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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50813
黑玉辰故作驚奇:“真的么?”
海崚王道:“聽說你和葛王現在舉案畫眉恩愛有加。”
黑玉辰又替岑少澤滿上一杯酒:“葛王對我很好。”
“是么?朕怎么聽說你們一直分院而寢。”
黑玉辰的手一抖,酒灑了岑少澤一身,她忙喚宮女替岑少澤擦,隨即沖海崚王道:“皇上怎忽然問起這事,王爺他擔心我的身體,所以……”
單氏輕笑一聲:“皇上,妹妹都不好意思了呢。這葛王還真是會憐香惜玉啊。”
“朕可不這么覺得,有哪個男人放著如此嬌妻還能忍得住的,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單氏嬌笑道:“誰不知道葛王英武蓋世,他若不是男人怕是這天也沒幾個男人了。”
海崚王笑道:“會不會是他心里有別的女人了?”
岑少澤站起身:“在下有些不勝酒力,請皇上命人送我回牢里。”
海崚王連連搖頭:“岑學士以后不必住牢房。”說罷吩咐殿監:“送岑學士到文心殿歇息。”
單氏忙道:“皇上,岑學士怎能住在后宮呢。”
海崚王道:“朕說能就能。”
黑玉辰道:“我也告退了。”
“嗯,朕也累了,擺駕怡和殿。”
夜已深,風更寒。岑少澤衣衫單薄卻絲毫不覺得冷,因為他胸中燃燒著一團怒火!可他除了任憑這火灼燒著他心肺,卻什么也做不了。父兄可安好?大云國現在是什么情況?海崚王究竟想對他怎樣?今天找來那個葛王妃是何用意?他的頭幾乎要炸開。
“岑學士。到了。”太監推開門道。
岑少澤渾渾噩噩地踏入殿門。抬眼一看頓時怔住了,隨即反應過來轉身欲走,卻發現門已被人反鎖。
“岑學士,求你,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姐妹。”面向外被綁在柱子上的少女紅著臉流著淚哀求道。她身上只纏著一縷薄紗,雙手雙腳呈反抱姿態被鎖鏈鎖在合抱粗的柱子上,另一名少女卻是背向外抱住而鎖。兩人私*處皆一覽無余。
岑少澤捶了一會兒門終于放棄了,他閉上眼跪坐在地,腦海中卻揮之不去那兩名少女潔白得好似發光的胴*體。
殿中的香爐縷縷散發著異香,好似少女的體香混合著一絲血腥味,這種味道足可以將任何男人變成野獸。岑少澤緊咬著嘴唇直到咬出血來,片刻后他睜開滿布血絲的雙眼站起身,轉回頭走向其中一名少女。
哭泣聲、喘息聲、呻*吟聲交織在一起,痛苦的、歡娛的,岑少澤的身體仿佛升上了天堂。心卻墜入了地獄,從此萬劫不復。
“啊!”門開了,黑玉辰看到殿中的情形手中的解酒湯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尖叫一聲扭頭跑了出去,但只跑了幾步便彎下身嘔吐起來。任何一名女子看到那樣的畫面都會受不了,何況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
岑少澤被一陣冷風吹醒,看著柱上兩名少女身上滿是淤青。雙腿間流著血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現實的世界,就算是夢境他也接受不了!他此時的心情就好比一個人采擷一朵白蓮,突然發現花蕊中有一只生了蛆蟲的死老鼠。
他慘呼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一陣天眩地轉昏了過去。
隔日清辰葛王便收到了消息,并得知昨夜皇宮中發生的一切。他立刻更衣備馬準備進宮質問賀蘭功為什何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走到半路卻改了主意。對方現在是皇上,事情又出在皇宮,他若去了又如何?只會落下一堆罪名,而這事也不能告訴岑少游,不然他一定會鬧出事端丟了性命。
思前想后他轉向城南。直奔城外的靜月庵。
岑少澤一醒來便看到倚坐在床邊的海崚王,他一把抓住海崚王的手臂:“殺了我!”
海崚王捧著岑少澤的臉背后視著他的眼睛:“我不會殺你,因為我想通過你弄清楚一些事。”
岑少澤揮開他的手:“為什么是我,你到底要怎樣。”
海崚王微微一笑:“記得幾年前一起去慈恩寺么?自那時起我便一直在想人性本善還是本惡,既然色即是空,善和惡豈非沒區別,那我們還恪守那些規矩做什么?”說罷他沖站在一旁的太監道:“你想當皇上么?想夜夜都有女美相歡么?”
那太監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老奴惶恐。”
海崚王一抬手:“惶恐什么,你實話告訴朕,你想還是不想。”
“哎喲皇上,老奴不敢想。”
海崚王像是在品味這句話般:“不敢想,就是說你其實是想的。”
太監連連磕頭:“皇上饒命。”
海崚王瞥了岑少澤一眼:“他十三歲凈身進宮,沒讀過什么書,沒享受過男歡女愛,為奴為婢三十幾年,等他不能再當差便會被逐出宮去,可他做事兢兢業業,并且從不想死。”
岑少澤哼道:“就算一切都是空的,人活一世總要無愧于天地,無愧于自己的心,有責任心有原則。”
海崚王點了下頭:“所以你覺得自己昨夜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所以想死是么?”
“不錯,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海崚王沖那太監道:“把她們叫進來。”
片刻那太監帶了兩名女子進來,岑少澤一看正是昨夜那對姐妹。此時她二人宮女妝扮,看上去和一般的宮女沒什么不同。
姐妹二人施過禮,面帶羞澀垂頭站在那兒。
海崚王道:“現在朕給你們姐妹三個選擇。第一,嫁給岑學士為妻。第二。繼續做宮女。第三。出宮。”
兩姐妹聽罷互相對視一眼跪下身:“我們愿意服侍岑學士。”
海崚王看向岑少澤:“你聽見了?你不是說做人要有責任么,你是不是應該對她二人負責呢?”
岑少澤忽然發現這里的所有人他都想不通看不透。
海崚王站起身:“少澤,我一直視你為友,更確信你和我本是同一類人。”
“不,不可能,我和你永遠不會是同一種人。”
海崚王邊向殿外走邊道:“哈哈,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你昨晚行事時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昏厥之后也一直念著。真想不到溫文爾雅淑人君子的錦繡公子竟有斷袖之癖。”
岑少澤的神色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看到那兩姐妹疑惑且有一絲憐憫的眼光,他心中羞憤交集,憤懣難抑,喉嚨一咸又吐出一口血來。
“岑學士,你怎么樣?”
“要不要我們去請御醫來。”那兩姐妹忙走上前,一個替他擦嘴,一個替他撫著胸口。
岑少澤像是一個原本目標明確的人突然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一個信仰神明的人突然發現他所拜的不過是尊泥像。他像一個急于知道答案的孩子看著那兩姐妹:“你們不恨我?”
眼睛略大一些的女子道:“岑學士,我們對你只有感激,沒有恨。再說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你是中了迷情香才會……如果你不那么做,我們會和許多姐妹一樣……”
另一女子輕喚一聲:“姐姐,小心隔墻有耳。”
岑少澤道:“可清白對女子來說不是比生命還重要么?”
姐妹倆相視一眼。姐姐苦笑道:“岑學士認為我們姐妹應該去死么?”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應該恨不得殺了我。”
妹妹道:“岑學士,我們姐妹本是大云國人,我們早知岑學士是君子,我們愿意為奴為婢服侍學士。”
岑少澤苦澀一笑:“我并非你們所想的那么好,皇上說得沒錯,我的內心其實骯臟不堪。何況我現在如同囚犯,你們跟著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姐妹二人異口同聲道:“求學士不要趕我們走。”
“罷了,你們叫什么名字。”
姐姐道:“我叫雪嫣,她叫雨嫣。我們是雙生姐妹。”
岑少澤瞧她們面容秀麗,嫻靜如柳,并且年紀不過十五六。她們的人生本該很美好才是,卻像籠中的鳥兒一樣沒有自由,無法選擇自己想與不想,而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
雪嫣用眼角瞄著他小聲道:“剛剛皇上說學士已有喜歡的人了?”
岑少澤嘆道:“是!而他是個男人。”
雨嫣驚訝地捂住嘴:“真的?”
岑少澤的心忽然變得很坦然:“嗯!但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只要他過得快樂幸福。”嘴上這樣說,他心里卻想起了衛寒,如果自己能像衛寒一樣灑脫誠實,是否結果會有所不同呢?
雪嫣笑道:“我實難理解岑學士怎會對男子產生男女之情,但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甚至沒有任何道理。”說著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暈。
岑少澤開始反思許多事,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讓他是個打擊,也是種啟迪,黑與白在他的腦海中漸漸變成灰色。
同樣受打擊的還有黑玉辰,她整整哭了一夜,恨不得自己馬上失憶,將那齷齪的畫面忘掉。
單貴妃來到她床邊坐下身:“妹妹,我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也沒想到岑學士竟會做出這等事來。”
黑玉辰不停搖頭:“貴妃姐姐,實在對不起,我,我想回王府。”
單貴妃拍拍她的手:“我會向皇上說的。妹妹,其實這種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男人有哪個是不好色的,表面上一個比一個裝得道貌岸然,骨子里都一樣。”
“貴妃姐姐,求你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這些了,聽說你一夜沒睡快躺下歇著,晚些我再過來看你。”
黑玉辰迷迷糊糊剛睡著,便聽門監喊道:“皇上駕到。”她的心驟然跳得像雷鼓一樣快,一時不知該裝睡還是起來迎駕,遲疑間聽見海崚王的腳步已到了床前。
海崚王先是輕嘆了一口氣,半晌才道:“可憐物是人已非。我為了你不惜一切,再見你卻嫁作他人婦。”
黑玉辰的心微微一顫,正在思量他此話何意,突然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撩開她散落在耳畔的發絲。
海崚王繼續道:“你記不記得當初皇上將你賜給葛王時你曾大鬧過一場,還跑去宮里求裴皇后替你說情,卻被裴皇后罰跪的事?然后你找我哭訴了整整一夜,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心疼!”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你是我心愛之人,我雖貴為王爺卻只能眼看著你許給別人。自那時起我便決心要當皇上,要你當我的皇后。”
黑玉辰睜開眼睛:“皇上。”
海崚王淡淡一笑,顯得十分落寞:“睡醒了?”
黑玉辰咬咬嘴唇:“剛剛皇上進來我就已經醒了。”
海崚王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這么說我剛才說話的你都聽到了?”
黑玉辰點點頭:“嗯。”
“你一定在想我既然喜歡你,為何遲遲不肯向先皇提出來,并且還找了那么多女人進王府是么?”
黑玉辰再次點頭:“是。”
只要是女人都會好奇她在別的男人心中有多重要,何況是她喜歡了多年的男人,如今又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已經是葛王妃,并且已喜歡上他,這些事不說也罷。”海崚王說罷轉身欲走。
黑玉辰拉住他的衣袖:“我不喜歡葛王,我……”
海崚王轉回頭面帶疑惑:“你不喜歡他?那你明明走了為什么又回去嫁給他,不然我們早就可以在一起的。”說著他拿開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貴妃說你昨晚受了些驚嚇想回王府去,我這就命人送你。”
黑玉辰不想海崚王誤會她,脫口道:“嫁給葛王的人并不是我!”
海崚王滿臉驚愕:“不是你?怎么可能?”說著他一把將黑玉辰拉入懷中:“告訴朕究竟是怎么回事?現在朕是一國之君,絕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分委屈。”
黑玉辰身體一僵,感覺到海崚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清爽并有幾分熟悉的味道,她竟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香*艷畫面,她的心一陣狂跳,伸手環上海崚王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皇上,你先告訴我答案。”
海崚王輕撫著她的發絲,臉上閃一絲志得意滿,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他暗笑世人為什么明知沒有如果,卻總是會執著于如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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