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學院的有意掩蓋,在場的眾人并不知道《白蛇傳》已是道書,直以為神鈞天奏樂圖只有這么一份,不然,是否還會出現這種激烈的爭奪情況那就很難說了。
至于眾人為什么不懷疑林虎的神鈞天奏樂圖是從道書中具象化而來的,那也是有原因的,一來,很多小說家都會就地選材,直接將自己身邊的寶物寫入小說中,個中利害自不必多說,看神鈞天奏樂圖引起的轟動就知道了。
二來,實在是道書太難得了,自古以來,天意難測的說法就深入人心,哪怕那些擅長推演天機的陰陽家,占卜者都是諱莫如深。
可被天地承認小說據說能影響天意的說法卻是暗中流傳了不少年,盡管沒有什么根據,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以如今知道的來說,天意影響下,一本《神雕》使得金輪一脈崛起,進而引發了北魏的大變;一本《龍門客棧》令大離的太監們開始走上臺前,打破了自古以來太監不得涉政的傳統,那圣書《兵臨天下道》更是影響了天人武人的地位。
可以說,等級越高的小說帶來的影響就會越大,但這些影響并不是立刻就顯現的,更多的還是在醞釀當中,等到若干年后,也許一些人才會在某些事跡當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至于說為何天意會鐘意小說家寫的小說,那就只有天知道了。(ps:當然了,也不排除某作者君也知道)
雖說,如今莊語院多了一尊大神坐鎮,安全有了些許保障。但林虎也不打算就此揭開《白蛇傳》是道書的事實。
學院的苦心并不是沒道理的,他總不能一輩子待在學院里,在擁有強大的實力之前,免得引來某些未知的仇恨,低調點總是沒錯的。
再一個。如果他說《神鈞天奏樂圖》是從書里具象化的,要多少有多少,那他還賺個屁啊。
畢竟,物以稀為貴,多了就不值錢了,別跟他說什么薄利多銷的話。具象化物品也是要花費信念之力的。
這玩意可寶貴了,就拿神鈞天奏樂圖來說,為了具象化這么一幅畫,就大致花了林虎當初《白蛇傳》發書之前,積累了數年的十分之一信念之力。
如今林虎的信念之力是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但還遠沒到可以讓他隨意揮霍的地步。
“咳咳,在下已有決定了!”
“什么?”
“那個,我愿以神鈞天奏樂圖交換這位韓大家手里的龍紋墨。”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俱都是一驚,但很快,他們就又反應過來,林虎這個選擇也應是情理之中的。
龍紋墨作為墨中極品,對于文人的吸引力自不用多說。林虎作為儒家弟子,又有大學士名譽,對外的身份可不就是文人么?
既然交易已經達成。熱鬧看完,其他人在這里也就沒什么意思了,紛紛相告離去,不嗔和尚幾人就更不用說了。
“等等!”
然而,就在幾人想要轉身離去時,林虎忽然叫住了他們。
“敢問林學士還有何事?”
幾人就見林虎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很是怪異的笑意。“在下還有羊脂玉凈瓶,時辰八卦爐等其他梁王四寶。不知幾位可有想法?”
不嗔和尚與蕭冶大師同時身體一滯,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意動。
羊脂玉凈瓶,那是佛教一直盛傳的法器,內含甘露,據說能洗滌人心中的**和罪惡,在《白蛇傳》中,觀音菩薩的手中持的正是這件法器。
而時辰八卦爐,又稱老君爐,相傳最早的時辰八卦爐為老子所鑄,按易經八卦原理制造,內含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卦,至今世上已是少有流傳。
根據兩人對神鈞天奏樂圖的猜想,即便這兩寶物不是觀音與老子的法寶,哪怕只是仿造品,那也是相當不凡。
“好,這交易做了!”
“愿意交易的請隨我來!”
蕭冶與不嗔和尚自不用多說,就連那樂家的長老許寧也是神色一陣變幻,而后徑直跟了上去。
林虎這邊暫告一段落,且說那隨著法海一直游歷的白夭夭與熊大一行人。
不得不說,熊大那顆碩大的熊頭當真是顯眼至極,無論走在哪里都會引起不小的關注,要不是身邊跟著法海這光頭,指不定早就被某位路過的人族強者給收了呢!
就連白夭夭身上的妖氣也沒瞞過真正的高手,不過,法海這廝雖說年輕,但看上去也是寶相莊嚴。
很多人都下意識將蛇熊二妖當做了被法海降服的妖物,也就沒過多的為難,這也使得法海的人氣突然高漲,不少人族百姓見了熊大說不得都要喊法海一句大師。
當然,三人的關系并不是那樣,相反,在游歷當中,三人之間的友誼都在不急不緩的升溫著。
在尋找熊二的路上,三人聊得最多的就是《白蛇傳》《梁山伯與祝英臺》與《倩女幽魂》。
對于從小就念佛經的法海來說,這故事真是太神奇了,讓他很是沉迷了一段時間,只是對于梁山伯與祝英臺那樣的男女之情他依然不怎么懂。
這也正常,一個自小就青燈古佛的小和尚,要真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愛,那才叫奇了怪了。
然而,三人的旅途并不是一番風順的,特別是在經歷了某些事情后,小白蛇白夭夭看向法海的目光總是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一點,就算遲鈍如熊大都有些察覺到了,但法海卻始終沒什么感覺。
這一天,三人來到了一個叫做天辰的皇朝,據熊大所說,這里就是他父親的故居。
天辰皇朝距離三角域并不是那么遙遠,依然屬于東洲的外圍地區,但即便這樣,三人也是行進了不知道多少萬里。
但是,為了熊大的心愿,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處繁華的街道上,街上人流不息,法海與熊大兩人站定。
“阿彌陀佛,熊大,你弟弟總不可能在人族里也叫熊二吧,如果沒有一個具體的姓名,這可不好找。”
聞言,熊大卻是撓了撓它的熊頭,眉頭皺出了一個倒的八字。
“那個,我想想,我好像記得我母親說過,我父親貌似姓許。”
“姓許?這姓不錯,想那《白蛇傳》的主角可不就是姓許么?”
“呵呵,對啊!”
等等!
驀地,法海與熊大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像是想到了什么,光頭與熊頭一齊向著在前方的白夭夭看去。
只見白夭夭正不亦樂乎與路邊的小販爭論著什么,見二人看向自己,還招了招手:“喂,你們傻站著干什么,還不過來幫我拿點東西。”
法海與熊大同時咽了咽口水,心中像是跑過了一萬只草泥馬,臥槽,不是這么扯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