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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林小子,你今個可忒不地道,老夫拜堂成親時你不來,晚宴時你又來晚了,你說,你是不是該罰?”岑夫子雙眼有些迷蒙的對著林虎道。
“嘿嘿……”林虎摸了摸鼻尖,訕訕地笑道。
實際上,這時候什么解釋都是虛的,可岑夫子得理不饒人,一點放過林虎的意思都沒有。
“老夫也不為難你,像你上次的那首《詠蛙》就很不錯,老夫也挺欣賞的,老夫要求也不高,不用作出那種驚動鬼神的詩詞,只要稍微比那兩個不成器的老家伙強些就行!”
說著,岑夫子一指“王兄”和“吳老弟”,氣得兩人吹鼻子瞪眼。
什么叫比兩個不成器的老家伙稍微強點?說得好像我倆不值一提一般,魂淡!
兩人發誓,若不是今天是岑夫子的婚禮,自己絕逼會讓岑夫子后悔說出這樣的話。
連帶著,林虎也被兩人孩子氣地瞪了一眼,仿佛在說,你小子若不能讓我們滿意,就等著瞧吧。
“這……”
林虎一陣啞然,這算是為他拉仇恨么?
林虎無奈地看向岑夫子,可岑父子卻像沒看到一樣,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一般。
忽然,林虎發現岑夫子的眼角竟然閃過了一絲的戲謔之色,雖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但還是被林虎靈敏地捕捉到了。
林虎再細細一想,這岑夫子如今目光清澈,哪還有剛才的醉態,剛才分明就是在裝醉!
“擦,這老家伙陰我……”
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明知道岑夫子“不懷好意”林虎也不能說不寫,不然,丟的可是他林虎的臉面,相信他林虎“怕事”的名頭也會很快就傳遍整個學院。
不過,也不能讓岑夫子好過,這個啞巴虧可不能白吃。
“對,有了!”
忽然林虎嘴角抹過了一絲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而看到林虎的笑意之后,岑夫子卻徒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自儲物戒中拿出入學弟子標配的法筆,林虎從容不迫地對著青石桌上的白紙筆走龍蛇起來。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
“一般一般,不過,這‘蒼蒼白發對紅妝’用在岑海那個老不修身上還真貼切,哈哈,不錯,不錯。”
林虎剛寫完前兩句,“王兄”和“吳老弟”就迫不及待的一個念一個評頭論足起來。
其實這兩人對岑夫子說的話一點也不在意,也不認為林虎會寫的比兩人好,之所以表現得十分不爽,完全是“孩子氣”在作怪。
“怎么停下了,快寫呀,那小子,不會是想不出來了吧。”
“對呀對呀,想不出來也不要緊,我們這些老前輩對后生還是十分寬容的。”
兩人在旁邊不停地鼓噪,林虎只當充耳不聞,深吸了一口氣后,繼續提筆寫了下去。
“鴛鴦被里成雙夜……”
“不錯不錯,有點意思,快寫快寫!”
林虎沒讓他失望,很快就將最后一句寫了出來。
“一樹梨花壓海棠。”“吳老弟”大叫道。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死寂,又仿佛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也不知是誰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似乎起到了帶頭的作用,全場響起了一片哄笑聲,根本停不下來。
在座的這些哪個不是人精,在“吳老弟”將“一樹梨花壓海棠”念出來的瞬間,就想到了其中的內涵,只不過,因為太震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已。
“哈哈哈……”
最滑稽的是“王兄”與“吳老弟”,只見兩人笑的手舞足蹈,幾乎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好,好一個‘一樹梨花壓海棠’,我王向文服了,哈哈哈……”
“沒錯,我吳鴻博也服了,哈哈哈……”
這兩人是高興,可一邊的岑夫子臉色已經憋得通紅,似乎要與他身上的火紅袍服一較長短。
“林小子你,誰說老夫是……”
岑夫子剛想大聲辯解,場中,異變徒然升起。
只看到,一朵朵的白色花朵自虛空中生出,而后快速飄落,壓在了地面上突然出現是一種紅色花朵上。
對花朵略微有些了解的人,都能很快的認出,白色的正是梨花,而紅色的則是海棠花。
“不是吧,這也可以……”
“人才啊,這是真正的人才啊!”
王向文和吳鴻博一唱一和地道,全然不顧旁邊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的岑夫子。
光華一閃,地面上的花朵全然不見,就仿佛剛才漫天花朵飄舞的場景只是幻覺一般。
而這個時候,青石桌上寫著詩文的白紙上卻出現了兩朵花朵的圖案,這兩朵花朵一白一紅,一上一下,白色的梨花在紅色的海棠花上面。
不過,這個時候林虎卻沒有時間看詩文了,因為就在剛才,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英魄境,是在花雨出現的時候么……
林虎還來不及細想,突然,看到了面沉如水的岑夫子。
林虎心中暗道“不妙”,靈光一閃,打了個哈哈道,“今天的酒水有些烈啊,不行,我醉了,醉了……”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驚異的目光,直接倒在了地面上,不一會兒,沉悶的呼嚕聲響起……
面對林虎如此無賴的行徑,岑夫子除了跳腳,心中大罵混蛋外,還真不知道該將林虎怎么樣。
林虎寫的這首詩正是出自北宋大文豪蘇軾之手,在林虎看來,蘇軾才是當之無愧的超級文采帝。
既能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茫”這樣的千古絕唱,也能寫出“一樹梨花壓海棠”這樣能讓后世無數淫才嘆服的膜拜之作,讓人實在是不服不行。
其實,這岑夫子和那王向文吳鴻博兩人一直就是知交好友,只是在作詩一道一直不如兩人,因而平日里備受嘲諷。
在新生的入學考核時,岑夫子在見到林虎“作”出的《詠蛙》后,立刻驚為天人,也暗自記在了心上。
在林虎入學后,岑夫子也三番五次的找林虎去參加什么詩會,就是想借林虎之手,讓這幾個老家伙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只是,林虎以前對這種詩會頗為抗拒,每次都是讓岑夫子每次都折戟而回。
本來,這次婚禮是個機會,卻不料,對手沒打擊到,反倒讓自己成了笑柄,岑夫子也只能暗嘆倒霉。
岑夫子并不知道,婚禮結束后的第二天后,此事就傳遍了整個學院,而他也得到一個“岑梨花”的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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