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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煉器大師蕭冶的見證下,林虎與那李文瀚便定下了賭約。
雖然林虎知道李文瀚趕專程來挑戰他,必是有什么依仗,但對于早已胸有成竹的他來說,根本就是無所畏懼。
兩人商議,便以下一本小說作為比拼的對象,至于該如何確定勝負,這個自不必林虎操心,再怎么說,小說家都是一個有著數百萬年歷史的流派,內部早就有了一套評定勝負的方法。
這場比試來的很突兀,待李文瀚告辭以后,林虎當即便邀請蕭冶師徒兩人入內,當然,他并沒有將兩人帶往之前那間一片狼藉的房屋,而是另選了一間書房。
“師父,你剛才為什么不阻止他們啊?”
一進入林虎家中,剛才憋得很慌的鈴鐺小道姑,立刻便不滿地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雖然,她對林虎很有信心,但是,李文瀚畢竟是來者不善,再加上對方又是成名已久的老人,生怕林虎不是對手。
萬一林虎要是輸了,那可就得封筆五百年吶,五百年,那是一個什么概念,年紀尚輕地她實在是難以想象。
誰知,聽了她的話后,蕭冶卻是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今天他是來錯了,竟然碰到了這種事,他蕭冶雖然名氣不小,身份不低,但這種介于兩家之間的爭斗,實在不是他應該插手的。
“鈴鐺,不用說了,我心里有數,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么?”
被林虎打斷了埋怨。鈴鐺并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想到了自己一直珍藏著的《倩女幽魂》幾本書,她可是林虎地地道道的書迷,自然相信偶像的實力,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被林虎勸解了。但鈴鐺還是沒給蕭冶好臉色:“哼,那你就不能幫著說兩句么,就這么看著他對林哥哥耀武揚威?”
“嘿嘿,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被自己的寶貝徒弟如此逼問,一直以強勢著稱的煉器大師也只得無奈地嘆道。
“若是其他事我自然不怵那李文瀚,但是。這件事嘛,我也只得在一邊看著了。”
“哦?蕭大師,難道這件事還有什么難言之隱么?”
蕭冶本不想多言,可看著林虎與寶貝徒弟投來的目光,最終。還是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
“你們真當那李文瀚只是想與林小子打個賭那么簡單么?”
頓了頓,蕭冶整理了下語言,這才道:“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包容并進,演繹光輝盛世,聽上去是很不錯,但這其中涉及到的刀光劍影可一點都不少。”
聽得老前輩講述。林虎也來了精神,做出了一幅傾聽的模樣。
“諸子百家,號為百家。實則在百家崛起之初,各種流派足有數千家之多,然而,經過了萬千年歲月的洗練,至今真正流傳較廣、影響較大、較為著名的不過是幾十家而已,余者不是斷了傳承。便是隱匿了下來,并不為世人所知。你們可知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鈴鐺自然是一幅好奇寶寶的問到。
“諸子百家,一家流派便可以看做是一條大道。雖然并不是每一家都有道祖儒圣那等人物,但大多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其中不合時宜的流派自然有,但更多的,還是被兼并了。”
“兼并了?”
聽到這里,林虎也不由發出了驚疑,蕭冶說的這些自然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儒家的經史子集上,所以他也不大清楚。
“就比如說,中古初期,百家中曾有一家走的是為史之道,被稱為史家,可如今,你們還在百家里單獨聽說過史家這個稱呼么?”
“你是說?”林虎像是恍然大悟。
“沒錯,史家正是被儒家所兼并的,自史家之筆被儒家掌握后,可以說世上便再無真正的史家,要知道,春秋筆法這個名詞可不是從史家手里流傳出的。”
說道這里,蕭冶的話中帶著一種莫名的諷刺,林虎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沒反駁什么。
“當然了,史家的消失也和他們本身的行事作風有關,一味的寧在直中取,導致被幾乎所有的當權者記恨,不過,儒家之中,還是有人繼承了真正的為史之道的。”
“儒家能夠發展至今天的地步,可不是一味的墨守成規,小說家的擔憂正是與此有關,誰知道,他們小說家不會成為下一個史家呢?”
“畢竟,你也是儒門弟子,也一樣可以寫好小說,怎的就不許其他的儒家弟子也一探究竟呢?據我所知,因為你的緣故,已經有不少的儒生開始寫起了小說。”
聽到這里,林虎也終于知道了為何小說家坐不住了,儒家的規模是何等的廣大,不要多,只要有百分之一,不,甚至是千分之一的儒門弟子沒事寫寫小說,小說家就要式微了。
“咦,這不是好事么,要是有很多人寫小說,那小說家不就壯大了么?”一邊聽著的鈴鐺小道姑卻是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小丫頭,哪有那么簡單,第一個,讀者就那么多,儒家再插一腳,小說家能分到的就要少上不少了。”
林虎點點頭,很贊同蕭冶的話,如果把讀者看做一個市場的話,小說家一直壟斷了市場這么多年,換誰也不愿意別人插一腳,畢竟,蛋糕就那么大,別人分得多了,自己分得可就少了。
“還不止那么簡單,據說,這其中還涉及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若是儒家能吞夠并小說家,儒家的氣運便會空前高漲,說不定便能壓過佛家,甚至達到與道家一較高下的地步。”
“到那時,待儒家擁有了小說家的信念之力,也許便能改稱為儒教了吧!”
“那……那小說家呢?”第一次聽到這些東西,鈴鐺覺得很不可思議。
“至于小說家,嗯,我還從來沒聽說有哪個被吞并的流派還有再興起的。”
聽到這里,林虎終于有些忍不住了,別看蕭冶說的那么簡單,恐怕這其中涉及到的,又不知是何等的殘酷。
為何不能再興起?這更多的是針對當時天下所有的小說家吧,看來,他還真成了不少小說家的眼中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