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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生活在廣仁寺的慧空小和尚,雖然聽從師父的吩咐,精修佛法,但骨子里小孩子愛玩的天性總是改不了的。
以前,慧空是沒有那個條件,可自從紅杏出現了以后,小和尚的童年也算是有了一絲快樂。
然而,愉快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在紅杏的陪伴下,慧空從一個小和尚變成了一個大和尚。
當然,紅杏依然稱呼他為小和尚,這一年,慧空十七了。
“慧空,為師出趟遠門,你就不用跟我去了!”
“是,師父!”面對濟真禪師的交待,慧空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頭。
事實上,慧空心里可高興了,雖說濟真對他管理的并不太嚴格,但有師父在的時候,慧空總要顧忌到許多,哪怕紅杏找他玩耍,他也得視情況而定。
見自家徒弟這個模樣,濟真哪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沒好氣的對著他光禿的腦門敲了一下,而后道:“你這滑頭,要走快點走!”
聞言,慧空趕緊捂著光頭,自禪房中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看著慧空一副長不大的模樣,濟真卻是沒來由得長嘆了一聲,作為寺里的主持,慧空與紅杏的那點小秘密哪能瞞得住他啊!
但就是這樣,濟真這才為慧空擔心,現在慧空年紀已經不小了,將來更是要繼承他衣缽的存在,要是和一個小姑娘發生感情,只會為自己徒增煩惱。
實際上,濟真也很后悔當年放任慧空與紅杏交往,玩耍。只不過見慧空自小就青燈古佛,甚是寂寞,這才一時心軟。
“唉,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正沉浸在未來幾月中沒人管教的慧空并不知道。此次與師父的分離,竟是永遠的訣別。
三個月后,幾個村民抬著擔架來到了廣仁寺,而擔架上放著的,正是濟真禪師的尸體。
當慧空看見了擔架上那個滿是傷痕的濟真禪師后,立刻如遭雷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個亦師亦父的師父,竟然會以這種面目與他相見。
不久,在寺里所有僧人的主持下,慧空將濟真禪師的尸體火化了。而后一頭鉆入了濟真原來的禪房之中,閉門不出。
三天,慧空獨自在禪房中待了整整三天!
三天以后,慧空重新自禪房中走出,這時,所有人都從慧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與往日決然不同的氣息。
從禪房中走出的慧空,當仁不讓地接過了師父濟真的衣缽,成了廣仁寺的主持。
慧空也沒有讓寺里的僧人失望。成為主持后,修佛法,吟佛理。哪怕年紀輕輕,亦成了方圓數十里有名的慧空大師。
與佛像前的塵埃掃了又覆的塵埃一樣,誦經聲亦是歇了又止。
他,心如止水,低吟佛理,一心向佛。
“大師。南山的梨樹終于結果了!”寺廟前,一身著紅衣的女子看著佛像前的那個身影滿是期待地道。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仿佛永無止境的誦經聲。
女子咬了咬嘴唇,要知道。南山的梨樹可是三年前她與小和尚一起種下的,當時,小和尚還說要親自給自己摘下第一棵成熟的梨子的。
良久,女子十分失望的離開了,她知道,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和尚了。
“大師,我成了我們鎮上的第一位女先生了!”
“大師,我已經可以閉著眼睛在廣仁寺行走呢!”
這一年,山花開得十分爛漫,女子又一次來到了廣仁寺。只見她艷若桃花,紅色的衣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鮮艷。
“大師……”
“嗯?”
“我……要嫁人了。”
誦經聲停止了一會兒,繼而,又立刻如往昔一般響徹了整間大殿。
紅衣女子看著佛前的身影,眼中滿是復雜之色,相識十五年,陪伴五年,等待十年,她已經不小了。
“唉!”
女子離去了,佛前的誦經聲又停了下來,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何故,手中的佛珠突然散了一地。
“阿彌陀佛。”
廣仁寺的慧空大師遠行了,這個消息不久就傳遍了寺廟幾十里方圓,村名們雖然很奇怪慧空大師為何會遠行,但疑惑過后,日子還是像原來一般的過著,每到既定的時候,村名們依然會如往昔一般燒香拜佛。
慧空這次走的很久,也很久,三年的時間內,足跡幾乎遍布了整個川平府幾千里的地域,而慧空之名,亦傳遍了整個川平府。
三年的遠行,撫平了慧空內心所有的波瀾,這一刻,他再次心如止水。
不久,慧空回到了廣仁寺,但是與想象中的清幽古寺不同,離去這三年內,廣仁寺已經變成了一堆焦土。
慧空愣愣地看著大殿正中心那座只余半邊身子的佛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紅杏!”
不僅是清幽的古寺,就連山下的那座集鎮也成了焦灰,一切一切都仿佛消失不見了。
慧空發了瘋似的在集鎮奔跑,呼喊,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看著仿若死地的集鎮,慧空絕望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從附近的村民的口中得知,似乎是馬賊所為。
他想不通,也不愿去想,為什么馬賊敢屠戮一個數千人的小集鎮,甚至連山里沒多少油水的寺廟也沒放過,他不管,只要知道是馬賊所為就好了。
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得道的高僧大師,而是一個想要凈化世間一切黑暗的怒目金剛。
不久,一個血紅著眼睛的和尚出現在了川平府無數山賊,強盜的眼前,一把雪亮的戒刀,屠盡了川平府數千里的山寨,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川平府。
在殺戮中,慧空迷失了心智,記憶中的那套慈悲刀,也在不知不覺中蛻變成了修羅刀。
屠刀和尚的名字不僅在川平府能止小兒夜啼,也傳遍了蒼北郡,自然也引起了某些前輩高人的注意。
再不久,據說,有高人出手,而屠刀和尚也被某位佛門高僧制服,帶離了蒼北郡。
慧空再一次恢復神智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現在身處于某個未知的禪房之中。
“阿彌陀佛,你醒了?”
慧空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六和法師,沒有說話。
“可愿入我佛墻?”
良久,慧空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六和法師的話。
“可有法號?”
聞言,慧空搖了搖頭,不知是沒有,還是不愿說,亦或是遺忘了……
“既然如此,你曾殺戮成性,終歸與佛門格格不入,今后就叫不殺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