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素所煉制的這種壯陽藥就是其中一種,她為這丹藥取名為益補丸,旨在明此藥并非是為了壯陽,而是為了修養補益身體。
不過,在給那受傷的貓狗吃下這益補丸之前,她得先行施針,緩解一下貓狗的傷勢,并且利用一些止痛化淤的草藥遏制住貓狗的外傷,免得這外傷進一步惡化。
先,她在貓和狗身上各施一針,讓它們徹底暈了過去。因為這施針打通堵塞的穴道并非易事,估計要長時間的施針。
這動物不比人。
人知道在治病,痛些難受些,都會自己忍著不動。可是貓兒狗兒不可能這樣,一旦微微一動,影響到林聽雨施針的準確度,那可就麻煩了。
施針這一節,可是治療最重要的一環。林聽雨的臉上現出鄭重之色,開始先在貓身上仔細地施針。
常總管一直在旁邊看著,昔日他也曾在宮中,不知多少次地看太醫施針治病,當時都覺得這些太醫手中的銀針有如神針,一經在病患身上扎上幾下,這些病人的不適就會大大降低。
可是,今日一見這顏素的施針,常總管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種“神人”的慨嘆。
眼前這個顏素,施針的手法、熟練度都遠較他昔日在宮中的那些太醫身上的施針手法、熟練度還要強得多。
這倒不是這個常總管有什么醫理知識,而是一看顏素那施針的度,一雙手起起落落,不過一兩息,就已經在貓身上扎滿了銀針。
當然,他最想看到的不是這施針手法,而是這些銀針所帶來的效果。
所以,當他看到顏素一雙手迅在貓身上扎滿了銀針之時,眸中掠過一抹驚艷之色,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絲毫未讓那施針之人感覺到他的驚嘆。
此人施針的手法快且美觀,但不代表此人就真的能治好病。
林聽雨真心要感謝顏素素昔日對這副身體的苛求,或者是她對醫術太過熱衷,為了能夠熟練掌握針灸之術,以至于對這副身體都到了虐待的程度,使得針灸幾乎和走路、吃飯一般,都快變成身體的本能了。
不然,針灸之術這種關乎生命的細致活,林聽雨不可能只通過先前那一兩個時辰的訓練就能如此熟練掌握。
一直施針了大約一個時辰,林聽雨覺得已經差不多,擦了擦額頭的汗,將那益補丸塞入貓的嘴里,一按它咽喉間的某個穴道,昏迷中的貓就將那粒益補丸吞進了嘴里,這才一針扎在它頸間。
那只原本昏迷不醒的貓害地就喵的叫了一聲,從放置它的桌上爬了起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四下望了望,見有生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曾經打傷過它的,立刻嗖的一下竄到地面,鉆到一只椅子底下。
林聽雨道:“這只貓的傷勢已無大礙。常總管可以觀察一下,應該需要兩三的恢復,它就會變成一只正常的貓,可以象過去那樣去找母貓了。”
常總管的臉色有些怪異,感覺如果真如這顏素所,那這顏素的醫術可是神乎其神了。
他道:“顏大夫,要不要先歇一會兒,喝口茶?”
林聽雨道:“不用,先治好這只狗再吧。”
其實,顏素素本人是一具具有級瑪麗蘇精神的女子,無論對病人還是病的牲畜,她都是以慈母之心對待,她能煉就這樣一手高深的醫術,與這點不無緊密關系。
此時林聽雨雖然在她的身體里,但顏素素的殘魂也保留其中,對于林聽雨提出用擊傷貓狗做試驗,來讓常總管檢測她的醫術,顏素素其實是不太贊同的。
不過事急從權,為了實現自己的愿望,顏素素暫時容忍了這種做法,但林聽雨必須在第一時間將這被常總管打傷的貓和狗治好。
所以,林聽雨也不敢歇著,趕緊又依先前的法子花費一個多時辰,將那只狗的傷勢也治愈了大半,待那只狗跑了出去,她才坐回到先前所坐的位置,接過常總管親自遞過來的茶喝了。
常總管不無欽佩的:“沒想到顏公子的醫術竟是如此驚人。”
人哪,總有一種很奇怪的心理。當他們沒有病,不用求醫時,這大夫的醫術不管有多高深,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遇到有人稱頌這些大夫的時候,他們很可能還會哧鼻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懂點兒醫術嗎?”
可是一旦有病需得求醫時,大夫的醫術就會特別引起他們的注意。
常總管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求醫問藥地許多年,他侄子的病還是沒什么起色,可是,現在現有大夫能治他侄子的病了,對顏素的醫術就格外關注,所以剛才林聽雨一系列的動作,沒有一項被常總管落下。
常總管現在可算是對這個顏素的醫術沒有一分半點兒的懷疑了,而且對于顏素好不佩服。
林聽雨淡笑,謙虛道:“常總管過獎了。”
常總管笑道:“顏大夫,先前你所的楊竹君待選一事……”
林聽雨道:“不知常總管意下如何?”
常總管道:“楊竹君已經得了入宮的牌子,誰敢擅自抽取,就等于是欺君,雜家可不敢犯這種殺頭的大罪。”
林聽雨一笑,道:“那就有勞常總管了。”頓了一下,又道:“若是能讓她早些被皇上注意到,那就更好啦。”
常總管哈哈一笑,道:“這點雜家曉得。那,還請顏大夫早些替雜家那不成器的侄子醫治好才是。”
現在,他對林聽雨話的語氣,已較先前客氣許多。
林聽雨道:“放心吧,待在下歇上一歇,就會為常公子施針。不過,常公子那傷患已久,施針外加服用我所煉制的丹藥,需得連續治療至少三日才能見成效,還得請常總管靜心稍待。”
常總管又再哈哈笑道:“我那侄子患病并非一日兩日,如今有法子治他,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我也沒想過他能今就能挺直了那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