬目望向臉色發白僵硬的中年男子,他開口問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怎么可能是這個樣子,怎么可能!老子又沒有神經病,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中年人在心中怒吼,但是李匆前面話語中的一個‘大叔’,著著實實的震懾住了他。不是什么人都能用這個稱呼來招呼副臺長的。
僵硬的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一個微笑,他開口:“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和這個小子一見如故,所以就想和他結交一下,才開了這個玩笑。”
“原來是玩笑啊!為了開玩笑居然要將保安請過來嗎?”李匆貌似隨意的小聲嘟囔說道。
中年男人后背霎時間冒出了一層冷汗,感覺到元浩掃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臟在輕輕的顫抖:“呵呵,呵呵,剛開始是開玩笑的,可是后來我是真的有這種想法了,才叫來保安的。”
“臺長...”見到這里的事情遲遲不能結束,文秘忍不住的又叫了一句。
元浩對文秘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對著中年男人開口:“你這種想法雖然新穎,但是與禮不合,真要是這么做了,恐怕還會給這小家伙帶來麻煩。”沉默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不過結拜還是可以的,你做他哥哥就是了。”
哥哥...我的年紀都快和他爸爸差不多了。中年人欲哭無淚的點頭,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面咽:“回去后我就會和他結拜,做他的,做他的...”說到這里,他開始結巴了起來,哥哥兩個字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目的達成。李匆笑著看向元浩:“您身邊的這位都瞪了我好多眼了,要不是因為他是男的,我肯定會以為他對我有意思。”
元浩笑出聲來,好久沒有見過這么有意思的年輕人了。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人見多了,突然見到這么一個不在意他的身份,能夠隨意與他交談甚至開玩笑的人,他倍感新奇。
“那你們先去結拜吧,我有個會議。”
元浩那一幫人走后,中年人哭喪著臉看向李匆,悲憤的說道:“您有元浩臺長這個后臺,為什么還要去倉庫打掃衛生呢?!”
李匆呵呵的笑著,開口:“體驗生活懂不懂?沒情趣的家伙。不過...你不會真的打算讓我叫你大哥吧?”
中年人唉聲嘆氣的擺手:“我怎么敢成為您的大哥,您就直說吧,剛剛的那一番荒唐話,究竟有什么目的,能辦到我一定不推遲就是。”
“我喜歡和聰明人做朋友。”李匆笑著開口:“你也別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其實就是想要和你做朋友又怕你不同意,我才這么說的。”
“您不在意我剛剛那么對你?”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試探。
李匆認真的開口:“在意,要不然開始的時候也不會要擼袖子干你。”
“那您為什么還...”
“不這樣做還能怎樣?在元浩大叔面前告你的狀,然后你被辭職,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相反,我放過了你,選擇和你結交友誼,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有好處。”
中年人愣愣的看著他,半晌,輕嘆開口:“我感覺我這大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看問題還不如你一個年輕人。”
“不如他很正常。”一直沉默著的崔正燦開口:“除了智商有問題之外,這個家伙堪稱妖孽。”
“呀!”李匆不滿的推他:“你才智商有問題呢,罵人呢這是?”
“夸你。”崔正燦不在意的搖頭,開口說道。
“你也別聽他為我吹噓。”李匆笑著看向中年人:“我本質里就是一個吊絲,和妖孽這種傳奇的生物根本扯不到一塊去。”
中年人揮手讓一直看熱鬧的保安離開,開口:“我覺得你的這位親故說的很對。你不該來電視臺的,應該去政.府機關工作。”
李匆笑了笑,也不在辯駁,開口說道:“都相處了這么久,我們還沒有互相介紹身份吧?有沒有興趣出去喝一杯?”
中年人搖頭,說道:“喝一杯就不用了,我叫李晟賢,是后勤管理處中的一名主管。如果您以后能用到我的時候,盡管招呼一聲就行。”
李匆笑著點頭,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嘴角的笑意更盛了:“還別說,真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李主管。”
半小時后,李匆和崔正燦輕松的站在四樓的倉庫前,看著十多個人快速的打掃著倉庫,擺放著物品道具。相視一笑,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間浮現。
“我發現,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學到的東西就越多。或許,當初的那場車禍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崔正燦開口說道。
“我發現你今天很奇怪啊!總是忍不住的夸我,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匆摸著腦袋說道。
崔正燦沉默了半晌,輕笑,“或許,是被你感動了吧。那句我相信他,深深的烙印在我腦海里。”
李匆下意識的遠離了他,認真而戒備的開口:“你死心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搞基。”
崔正燦:“...”
“前面的是李匆xi嗎?”就在這時,一個剛剛見到的男子小跑了過來,大聲的喊道。
兩人轉身看去,李匆疑惑的說道:“你就是剛剛站在元浩臺長身邊的人吧?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內,我是臺長的文秘。至于你的名字,很容易就能調查出來。”男子笑著說道。
“有什么事情嗎?”李匆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臺長說,今天被你平白的借了勢,不能就這樣算了。要給你一個任務,以示懲罰。”
果然...能夠做到臺長的人眼睛怎么可能不毒辣,看不出他的想法。李匆了然的點頭,開口:“你說吧,臺長對我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