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奮斗記46、內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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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內情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9日  作者:顏瑋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顏瑋 | 清穿奮斗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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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聲音頓了下,只聽額爾赫說:“進來吧!”舒宜爾哈端著茶盤進去,紫鵑很快把點心放下,舒宜爾哈給額爾赫跟太醫一人斟一杯茶,欠身行禮,退了出去,還能聽到葉太醫對額爾赫說“大人家的格格真是蕙質蘭心”,額爾赫又回了句什么,舒宜爾哈已經聽不到了。

舒宜爾哈又轉回景顧勒房里,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老太太跟西林覺羅氏相攜出來,看到她,西林覺羅氏壓低聲音說:“你大哥累了,先讓他休息一會兒,晚些再來跟他說話吧。”舒宜爾哈點點頭,和西林覺羅氏一邊一個扶著老太太,一直把她送回房間。

西林覺羅氏邊走邊對舒宜爾哈說:“太醫說你大哥要注意飲食,你多上點心,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跟廚房的人交代清楚,讓他們也經心些,告訴他們,若是你大哥的飲食出了差錯,我可饒不了他們!”

舒宜爾哈點頭道:“額娘放心吧,不用您交代,我也會這么做的。”

她心里悶悶的,剛聽到的話又不能跟人說,看西林覺羅氏一個勁兒高興,又有些心酸,雖然她心里知道,又是中箭又是中毒的,景顧勒能扒拉回來一條命,已經是福大命大老天保佑了,但是,只要想到她那個聰慧勤奮又心地純善的哥哥,她那立志要興家立業的哥哥,從今后再不能騎馬射箭,再不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以前的雄心壯志再不能實現,她就從心底涌起一股不甘,覺得老天對景顧勒太殘酷。

舒宜爾哈從額爾赫那里抄了一份太醫列的各項禁忌,把其中關于飲食的謄寫下來。讓綠蔓拿給廚房,并叮囑他們一定要嚴格遵守,想了想,又把日常起居的注意事項抄了一遍,自己帶著到竹院,把景顧勒的兩個丫鬟叫到跟前,把紙張給她們。又把著重點一項項解說一遍。耳提面命要她們記牢,又到景顧勒床前看他一眼,見他睡得還算安穩。才回海棠院休息。

晚飯過后,舒宜爾哈又去看望景顧勒,這回他已經醒了過來,舒宜爾哈見他精神還好。就坐在床邊跟他聊天,說到他受傷的事。舒宜爾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低聲抱怨道:“哥哥怎么那么傻,功勞再重要。哪里有命重要,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呀……”

景顧勒臉色微變,看看屋里就他們兩個。丫鬟們都在外間守著,想來也聽不到。自己也跟著放輕聲音:“你這話以后莫要再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圣上肝腦涂地都是為人臣子的應盡之事,犧牲性命也是理所應當……”說著,他臉上露出個微妙的笑容,“這些都是說給人聽的,其實不瞞你說,我原本也沒想過出這個頭,只是當時的形勢,若是皇上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人也都別想活著!我也是不得已,想著替皇上擋一箭,就是當場死了,也能立個救駕之功,總比因護駕不利被處置了強……”

其實當時景顧勒確實沒打算替人當肉盾,即便那人是皇帝,他也沒想過替他去死,只是他旁邊的人出其不意推了他一把,他一時不察往前走了半步,正好就擋了一支箭,他倒在地上之前,直覺的喊了一聲“保護皇上”,接著就看到十幾支箭飛了過來,那個推他的人連中三箭,他因為倒下了,反倒沒有再受傷害,結果那個人當場死亡,他僥幸活了過來,還撈了個救駕之功,成為皇帝心里的忠貞之臣,又給家里掙了爵位,還讓阿瑪升職,他覺得挺值,不過這些事就沒必要跟妹妹講了,這些陰暗面自己知道就行了,他可不舍得讓舒宜爾哈接觸。

舒宜爾哈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大逆不道,在她心里,皇帝的命真沒自己哥哥的命重要,而且,依照她對景顧勒的了解,他也不想是這么大公無私舍己為人的人啊,所以她不理解也有些氣憤他做這么危險的事,不過她聽景顧勒一說也就明白了,皇帝若是在他們保護之下掛了,所有保護的人都是個死,還要帶著罪名去死,甚至還會連累家人,既然都是個死,那該怎么選擇還用說嘛,就是舒宜爾哈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啊!

弄明白了心里最大的疑問,舒宜爾哈心里更不是滋味,這里是人命賤如狗的封建社會,沒人跟你講人權,你地位不如人,就要承受別人比你尊貴比你重要的結果,他們家還是統治階級的一員呢,在皇權面前,同樣什么都不是,這個事實,真讓人心酸又無奈。

舒宜爾哈情緒有些低落,生怕景顧勒看出來,忙借口怕他勞累,讓他早些休息,自己起身出去了,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她才長吁一口氣,紫鵑在旁邊勸道:“格格可是在為大爺的身體擔憂?白天那位太醫不是說了嗎,大爺沒什么大礙,只要好生休養,總能痊愈的,您別太擔心了,您這樣憂慮,若是大爺知道了,心里不是更過不去?”

舒宜爾哈搖搖頭,說:“這回你猜錯了,我是想到些別的事,跟大哥卻是無關。”

紫鵑說:“不知道格格還有什么煩心事,不如跟奴婢說說,奴婢即便不能幫格格出什么主意,格格說出來,心里也會好受些,總比悶在心里強。”

“算了,我只是一時心情不大好,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咱們快些回去吧。”舒宜爾哈說。她怎么可能把自己所想跟紫鵑說啊,自己好歹還是大家小姐,還是被人伺候著的,紫鵑卻是伺候人的,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跟她講人權,舒宜爾哈腦子又沒病,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倒不是舒宜爾哈雙重標準,而是她知道,她所想所慮,在這個時代很難找到知己,很難有人理解她,畢竟從小受的教育不同,舒宜爾哈的三觀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形成,她腦子里沒有階級這個觀念,愿意遵守規則仰望皇權,卻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畏懼,她不會把皇帝奉若神明,她不認同皇帝是真龍天子,她在這個時代是個異類,哪怕她被同化的再多,一些骨子里的東西還是不會改變,這個家里,唯一跟她有共同語言的只有一個景顧勒。

紫鵑這些仆從們不一樣,他們從沒想過要獨立,大多數人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他們不覺得做奴仆沒尊嚴沒地位,好多人讓他脫籍他都不愿意,跟他們講人權,他們永遠不會理解。

舒宜爾哈想到以前看的小說,凡是穿越過去的人,都要跟身邊的丫鬟講個平等,她可沒這么天真,她不會輕賤奴仆,卻也不會跟她們平等相交,階級的存在,不是舒宜爾哈能夠打破的,規則也不是她能改變的,她只能遵從,沒能力反抗,挑戰社會制度,她沒這個雄心壯志。

景顧勒平安歸來之后,家里重新恢復平靜,舒宜爾哈又開始正常上課,程先生這半年已經不再教她文化課程,倒不是她學完了,而是作為女子能學的她都已經學過了,就是四書五經也已經背的滾瓜爛熟,沒必要再深入學習了,她又不用考科舉,再學也是浪費。

程先生其實挺遺憾,覺得她記憶力上佳,悟性也好,若是個男子,定能金榜題名,只可惜她是女子,他只能在才藝上傾囊相授,如今每天都要給她上兩個時辰琴棋書畫課。

舒宜爾哈雖然沒想過當個才女,但從不排斥多學幾樣技能,程先生用心教,她就用心學,不過她在這上面天賦一般,學的中規中矩,除了琴,棋書畫都只得了個勤勉的評價。

上午練了一個時辰的琴,她基礎都已經學完,其實各項技藝基礎都不難,比如說琴,只有七跟弦,常用指法也就幾十種,用心學的話哪有學不會的,但是想要學精,那就很難了,舒宜爾哈目前也就屬于會彈這個階段,連技藝高超都談不上,不過她水平雖然一般,卻記得很多中國風旋律,改成符合現在欣賞水平的曲子,倒也贏得程先生一句“心思靈巧”的稱贊。

練完了琴,休息約有一刻鐘,程先生又教舒宜爾哈畫,舒宜爾哈不喜歡寫意山水,正好程先生最擅長工筆花鳥,師徒兩人倒也相得,像景顧勒,他就喜歡寫意畫,在這上面也有幾分天賦,程先生就不肯自己教他,而是給他介紹了另一個老師,景顧勒跟著學了兩年,就是當了差也沒丟下,成績如何舒宜爾哈也不知道,只聽說那先生挺滿意的。

一上午課程結束,程先生去廂房歇息,舒宜爾哈回正房陪西林覺羅氏用飯,一進房門,她就覺得西林覺羅氏臉色不對,像是傷心又像是生氣,她身邊的人看到舒宜爾哈,都用一種“救星來了”的眼神看她,舒宜爾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的問:“額娘您怎么了?誰惹您生氣了,告訴女兒,女兒幫你出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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