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突(尼)斯這個地名也是違禁詞語呢?求解釋。
在舊的時空,突(尼)斯這個地名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非洲烽煙而為世人所熟知,它位于非洲大陸最北端,隔突(尼)斯海峽與意大利的西西里島相望,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是法國殖民地,首府突(尼)斯港是地中海南岸最繁忙的商業海港,也是非洲景色最好的海濱城市之一。在夏樹所處的這個平行時空,根據1915年德法兩國簽署的停戰條約,突(尼)斯成了德國的保護地。在戰后的歲月里,突(尼)斯平穩完成了過渡,成為德意志權杖上的又一顆璀璨寶石。適宜的資源、溫潤的氣候以及德國政府針對本國民眾的優惠政策,吸引了數以千計的德國人來此定居,并漸漸成為德國了民眾越冬休假的又一個熱門地點。
1919年初,愛爾蘭海軍訓練艦“庫丘林”號抵達突(尼)斯,新婚旅行的愛爾蘭國王夫婦以及隨行官員和全艦學員都將在此享受一個星期的輕松假日。花襯衫、沙灘褲、黑墨鏡,夏樹難得在這個時代找到當年在南國海濱度假的感覺,幾乎被愛爾蘭王后這個新身份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英國小女子夏洛特也得以拋開各種宮廷禮節的束縛,穿著輕薄的紗裙和舒服的拖鞋,在海邊無憂無慮地漫步或者嬉戲。
夜幕降臨,深藍色的天穹仿佛是珠寶店里專門用來盛放寶石的天鵝絨布,在漫天繁星的襯托下散發出迷人的色澤,宜人的海風輕輕吹拂,海灘上隨處可見喝酒唱歌的度假者,歌聲不盡曼妙,卻讓人感覺格外放松,所有的煩心事情都在不知不覺間丟到了萬里之外的爪哇海。
安頓下來之后,夏樹挽著夏洛特緩步走在海灘小路上,他們的標線是如此的親密和默契,也許在旁人眼里是結婚多年并且恩愛有加的夫妻。清秀溫婉的女士邊走邊說:“在我十歲的時候,父親帶著母親和我去加拿大旅行,我曾以為秋天的溫哥華港灣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夏樹接話道:“后來才發現還有很多地方美如仙境?”
夏洛特把腦袋倚在夏樹肩膀上,柔聲說:“后來才發現,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此情此景此般氛圍,聽了這話,夏樹不喝酒也是醉了。
夏洛特說:“我把我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詳細的記錄下來,編成一本屬于我們的愛情地圖,等我們自己的孩子長大了,就讓他們循著我們現在走過的路線環游世界,讓他們領略我們所見到過的風土人情和自然景觀。你說好不好?”
“我完全贊同。”夏樹道,“沒準他們還會在旅行途中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不過……如果他們喜歡上的是亞洲人或者非洲人,你會介意嗎?”
夏洛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反問說:“那你會介意嗎?”
夏樹想了想:“如果是亞洲人,我不會介意,但如果是非洲人,嗯……心理上可能會有點排斥。”
夏洛特并不感到驚訝,她說:“約亨,我知道你一直對亞洲人懷有好感,但你為什么又不喜歡非洲人呢?是因為他們的膚色?”
“我上輩子是亞洲人……也許是吧!”
夏樹曾經半真半假地對夏洛特說過,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夏洛特似信非信,當然以他們現在的生活,完全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有任何糾結。
或許是跟英國人固執挑剔的性格有關,一直以來,僑居英國的亞洲人和非洲人都不很多,在塞特福德那樣一個相對偏僻的小地方,夏洛特跟這些非歐人種接觸的很少,如今來到突(尼)斯,她對生活在這里的非洲土著居民只有好奇而沒有主觀的喜好,但受夏樹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對亞洲人有著稍多一些了解,對儒雅謙遜的東方文化有著不錯的印象,然而這又跟她兒時跟隨父親前往印度旅行的記憶產生了一些沖突,所以在子女配偶這個遙遠的問題上,她終究沒有表達任何傾向性的立場。
“你看,約亨,那是塞格他們吧?哈,看看,你的小伙子們很招異性青睞嘛!”
這個話題轉移的恰是時候,在路旁的沙灘上,一群男女圍坐在篝火旁,時不時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夏樹稍早一點就注意到了穿著白色海軍便裝的學員們,但他仍對夏洛特調侃說:“尊敬的王后殿下,我的旗艦上就缺少像您這樣視力有如鷹眼的瞭望員,不知是否有幸得到您的幫助?”
夏洛特知道他是在耍笑自己,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粉拳,若在公眾場合,這可是影響王后形象的不雅舉動,但在遠離愛爾蘭民眾視野的地方,誰會在意這些?
夏樹心滿意足地笑了,然后問說:“要不要過去瞧瞧?”
善良的愛爾蘭王后有些擔心:“我們過去會不會讓他們感到拘謹,把愉快的氣氛給破壞了?”
夏樹停住腳步,經過這么兩個月的相處,他跟這些行將畢業的海軍學員們已經比較熟悉了,若沒有夏洛特的善意提醒,以他的個性和作風,肯定毫不顧忌地加入進去,但君主與臣民畢竟隔著一道世俗的界限,就算夏樹自己再怎么不介意,學員們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拘束的,而且想要牢牢掌控一支軍隊,方式方法多種多樣,放下身段跟官兵們平等相處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辦法,有時候,樹立足夠的威信威望,用令人信服的決策標線更能夠讓軍官和士兵們心悅誠服地追隨自己。
年輕小伙子們有屬于他們的青春樂趣,新婚燕爾的國王夫婦有自己的溫馨時刻,各自享受才是真正的快樂。
想到這些,夏樹轉過頭,帶著肯定的表情向自己的夫人點了點頭,無需任何解釋,挽著她的胳膊繼續沿著海邊的道路往前走。如今駕馭“庫丘林”號的這批愛爾蘭海軍學員,跟夏樹當年在基爾海軍學院就讀時的德國學員相比,海軍基礎素質已無明顯差距,但對戰術策略的理解運用還有些欠缺,這跟學員們的自身條件無關,而是跟里莫里克皇家海軍學院的教學水平以及學員們在學齡階段接受的初等教育有很大的關系,折射出愛爾蘭國民教育和軍事底蘊的弱項,這些需要長年累月的積淀,無法一躇而就。也就是說,愛爾蘭無法簡單復制瑞典人在17世紀所創造的軍事奇跡,由此延伸開來,當前的愛爾蘭經濟奇跡表面光鮮,背后還暗藏著許多缺陷和隱憂,唯有在工業化、現代化的道路上踏踏實實地走上至少十幾二十年,才能真正夯實國家的經濟根基。
平靜愜意的假期剛剛開始,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就將夏樹從世外桃源拉回到了現實世界。這些人身穿德國海軍的深藍色冬裝,無論襯衫領帶還是羊皮靴子,都跟這里的氣溫環境格格不入,除了腰帶上沒挎著佩劍,他們簡直就是參加軍事活動的標準狀態,縱然如此,以德國海軍內閣長官穆勒和造艦總監馮萊恩斯卡特為首的德國海軍官員們仍自稱是前來考察并順道度假的,拙劣的托詞讓夏樹對這些德**人的變通能力深感沮喪。
攀談之際,德國海軍將領們很快流露出了他們來套口風的真實意圖。在這之前,愛爾蘭不但沒有接手英國求購航母的豐厚訂單,甚至連基本談妥的經濟貿易合作協議也無推遲了,威廉二世對此應該是感到滿意的。新年剛過,便敦促海軍從1919至1920年海軍建設計劃中劃出規模合適的一部分交由愛爾蘭的造船廠負責實施。至于選定那些艦艇項目進行合作,德國內閣和海軍造艦部門具有很大的話語權,但也不是完全由他們說了算,還需要看愛爾蘭是否有條件、有意愿接受他們安排的訂單。之前已由德國和愛爾蘭雙方確定并簽署協議的造艦項目中,在1919年開工建造的主要是第三艘標準重巡洋艦和第二批標準輕巡洋艦,建成服役的則是一號標準航母和第一艘標準重巡洋艦,以及第一批800噸級的多功能護衛艦艇。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和角逐,試驗型大型驅逐艦項目最終花落德國本土的皇家威廉造船廠,用于近海巡邏的高速炮艦項目則被但澤的碩效造船廠摘得,所有的超無畏艦和大部分潛艇項目也都由基爾海軍造、漢堡布羅姆福斯、不萊梅威塞爾等幾大軍用造船業的傳統豪強承接。在德國海軍任職期間,夏樹被視為是提爾皮茨的門生,跟公海艦隊司令舍爾等一線戰將關系密切,跟負責海軍行政事務的穆勒、戰略規劃及作戰訓練事務的波爾不是一路人,不過礙于夏樹的皇室成員身份,即便在海軍權力爭奪最為激烈的時候,穆勒、波爾等人也不曾明著跟夏樹作對,之后有段時間,提爾皮茨重新掌握海軍大權,穆勒、波爾這一派偃旗息鼓了一陣子,等到夏樹離開德國海軍,穆勒和波爾苦心鉆營、伺機得勢,雙雙晉升德國海軍元帥,在另一位海軍元帥海因里希親王不愿卷入政治斗爭的情況下,再次架空提爾皮茨,奪回了對德國海軍的掌舵權。正是在他們的主導下,德國海軍調整了戰略建設規劃,削減了對航母和重巡洋艦的投入,把大多數精力放在了建造超無畏艦和超級戰列巡洋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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