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一晚的記憶,沈如意是相當的混亂。
她只記得冰涼的桌案,皇帝半抱著她將她摟在懷里,在她身上起起伏伏,還在不停的和她說話,到底說了什么她也不大記得,就是不停的說!
這個小碎嘴,她不理他,他就俯在她耳邊一直不停地問她的名字是什么,她是誰,她為什么說對不起她。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初衷,居然還鍥而不舍地問她是誰,她也是更醉了,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要被撞的散架了。
她忘記自己說了什么,惹得他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大概是皇帝太過激動,沒有顧得上控制力道,完事她的身體就跟讓人從長樂殿高階上摔下來,抬上去,再摔下去,如此反復二十幾次,就這么折騰下來,她居然有幾分清醒。可是架不住身體實在累的不行,讓皇帝抱到床上翻身就睡,也顧不得清理。
皇帝持續不斷地騷擾她,每當她快暈暈乎乎睡著了,就讓他捏著鼻給捏醒,她也是忍無可忍,一巴掌拍上去,終于,整個世界都清凈了。
直到第二天清早醒來,沈如意仍是渾身酸痛,尤其后腰,似乎幾次三番撞到桌案上已經青紫一片。
她下身光溜溜的,倒是上衣還在,只解開了前襟,身上蓋著薄被。再看屋里杯盤狼籍,昨晚也不知被他們撞倒了多少壺酒,滿屋酒氣熏天。
她一個人睡在外面的床上,皇帝則睡在里面龍床上四仰八叉,輕輕打著鼾。
這算什么事……
沈如意腰疼腿疼頭疼,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她整個人都懵了,三觀刷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一個她認定不能愉快玩耍的人,居然昨晚上玩耍的好生愉快,沒把她碾壓至死,雖說她這身體初次承寵,整個兒留在她腦海的就是一個疼字!
皇帝明明是行的啊?
是她整個兒的推論都是錯的?
好吧,她細細回想,和以前比時間上可能有些許差距,但是分明是可以破了她的身,絕對是個鐵骨錚錚的男漢。皇帝三五不時的行為語言舉止又都分明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難道,這又是皇帝玩兒她的新招數?
可是他總不會未卜先知,在幾年前就斷絕了和妃嬪們愉快玩耍的各種可能,只為了耍她?
就只是在腦里轉轉,沈如意也為這種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的心態感覺無比的羞愧。
這絕對不是夢了,渾身疼的她恨不得重新回到昨晚,趁著醉酒狠狠加大手勁兒抽皇帝一嘴巴。但在清醒的情況下,哪怕皇帝親自賞她塊免死金牌,跪地上求她揍她,她都不帶有那個英雄氣慨的。
沈如意癱軟在床上,腦不停地被昨晚冷不防就往外冒的記憶碾壓,正在這時突然聽到皇帝在里面似乎是魘住了,啊的一聲大叫,起身就往外跑,直到看到她愣眉愣眼地瞅著他,才明顯地長舒一口氣。
沈如意微微一怔,突地想到昨晚他不停地與她說話,是不是也和現在這樣,為過去的夢魘所困,生怕她和當時的沈如意一樣,做著做著就突然死了,睡著睡著就突然沒了?
這都是她做的孽啊,把個好好的小皇帝給作成這副德性了。
她的心頓時一軟,揪著身前的薄被坐起了身,還沒等她說話,蕭衍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摸上她的臉蛋就掐了一把:
“你這小妖怪那時候還不忘占朕的便宜,問你名字,你居然說嬸嬸——朕有四五七八個活著死了的嬸嬸,你是朕哪個嬸嬸,嗯?”
蕭衍也是服了,那個時候一遍遍問她,她可下開口了居然冒出一句‘嬸嬸’,就這么一句話好懸沒一下又把他的小皇帝給嚇軟了。
沈如意覺得,遲早這張臉會被皇帝給連皮帶肉給扯下來。
“你鎖神馬?”被揪著臉皮往外扯,她的嘴巴難免就有些不利索。
嬸嬸?
沈……沈……吧?
她突然驚覺,昨晚她是徹底喝暈了菜,差那么一丁點兒就被小皇帝給詐出來了!
陰險,忒陰險!
“我是鎖——”她實在沒耳朵的這大舌頭繼續說下去,一把撥開皇帝的手,揉了揉松垮垮的小臉蛋。好好的一張臉,真真是身材有多誘人,臉蛋就有多清純,多難得的一副小身體,她且得愛惜著呢。
“我說我是神仙,什么嬸嬸。”沈如意難得雄起地翻了個大白眼。“我可沒那么老。”
蕭衍笑笑沒說什么,可是不可否認心里還是頓時松了口氣,這要真是他哪個死了的嬸嬸,那股濃濃的亂.倫罪惡感也夠膈應人的。
他一看見她的臉,立馬昨晚的回憶刷刷地在腦袋里掠過,左一眼右一眼看沈如意,怎么看怎么覺得是以前從未發現的嬌俏嫵媚,尤其那濃濃的黑眼圈,多可愛!
“餓不餓?朕叫人進來服侍?”
神態之溫柔,語氣之親昵,生生將沈如意渾身的雞皮疙瘩成功地全部激發,頭發根兒都豎了起來。
果然,和小皇帝有了親密接觸,連待遇也立馬上去了,擱在以前還不早讓她滾下床服侍他三番四次的日常更衣秀。
“喲,現在知道害羞了?你昨天不是對朕又咬又撓的?還給朕一個嘴巴呢。”說著又開始上手,不過這次沒多大勁兒,摸摸她的臉,直線向下滑,伸進裹在胸前的薄被里摸了把她高高聳起的胸|脯,輕輕一笑。“牙尖嘴利的很呢。”
沈如意的臉騰地就紅了。
特么,小皇帝真是一夕突變,上了手就無恥地調|戲起人。
他摸臉根本是個假動作,他真正想下手的是她的胸吧?!
蕭衍十分享受她這害羞的小動作,拍拍她的頭,這才揚高了聲音叫人進來服侍。
半晌,才聽到陳槐沉聲回稟:“回陛下,太后派了最高尚宮前來請錢宮女接受驗查,并著宮正司宮正,女史以及仁壽宮掌事嬤嬤同行,一并在外等候。”R1152(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