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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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你家隔壁老張聽見的,那個狗日的平時總是打罵琴子,他以前也勸過很多次了,還被那狗日的罵,這次他就沒去勸,可他沒想到這次琴子被打的這么狠,后來還是你大嫂去看琴子,喊人救命的時候才過去搭把手,最后怕琴子真有什么事才說出來的。最新章節閱讀”
操大哥垂著頭,把家里的事說了說,又說:“以后,琴子就跟我和你大嫂住吧,再把她放家里,總有一天我和你大嫂一個沒防住,就給那個狗日的害死了”
操美玲眼睛紅腫不堪,一邊拿著已經能擰出水來的手絹擦眼淚,一邊望著手術室的大門舍不得移開,整個人看起來愣愣的,聽到了操大哥的話,也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跟你和大嫂住?”
操美玲重復了一遍,然后才像是真正的清醒了過來,連忙搖頭拒絕說:“不行,大哥,不能這么做的。”
操大嫂不耐煩了,她這個當媽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知道那個狗日的對琴子不好,還總是拿那是他親生女兒的話掛在嘴上,親生的又怎么樣?還不是差點被打死
“不這么做,你是想讓琴子下次再被那個狗日的打成這樣嗎?或者說,干脆打死好了反正那是他的種,死了也白死何況死了一個,以后再跟外頭的小女表子再生一個就行了”
操大嫂語氣沖的很,她也是恨鐵不成鋼:“琴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啊她都這樣了你還要把她留在那個火坑里。”
操美玲被她這么一說,本來就不穩定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她捧著臉低聲嗚咽著,那聲音聽得人心里無端的也跟著傷心了起來。
王麗才辦完手續回來,沒有聽見前面的話,只看見操美玲在哭,而大家都一臉難看的圍著不做聲,就湊到了何平身邊拉了拉她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到底怎么回事?
何平木著臉聽了操家大哥大嫂的話,基本能拼湊出來事實真相了,就是操美玲她丈夫不是人,不僅偷人。平日里還總是打女兒琴子,為了琴子的安全,操大哥和操大嫂想把琴子接過去一起住,可操美玲卻不愿意。
她非常不理解,為什么操美玲會不愿意呢?換了她。早就,早就喊了哥哥們打上門去了,不把那個沒良心的男人打個半身不遂,至少也要讓他不敢再對她們娘母兩個不好啊,怎么反而大哥大嫂想要保護她女兒都不愿意呢?
王麗知道了,也很驚訝,她看了操美玲好一會兒,看得她哭的那么傷心,之前聽到琴子出事時的反應,也不像是不疼愛孩子的人啊?怎么做事就這么不靠譜呢?
大家都不說話。一時間,這一塊地方,除了操美玲一個人低低的嗚咽聲,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盧霞站著不耐煩,因為自身的遭遇,她生平最恨窩囊的不知道護著孩子的女人,現在操美玲可是犯了她的大忌了,如果不是看其他人都來了,她根本就不想理這事的,這會兒看見操美玲除了哭還是哭。半點不中用,心里的不耐煩眼看就要爆發出來了。
好在她還沒爆發出來,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原本還在捂著臉哭的操美玲速度飛快的就沖了上去,一把抓住當頭走出來的醫生的手臂。連聲問:“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邊問邊探頭往里面看。
其他人稍慢一步也都圍了上去,把個手術室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那位醫生也是個好脾氣的,被操美玲抓的手臂發疼也沒生氣,反而好聲好氣的安慰她:“放心,你女兒已經脫離了危險了。以后好好的養傷,很快就會好的。”
看到門口人太多了,還稍微提高了聲音說:“馬上患者就要推出來送到病房里去了,你們先讓讓,不要這么多人圍著,路都堵住了,病床沒法推出來了。”
等到琴子在病房里面安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劉少芳拉著王麗到了一旁,低聲問:“你剛才給孩子辦住院手續,交了費了嗎?交了多少了?錢夠嗎?”她邊說邊從褲兜里面摸出來一大把零碎的毛票塊票:“這里是我們幾個人湊的,你先拿著,不夠就再把這些也先交了。”
王麗可是知道,她們宿舍里面姐妹幾個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出來的,幾人當中,除了何平沒結婚,沒有家累,又有父母哥哥們支持,經濟情況稍微好一點,其他幾個,誰不是手頭上緊巴巴的,現在她們都把錢湊了出來,接下來的日子可怎么過?
她連忙把錢推了回去,也低聲說:“都把錢湊出來了,你們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怎么生活,我手頭上還有點閑錢,我先墊著就是了。”
雖然知道王麗家里條件好,可是,她一個嫁進高門去的農村小媳婦,自己又一直沒有工作,平時吃的都是從家里帶的,除了這個也沒看她有什么額外的花銷,到底她在家里境況如何誰也不知道,要是為了費用的事情,讓她在婆家難做可就太對不住她了。
于是劉少芳再三確定:“你家里?”可別硬撐著面子不說啊
王麗想起了自己的男人和公婆,羞澀的笑了:“我家人很開明。”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這些的。
劉少芳看到了王麗臉上那屬于幸福的女人才會有的笑容,終于放心了,也不多跟她客氣,把那一把毛票塊票都小心的收回了褲兜里,完了還拍了拍褲兜確認了下,準備等會兒回去了再把錢都還給她們幾個。
她舒了口氣對王麗說:“那就麻煩你先擔著了,這些一會兒我還給其他人,回頭我跟操美玲說,是你把錢都先墊付了的,繳款單呢?你給我吧,我拿去給操美玲。”
說要湊錢交費用的是她,之前跟大家集資的也是她,現在這財務上的事情還是她出面的好,雖然都是好同學,可是。這種事,還是要辦的頭尾干凈,清清爽爽的才行。
王麗點頭,把繳款單遞給了劉少芳。讓她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去了。
處理了瑣事,王麗和劉少芳進了病房看了看那個可憐的孩子。
病床上的孩子還沒有醒,她看起來又瘦又小,腦門上繞著一圈雪白的繃帶,襯得小臉蛋又黃又瘦。一點水色都沒有,讓幾個生養了孩子的女人看的心酸不已,直念叨,這孩子真是遭大罪了
王麗簡直看不下去了,她現在家里就有三個孩子,每一個都養的白白胖胖的,成天在家里鬧騰補休,現在猛的看到這么個明顯是長期吃不飽,躺在床上沒有半點生氣的可憐孩子,那心情就別提多糟糕了
可操美玲她除了攥了琴子的手哭。就什么話都不說了。
還是操大嫂看不過眼,心里暗暗的罵小姑子不爭氣,上前去招呼王麗幾個:“今天可真是謝謝各位同志了不是你們,我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說著,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劉少芳幾個也不是滋味,都是當媽的,這種心情大家都理解,她代表了宿舍里的人上前,低聲勸說:“大嫂,您也別傷心了。現在孩子也沒有危險了,好好照顧她才是最重要的。”
操大嫂連連點頭,又是一大串的感激的話不停的說,說的大家都挺尷尬的。畢竟,這事,她們其實真的沒出什么力。
盧霞真的是不耐煩了,可操大嫂沒惹她,她怎么也得顧著點面子,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下午還要上課,趕緊插嘴說:“大嫂,你真不用這樣,咱們和操美玲都是同學,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對了,下午我們還有課,現在差不多得趕回去了,操美玲留在這里,我們會幫你向老師請假的,這段時間,筆記什么的,我們到時候輪流給你記一份。”
劉少芳也趕緊說:“是啊,操美玲,學校里面你別擔心,請假筆記什么的我們都會幫你做好的,你就先安心陪著孩子吧。”
操美玲抹了把眼淚,嘶啞著嗓子謝道:“那謝謝你們了。”說了這一句,人又呆愣的看著琴子不動彈了,氣得操大嫂險些沒掐她一把,心里暗罵這個不中用的
王麗幾個人并不在意,換個是她們,估計也就這個反映了。
她們告別了操大嫂,出了病房后,又跟避出來蹲在門口的操大哥告別了,就急匆匆的回學校去了。
人都走了以后,操大哥回了病房,坐在床的另一側,看著琴子,嘆了口氣。
操大嫂坐在床尾,眼看現在沒人了,就一邊抹眼淚,一邊罵小姑子:“你總是說琴子是他女兒,琴子不能沒有爹,堅持要讓琴子跟他住,結果呢老張這次可是說真話了,他都是一天照著三餐打琴子琴子這孩子還總是騙我和你大哥說沒事”
“他打琴子,我和你大哥能攔一次兩次,還能天天等著攔十次八次不成?這次是琴子命大,下次呢?”
“你這當媽的怎么就這么狠心吶你琴子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她挨了打,你就不難受?”
“那個狗日的現在可是光明正大的把那個女表子帶到你家去了,你到底還在堅持什么啊?”
“咱們家是只有你大哥一個,可我娘家還有三個兄弟呢那個狗日的可沒有兄弟,咱們家四個大男人打上門去,那個狗日的敢不服偏偏每次你都攔著不許你到底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你”
說到最后,操大嫂都有點灰心了,旁人再怎么熱心,小姑子自己立不起來又有什么用
操大哥平常不說話,這個時候也開口了:“玲子,你可真要想好了,那個狗日的現在都這樣不把你和琴子放在眼里了,你真的還要這么忍下去?聽你大嫂的,我們上門死打一頓,總能讓他收斂點。”
操大嫂也接著說:“你要是不同意,琴子就必須放我眼皮子底下,你不疼你閨女,我還疼我外甥女呢”
操美玲心里痛苦不堪,真要讓大哥他們去打他了,七年的夫妻也就到了頭了,他那人她明白的很,真要走到這一步,這個家就散了要是讓琴子跟大哥大嫂住,以他的性子,以后絕對不會再要這個女兒的,她到底該怎么辦?
病房里面操家人在為了琴子的事揪心,出了醫院的王麗幾個也在談論這件事。
錢小芬今天一直都很沉默,幾個人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她突然問了句:“男人和孩子誰重要?”
幾個人都很吃驚,她們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是錢小芬問出了這樣的話來,不是說她不該問,而是覺得,以她的脾氣,根本就不用問,當然是孩子重要啊。
何平沒結婚,當然沒法做選擇,劉少芳自己婚姻幸福,從來沒想過要在這兩者里面選擇其一,一時也沒出聲,至于盧霞,她沉著臉,冷笑了一下說:“男人這種玩意一點都不頂用,當然是孩子更加重要了。”
王麗仔細想了想,如果是在上輩子,那想都不用想,當然是孩子重要,可是現在,她卻沒法再這么說了。
她斟酌了下字眼,才慢慢的說:“這個,要看男人是什么樣的男人了,如果是個好男人,對家里對孩子們都很好,就不存在這種選擇,如果男人太差勁,對家里對孩子都不好,當然是選擇孩子了。”
劉少芳點頭贊同:“阿麗說的對會弄出這種選擇的,根本就不用問,直接選孩子就行了孩子才是最貼心的”
錢小芬沉默了半天,看的其他幾個人都有點不安,她這是怎么了?難道她家里也有這種糟心事?
好在錢小芬不是那種鉆牛角尖的性子,想了一會兒,估計是自己想通了,又恢復了平常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了。
看到大家那副緊張她的樣子,還哈哈大笑著說:“哎呀,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啊?我是什么人你們還不知道,絕對不會犯傻的啊”
何平小心翼翼的問:“你,真的沒事?”
錢小芬挑了挑眉毛,重重一巴掌拍在何平肩膀上,把她拍的一個趔趄,也不顧她的白眼,笑嘻嘻的說:“真的沒事”
不過是確定了,她當初做的沒有錯而已
能夠堅持來上大學真好能夠遇上這些同學們真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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