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是什么樣的眼睛啊,高貴,冷漠,不帶一絲色彩,但又仿佛主宰著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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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王怕了,這回它是真的怕了,它曾以為,自己在進階為妖王以后,就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就是面對真龍都不會有的顫抖,回想往昔,它曾張狂無比得一口吞下一個人族小宗門所有高層,想來他們在絕望時也是這種感覺吧。
“放放了我,我愿將靈魂上交,認你為主啊”鷹王聲音發顫地大吼道。
在那未知的恐懼震懾下,這一刻,鷹王似乎再也沒了它妖王的尊嚴,竟然向一個境界比它弱了不知道多少的人求饒。
誠心而論,鷹王的這個提議還是很有誘.惑的,畢竟,鷹王雖然受了重傷,但怎么說也是一位實打實的妖王,對現階段的圣靈分身而言,也是一個不錯的保鏢。
而且,它本體還是一頭鷹,一頭賣相不錯的金羽鷹,等它完全恢復過來,當坐騎也是相當的拉風,當然,前提是它右翼的血肉羽毛全都重新長出來。
帶著這么一頭鷹,日后游歷世界,甚至是諸天,說不定也能弄一個類似神雕大俠,或是神雕大神的稱呼。
盡管心思飛轉,但是圣靈分身臉上依然是沒有絲毫表情,外加那只紫色的豎眼,讓他看起來更是高不可攀。
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可很快,圣靈分身就再次下定決心,“不好意思,你的提議的確很有誘.惑力,但是,我不能答應”
圣靈分身的話,就像是死神宣判了鷹王的死刑,鷹王絕望了:“為為什么”
語畢,圣靈分身的氣息再次一變。只看到,他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仿佛狂風在吹,發出啪啪的響聲。
他的身軀四周。也變成了一片血紅,無數紅云自虛空出現,將他圍繞,包裹。
被紅云繚繞的圣靈分身,雙眼似乎沒了瞳孔。如黑洞一般,變得深邃無比,又像是要吞噬一切。
與此同時,他的頭發開始瘋長,顏色也由原先的黑發變成了銀色,在他背后肆意飛舞。
此時的圣靈分身,整個人看上去就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恐怖無比的氣息從他身上開始蔓延,四周的花草樹木都不住的瑟瑟發抖,膽小的人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直面圣靈分身的鷹王更是快被嚇破了膽。根本就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只想著要逃跑,然而,撲騰兩下,已經只剩骨架的右翼卻是怎么也飛不起來。
“天罰”
“不要啊啊啊”
一道極致璀璨,仿佛帶著審判氣息的神光自圣靈分身的紫色豎眼中激射而出,徑直轟在了鷹王的身上。
天罰之光籠罩之下,鷹王根本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氣息,就連自身的妖魂也在神光了湮滅了。
“啪”的一聲。鷹王的尸身徑直摔在了地上,蕩起了少許煙塵,樹林里,再次恢復了寂靜。
“呼呼”
紅云褪去。紫色的豎眼重新合上,圣靈分身又恢復了原狀。
但緊接著,一陣陣虛弱感便如潮水一般迅速涌來,圣靈分身兩腿一軟,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在將鷹王干掉之后,也宣布了黑魔神教的覆滅。不只是圣靈分身,就連遠在億萬里疆域之外的林虎大腦中也同時發出了一聲咔嚓的響聲,仿佛有什么東西碎了一般。
圣靈分身臉上一喜,他知道,那是誓言的破碎,盡管身體疲勞無比,但心中卻輕松了不止一兩點。
撐著疲倦的身軀,圣靈分身將鷹王身上的空間裝備收起,再將鷹王的殘軀都裝了進去。
妖王的尸身可是寶物,盡管這具身體有些破,但也是具有相當高的價值,可不能浪費了。
將一切收拾妥當后,圣靈分身若有所思地向身后的樹林看了一眼,旋即不再停留,腳步一跨,挪移步展開,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圣靈分身消失不久,一個略顯蒼老的身影突然從樹林走出,來到了之前的戰場旁。
這位老者盡管發絲夾帶著不少雪白,但卻精神抖擻,異于常人。
沒錯,這位老者正是當年在祁山鎮時教育了林虎三年的老鐵頭,在林虎將九陰真經療傷篇留給他以后,老鐵頭一邊療傷恢復傷勢,一邊暗自離開蒼州,來到了幽州。
老鐵頭出生幽州的一個小宗派,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導致全宗上下,除了他以外,全部被黑魔神教屠滅。
當年黑魔神教一行人中為首的正是那鷹王,就連老鐵頭的師父,那個小宗派的宗主也被它一口吞了,此仇可謂是不共戴天。
老鐵頭有幸逃過一劫,但丹田被破,功力盡廢,無奈之下,也只有逃離幽州,隱身在蒼州靠近祁云山脈的某個小鎮子里茍延殘喘著。
多少次,他都絕望地想要自殺,然而,大仇未報,他又有什么資格自殺呢
可是,現實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憑借過人的打鐵技術,老鐵頭也積攢了不少錢財,并借此找了不少名醫,求了不少丹藥,但對于他的傷勢依然沒有任何幫助。
直到那一天,他再一次借酒消愁,一個少年卻闖入了的視線,這是個有些特殊的少年。
記得他在來鐵記的不到半個月,就自己琢磨出了一種迥異于當世的風箱,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的出來,少年與鐵記中那些準備混生活的鐵匠不同,他對打鐵甚至是煉器的興趣都不大,但對于武學,或者說,是這個世界卻有著濃厚的興趣。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也許是少年的想飛之心打動了他,他不僅親自將自己的打鐵技術,也就是煉器基礎教給了他,更是指導了他三年的武學。
三年的相處,兩人雖沒有師徒關系,但已有了師徒之實,老鐵頭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教導,使得少年在之后有了突飛猛進的基礎。
若是沒有相應的武學基礎知識,便是給少年一本絕世功法,他也根本是沒法練。
正是這種關系,使得少年面對他的祈求是沒有什么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當年之因,今日之果。
驀地,想著剛才那熟悉的白衣身影,以及他離開前看他的眼神,老鐵頭顫抖了一下。
“是是他么”未完待續。
(楊州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