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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齊氏習管家已經過了一些日了。
這一日請安之后，老卻沒有像尋常一樣放齊氏和明湘離開，而是拉著明湘的手問東問西。
半日之后，也沒有要讓她們離開的思。
齊氏就有些著急了。一般來說，處理府中事務都是在早上的。現在這個時辰，已經是晚了。恐怕管事娘們都會有些奇怪。長時間這樣，對于安定人心并不利。
這樣想著，齊氏就張了張嘴，“母親，這個時辰……”
老卻是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在拉著明湘說笑。
齊氏心中一驚，大概明白了什么。
明湘就有些。這些問題明明之前就都已經問過了，怎么今兒個好像沒完沒了一樣。
“……習管家很累吧？”老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來，“瞧瞧，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瘦成這個樣了。照這樣下去，我看，還沒有等你成，整個人就已經不行了吧？”
明湘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卻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只笑道，“瞧祖母您說的，明湘的身哪兒就像您說的那樣弱了。沒有事的。”
雖然是這樣說，卻是完全都沒有否認，平日里很累這個事實。
老心中就有一絲明了。看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昨兒個晚上，蘭芷欲言又止。最后在她的命令下才告訴，說是最近后宅的婢女之間都在議論紛紛。說是齊氏明面上是在教導五姑娘管家，其實卻是想要將五姑娘累死。
說不過才幾天的時間，五姑娘就已經消瘦了很多。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晃晃了。卻因為礙著齊氏的面，一直都在死撐。
有人還說。晚上過五姑娘的院的時候，就聽見院里傳來哭聲，還有五姑娘嘆氣的聲音。
然而，有好事之人上去問五姑娘院中的下人，卻都只得到一致的回答，說是姑娘很好。話是這樣說，然而個個臉上的神情都不是那樣表現的。
風言風語越來越多。已經都傳到了壽安院來了。蘭芷覺得有必要和老報備一下。但是又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兩位主。便又有些猶豫。
老聽完蘭芷的敘述之后，只是沉吟半晌。剛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相信。畢竟雖然前一段時間二兒媳婦兒表現地實在不像樣了。但是后來被她了好一番之后，卻又好了很多。
所以，老就想著，大概是誤會。
然而。因著心中到底存了一根刺，所以今兒個眾人都過來請安的時候。老就多留了一個心眼。仔細觀察了明湘一下。果然就發現明湘前兒個好不容易養得圓潤了些的臉頰，再一次消瘦了下去。臉色也比之前蒼白地多。
心中便有些相信了。又特意在眾人都離開之后將齊氏留下，故意和明湘拉東扯西。果然就看到齊氏有些心虛的樣。
這樣一來，老心中倒是已經有八分相信了。
又加上明湘的不否認。心中更是火起。
這就是她所信任的二兒媳婦兒！這么好的姑娘，她卻偏偏不能夠容忍下來。就算是撇開明湘本身不說，光是她所結識的那些貴人。就會對顧府大有裨益。然而這個眼皮淺的東西，卻再不顧她的勸阻。執意要除去五丫頭。
老的心沉了沉，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五丫頭從來就是個沒有多少心眼的。二兒媳婦這樣對她，估計那個傻丫頭也只是以為那是二兒媳婦在對她好。雖然身體有些受不住，卻也不會巴巴地跑到她的面前來告狀。
而二兒媳婦正是抓住了明湘的這個，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這樣想著，老突然就有些心驚。
若是今兒個她沒有發現二兒媳婦兒這樣的心思，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幫著她將明湘往死上逼？
這個念頭閃過，老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齊氏心中也是多種念頭閃過，此刻正是有些心慌的時候，“母親，現在這個時辰，若是再不去吩咐，府中的事情就都要晚了。”
不聽這句話還好，聽到了這句話，老就冷笑兩聲，“這倒是，你到底是這個家中的主心骨。要是你不發話，那些下人誰都不敢隨意動。”
這可是誅心之言。別說她上頭還有老，就是一個二老爺也能夠將她給壓死。老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在打她的臉啊。
齊氏就露出慌張的神情來，“母親，可是媳婦兒做錯了什么事情？”
她暫時只想到了，老大概是知道了公中賬本的問題，心中本來就虛，被老這虛張聲勢的一下，更是弄得有些慌亂起來。然而到底是多年管家的人，心中雖然亂成一團，臉上卻硬是一點兒都沒有顯現出來。
然而，姜到底是老的辣。齊氏雖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來，老卻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虛。
這在老看來，無疑是不打自招。
那些下人們的流言蜚語，看來是確有其事。
心中疼惜明湘的同時，卻也不就這樣放過齊氏。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自作聰明的二兒媳婦兒究竟想要玩什么樣的把戲。
這樣思量著，老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來，“也沒有什么事兒。你若是忙，就先回院去吧。”
齊氏有些奇怪。
難道是她想錯了？可是老之前的樣的確是生氣了啊。怎么會突然變得雷聲大雨點小呢？
不管怎么樣說，至少她是逃過一劫了。
“那五丫頭……”齊氏還是有些猶豫。她也不想放棄繼續折磨明湘的機會。
老皺了皺眉，“五丫頭今兒個留在這里陪我。你的進我都知道，既然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讓我來吧。”
這便是讓她不要再管了的意思。
齊氏有些不樂意，卻也不敢違背老的話，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多謝母親。”
正要退下去，卻又聽見老的聲音，“之后的事情，還得再繼續交給你。五丫頭完了這些之后，你倒是要找一些事情來給她練練手才是。”
齊氏心中一下狂喜起來。
到底也沒有脫離她的計劃。
力將心中的喜悅壓下，齊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恭敬地回道，“是的，母親。”
到了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將明湘打擊到再無翻身之力！(未完待續)
ps：多謝艾偲怡親的打賞(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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