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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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玉秀河雖然冰冷霜寒倒也沒有結冰,加上這幾日天色越來越回暖,河面上的烏篷船越來越活躍起來。
停靠在岸邊的一艘不起眼的烏篷船內,魏悅坐在紅泥爐子邊取暖,已經一晚上過去了也不知道尚家的事情做成了沒有?
春花將一碗熬制好的魚湯端到了魏悅的面前:“大小姐好得喝一點兒暖暖身子才好!”
魏悅接過來抿了一口,神經卻并沒有因此放松下來反而緊繃著有些難受。昨夜建州城濃厚的血腥味道她作為西城的掌門哪里不清楚?
建州城四周突然涌現出成千上萬打著容家旗號的士兵分外令人觸目驚心,所幸老張頭這邊是西城的一條暗線倒也沒有暴露。
沒想到的是,容祺今早居然派人直接將魏府和悅來酒樓封了,據老張頭打探來的消息。秦家,蕭家還有周家統統被查封抄家,全族的人被抓到了牢獄之中。
魏悅不禁苦笑,不知道自己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高興的是秦家惡有惡報,不高興的是容祺如今可是真正的掌控了建州城乃至天下的局勢,他算是贏了嗎?
“大小姐!”葉三娘騎著馬在岸邊停了下來,三步兩步踏到了船上,鉆進了船艙里。
“怎么樣?”魏悅一把將她的手臂緊緊抓住。
葉三娘接過了春花手中的魚湯猛的灌了一口才道:“大小姐壞事兒了,容祺如今四處貼出告示要將你抓回去。”
“為什么?大小姐招他惹他了?”一邊的春花帶著哭腔。
“春花你先下去再弄點兒魚湯給三娘喝,”魏悅看著葉三娘的臉都凍成了鐵青色。
春花忙應了一聲鉆了出去,到船頭的泥爐子邊熬湯。
“尚家那邊怎樣了?”
“杜庫爾已經將人帶出來了,不過不敢從之前的那條道過來。大小姐你還真是想象不到那個容祺居然昨夜弄出了那么大的手筆?”
“他做了什么?”
“連夜派人端了血影門的老窩,將太子抓了起來,甚至還扶持十一殿下司馬睿做了皇帝。”
“什么?當今皇上駕崩了嗎?”魏悅臉色劇變。
“是啊!到現在建州城里已經全部是容祺的人了,將各處出城的關口堵得嚴嚴實實,人們紛紛傳揚德隆皇帝病逝,睿王今早正式登基。但是卻沒有相應的歡慶景象,一切都是由容祺那廝操辦。據說那廝現如今已經官拜大司馬。掌管全國的軍政。還承襲了安平侯的爵位,權傾朝野啊!”
“容貴妃娘娘不知道怎么樣了?”魏悅眉頭擰了起來,德隆帝雖然久病但是還不至于駕崩的這樣倉促。也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她猛地站了起來,容貴妃是司馬炎的生母,容祺對司馬炎恨之入骨若是容祺操控了朝中的政權那容貴妃一定危在旦夕了。
“大小姐你不會是要去宮里頭救貴妃娘娘出來吧?”葉三娘狠狠嚇了一跳按照以往魏悅那股子傻勁兒這事兒倒是很有可能做得出來。
魏悅剛要搭話,卻看到外面岸邊匆匆行來一輛蒙著黑色油氈的馬車。駕車的人是杜庫爾。身上還沾染著血跡,幸好這處碼頭是西城秘密聯絡點。沒有行人往來僻靜的很。
“快!快!葉三娘!喊幾個女人過來!”杜庫爾扯起脖子沖烏篷船低吼了一聲。
葉三娘和魏悅忙走上了岸徑直到了馬車邊,近處看來杜庫爾臉上都沾著血跡。
“大小姐!”杜庫爾從馬車的車轅躍了下來,沖魏悅行禮道:“人就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么?”
“大小姐你這邊請!”杜庫爾將魏悅帶到車門前卻是恭敬的沖里面的人說道。“我家大小姐恭候在此,娘娘還請移步。”
“嗯!有勞這位壯士了!哀家也很想見見你家的主子。”
魏悅頓時驚詫萬分,馬車里的人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她忙小心翼翼掀開了簾子卻看到了容貴妃端坐在里面。
雖然褪去了身上的華麗換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衣衫,可還是難以掩飾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氣。
她一向尊貴的身子此番同一個披頭撒發的女子擠在一起。那個女子似乎已經睡著了,還將頭耷拉在容貴妃娘娘的肩頭上。
“魏悅參見娘娘!”魏悅忙跪了下來。
“起來吧!”容貴妃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居然嘆了口氣道:“哀家的事情一會兒再說,你還是先看看你要找的人吧!”
魏悅的視線投向了那個女子,心頭宛若雷鼓,小心翼翼將那女子披散下來的長發輕輕撩了起來露出一張清秀至極的臉。
“嫂嫂?”魏悅嘴唇不禁哆嗦了一下,拼命壓制住迸涌而出的眼淚,她忙又看向了車廂卻發現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不禁一顆心狠狠沉了下去。
“大小姐,”杜庫爾臉色也是凝重的厲害,“那容祺太過奸詐居然將小少爺早早的藏了。”
魏悅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擎禹若是落在了容祺的手中他該如何處置。
“三娘你先扶著貴妃娘娘進烏篷船暖暖身子。”
葉三娘小心翼翼扶著容貴妃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心頭不禁激動萬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容貴妃啊!豈是自己這種草根出身能見得到的,不想今天居然會這般親密無間。
“咳!小心腳下!”杜庫爾看著葉三娘這種時候還能神游方外不禁提醒道。
葉三娘忙收斂了心神將容貴妃扶到了船艙里。
“嫂嫂!嫂嫂!”魏悅輕輕推了推林珮菡。
林珮菡猛然驚醒,整個人卻是縮在了馬車里不停搖著頭哭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嫂嫂!是我,我是悅兒,你不認識我了嗎?”魏悅越是看著林珮菡這副模樣越是心如刀絞,輕輕探過手臂將她箍進懷中輕言輕語安撫著。
“擎禹呢?我的擎禹哪里去了?”林珮菡最近一醒過來便喊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不怕!嫂嫂!擎禹我一定會找到的!”魏悅哄著林珮菡將她緩緩扶出了馬車,走進了烏篷船。
容貴妃已經坐在了那里,雖然喝了一碗手中的魚湯緩了過來,可是臉色還是暗沉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