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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這何大柱唱念做打一系列下來,還真把何年給忽悠住了。
想到老早就過世的大哥,何年也不好再說什么。
唉,那時候家里日不好,大哥病了也沒錢請大夫,還為了能養活他們就瞞著病情,結果等到病發的時候都晚了。
大嫂走得早,家里就剩下這兩個侄,雖然不成器吧,好歹也是大哥的骨血。
“既然不愿意去,就別去了吧。”
為了侄這事兒,村里許多人都對他有意見。本來他還想著讓侄跟著狩獵,怎么也多個進項,既然他沒這本事還是算了。
何大柱松了口氣,“還是叔對我好,讓叔為難了,為著我們兄弟叔可沒少操心。”難得他會說幾句人話,何年都驚訝了。
“只要你們兄弟好好的,我怎樣都無所謂。”何年老大欣慰,有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喜悅。
何大柱又哄著何年說了一堆好話,愈發讓何年覺得兩個侄是長大了,以前是不懂事兒,那也是年紀小,現在看看,這不挺好的嗎。
但凡是家長,大概對孩都是這個心理。
何陳氏在屋里搖搖頭,看著被那兩個兄弟忽悠住的男人,默默嘆了口氣。
前幾日為了買張家房這事兒,他們家可是拿出去足足二十兩銀,這還是張屠戶刻意討好少要的結果。那大房前后可是有著畝地的菜園呢,這要平時沒有四十兩想都別想。
自家兒流血換回來的人情便宜了那兩個好吃懶做的兄弟,哪怕何陳氏不愛計較,這心里也不舒坦。
那兄弟兩個倒好,象征性的拿出二兩銀。間石頭的大房就到手了,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何陳氏心里不舒坦,偏生又不能說什么,誰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呢。
罷了罷了,左右自家日過的還不差,也別計較了。
給兒那送去一碗茶,何陳氏低聲囑咐。“看書別累了。”
正看著某少兒不宜書本的某人差點兒被嚇癱了。唯唯諾諾的應了,“娘,我知道了。您也別辛苦了。”
還是兒貼心。
何陳氏再囑咐兒別累,這才出去。
咕咚灌了一大口茶,真敗火啊!
鬼鬼祟祟的鎖上門,何厚坐在窗邊一本正經的拿著書本。臉上呆萌依舊。只是,看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外面何大柱還在給何年洗腦。房間里何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小本本,當真是物我兩忘的境界。
“……叔,現在房有了。就差一個媳婦了。”何大柱終于說到了重點,“叔你看我,過了年也二十歲了。再不娶個媳婦,這年紀就大了。”說完這話他心都提著。也知道自己這要求過分了。
何年只是愣了一下,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有想象中的惱羞成怒,更沒有暴跳如雷,何家兄弟對視一眼,有點兒不敢相信。特別是何二毛,來之前已經成功被大哥洗腦,完全做好了一個“肉包”的準備,用來何年發火挨打的。所以今天何二毛顯得格外老實就合計待會兒二叔發瘋的時候能輕點兒打。結果白準備了。
何二毛那邊輕松了,何大柱可不然。他還有事兒沒說,滿臉忐忑。
何年想了半天,一抬頭就看到侄一臉的擔憂,莫名的心一痛。
侄眼瞅著過年就二十歲了,這在莊戶人家還沒娶親的也是少的,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按理說你這么大歲數了,也該娶個媳婦了。”何年蹙眉,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可是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厚兄弟得讀書,將來是要考秀才的,這是光耀門楣的事兒耽誤不得。”
何大柱忙表態,“厚兄弟的事兒肯定耽誤不得,就是我不娶媳婦也不能不讓厚兄弟讀書,咱們老何家可都指望我兄弟呢。”
這話顯然又取悅了何年,他點點頭,“話說這剛給你買了房,這說親的事兒吧也不急于一時。”見侄懂事兒,他也就許諾道:“我先打聽著,有好姑娘就給你娶回來。”心里合計著,侄這么懶惰,得找個勤快的姑娘,最好年歲大點兒的,彩禮要的少些。
“二毛也十五歲了,這爭取明年給大柱你先娶個媳婦,過兩年也給二毛娶一個回來。”這樣自己也算對得起大哥了。
何大柱撇撇嘴,“他一個小孩家家的著啥急?”
何二毛向來老實,大哥說話也不敢吭聲,聞言卻不干了。“我哪兒小了?我過年也十六了,是該娶媳婦了,是吧叔?”在這件事兒上何家兄弟統一的執著。
何大柱還想說教訓他兩句,轉而想到自己的事兒,就腆著臉道:“叔,既然你答應了給我娶媳婦,那能不能早點兒給我娶回來。”他欲言又止,一副難言的樣。
何年了解這個侄了,蹙眉道:“怎么?你自己又看上的姑娘了?”這個確是難辦了,要是侄看上一般人家倒好,好的人家彩禮要的也多。他們家的銀還得留著給兒讀書、將來娶媳婦呢,再說還有二毛,可不能都給大柱禍害光了。
“是有個看好的姑娘。”何大柱說話小心翼翼的。
何年額頭的皺紋更多了,“誰?”
“是……是咱們村的姑娘。”
何年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怎么的。
黑熊嶺村窮,村里人家普遍過的都不大好,要是村里的姑娘……“哪家的?”村里適齡的姑娘也不多。不知道怎么的,他一下就想到林曉,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侄。
事已至此,何大柱硬著頭皮道:“是沈家的。”
沈家的?
何年下意識想到的就是沈柔柔,“那孩還不到十歲吧?你也好意思?”
“哎呀,叔,是沈丹丹,她都十五了。”
“沈志野那閨女?”何年吼了一嗓,“讓我跟他做親家,想都別想。”
何二毛嚇了一跳,傻呵呵的道:“大哥,叔不同意,那沈丹丹肚里的孩咋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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