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一百六十八章 被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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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被拐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30日  作者:拈香一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拈香一朵 | 金妃 

盡管遲了些,可這也算是洞房花燭夜啊。本該是柔情繾綣,你依我儂,這兩人卻上演了一出肉搏戰,你來我往見招拆招。雖然沒弄個滿身是傷鼻青臉腫,但也差不多了。

天色微白,賀蘭雍終于在夏辰體力嚴重下降的情況下占了上風,將她牢牢地壓在了身上,不過他此時也累得不輕,加上酒意消褪,怒氣也漸漸平息下來。

他將臉頰埋在她的頸窩間,一股異香令他一陣意亂情迷,心跳猛地加快了幾倍,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渴望。

夏辰渾身香汗淋漓,本來就已累得氣喘吁吁,身上壓了個人令她感到呼吸更加困難,大腦一陣缺氧般的眩暈。忽然眉心處一陣陣暖流涌出并迅擴展向四肢百骸,她感到渾身說不出的舒服,伸開雙臂似乎就可以飄向云端,空氣中盡是甜蜜的花香。

一切都那么自然地生了,他吻她,她的身體纏上他的,一種神奇的吸引力讓他們像是久別的情侶般渴望著彼此的擁吻、愛*撫,還帶著一絲心酸,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他吻去她的淚珠……

“不!”當感道渾身一涼,夏辰猛然清醒下意識的抬腳踹在了賀蘭雍的胸膛上。

賀蘭雍怎么也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她竟會攻擊自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他捂住胸口輕咳一聲,嘴角滲出一絲血來。

夏辰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也不敢抬眼去看他,一把扯過被子抱在懷里:“出去!”

賀蘭雍盯著她瞧了片刻,苦笑嘆道:“抱歉,我昨夜喝醉了。”語氣平淡得就好似在街上認錯了人。隨即起身披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辰將自己整個身體蓋在被里。思緒一片混沌激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他的離去竟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

直到雪梅來服侍她起床,她才從被子里探出頭:“雪梅,我想多睡一會兒,半個時辰后你再過來。”

“王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少啰嗦。我只是沒睡夠。”

雪梅遲疑了一下。退了出去。

夏辰瞪著床頂,想著昨夜生的事心跳一點點的加快了,她猛地坐起身拉開被子一看。身上竟然布滿了紅紅紫紫的吻痕。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覺得他……覺得他的氣息擁吻那般熟悉,卻又為何在那一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另張帶笑的臉,那透著幾分玩世不恭卻情意深深的眼神,那略薄的嘴唇和微微上揚的唇角。雖然沒有葛王英俊,也沒有那個商無塵俊美。卻為何讓她如此心馳神往,心跳不已。

她越是想頭越是疼,可是她這次卻不想放棄,她一定要想起這個人。一定要!

“王妃,你醒了?”雪梅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問。

夏辰感覺到透過窗紙投射進來的光分外刺眼,坐起身:“什么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剛剛王妃又犯頭疼暈倒,王爺讓御醫來瞧過說沒有大礙。多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夏辰回想著昨晚生的事,那些纏綿不休的畫面令她臉上一陣熱。“去擰個手巾來。”

雪梅小聲道:“王妃,你的臉好紅啊,昨晚你的王爺圓房了?”

夏辰隨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少說幾句也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看著雪梅捂著頭跑去擰手巾,她暗暗問自己,他們這能算圓房么?

瞥見床單上的血跡,夏辰心里一陣說不出的憋屈、委屈、憤怒!自己竟然**了?怎么沒啥印象呢!想到自己突然放棄抵抗意亂情迷地向他投懷送抱,一個念頭自她腦海閃過,那個‘嗝’屁王爺該不會給自己下了什么藥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府書房內,賀蘭雍瞪著一臉無辜的商無塵:“你究竟查清楚沒有?她前幾次逃婚都去哪兒了?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商無塵聳聳肩:“我只知道她這次逃婚跑出西關了,而她是不是失憶這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賀蘭雍氣極之下猛咳了兩聲:“好,你好!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不然就算皇上說我抗旨我也不會娶她。”

商無塵皺了下眉頭:“怎么你受傷了?”

“咳,練功時不小心,沒事!”恐怕再也沒有比他這更令人尷尬的傷了!她那一腳踹的還真是夠狠的。

“無意,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總要娶妻室,沒有她也會有別人,她至少有一張與你念念不忘之人相似的臉吧,再說她的性子應該也挺適合你的。”

夏辰猛地停在院中,從侍衛那得知賀無意在書房,她準備來問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個情況,自己怎么突然就犯了呢。卻不想意外聽到了這一段對話。他可以不喜歡自己,可以另有心上人,可他絕不能把自己當成代替品!

抱著自己想的卻是別的女人,這簡直是一種奇恥大辱!她扭過頭怒氣沖沖跑出院。

“最近可有辰兒什么消息?”賀蘭雍不想再談論那個膽大妄為,甚至想謀殺親夫的女人,更為自己那一度迷失而暗生愧責,好似背叛了自己的誓言,玷污了心中最美的愛。

商無塵淡淡一笑:“我已有大半年沒到大云國了。”他微微一頓:“她應該很好吧?對她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賀蘭雍苦笑嘆道:“是啊,對他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想再多也只是徒增痛苦,天意弄人,人能如何?

“報……”門外傳來侍衛一聲呼喊。

“進來!”

“王爺,王妃她剛剛騎馬出去了,屬下問她要去哪里,卻只挨了她一鞭子。”

賀蘭雍一拍桌子站起身:“可惡的女人!到現在還不死心!非逼我拿鐵鏈鎖著她不成。”

商無塵站起身問那侍衛:“王妃往哪個方向去了?”

侍衛想一下:“東,往東去了。”

商無塵點了下頭:“無意。你這就要進宮去,不如讓我去追她回來。”

賀蘭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用追她回來,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商無塵略一思忖:“可她失憶了,萬一出個什么事兒不僅有失你的顏面,皇上那也不好交代啊。”

“我失什么顏面,分明是她賊心不死,到時我正好明正言順的休了她!而且我還懷疑她突然乖乖嫁過來是另有居心。”

商無塵道:“如此……我先盯著她。”

“嗯。”

夏辰打馬飛快。漫無目的在街上亂沖亂闖。她的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這馬就是賀蘭雍那個混蛋。

黃昏卻下瀟瀟雨,秋晚風寒魂欲斷。夏辰的怒氣被這冷風冷雨吹散了幾。感覺髻松墜,她隨手取下簪任秀披散肩頭,而長長的秀蓋在背上竟似多了幾分暖意。

尋了處涼亭避雨,風吹著絲拂過臉龐竟說不出的溫柔。一想到昨夜他的手撫過自己,他的唇吻過自己。她的心猛地一顫。明明怨恨得不行,卻為何還會留戀那感覺?是心背叛了感覺,還是感覺背叛了心呢。

可嘆她現在竟像一片漂浮在空中的柳絮,不知從哪里來的。更不知要到哪里去。為什么自己的記憶有那么多空白,為什么?

她將頭埋在膝間,雙手不停捶打自己的頭。原來失憶是這么痛苦的事,整個人好似卡在了一個上不得又下不去的地方。怎樣是對的?怎樣是錯的?前因呢?后果呢?方向呢!她更怕的是有一天恢復記憶,自己竟和原來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姑娘,這天都要黑了,又下著雨,你家在何處,我送你一程吧。”

“我沒家。”夏辰頭也沒抬冷冷地道。

“沒家,怎么會沒家呢?我家就在前頭,不如你到我那兒喝杯茶暖暖身子,這要是著了涼可就麻煩了。”

夏辰抬頭看了眼與她搭訕的中年婦人,衣服還算得體,但臉上的笑總讓人覺得有幾分虛假做作。“不必了,雨停了我自會回家。”

婦人合上傘坐在她身旁:“姑娘,瞧你出身似不一般,怎么?和家里人鬧別扭了?不如和我說說,說完了痛快了雨小些就馬上回家去。”

夏辰聞言一陣自艾,家?她有家嗎?黑將軍府和葛王府都不是她的家!

“我沒有家。”

婦人微微一笑:“這怎么可能呢!”

夏辰冷冷地道:“信不信由你。”

婦人打量著她:“難道你是來投親卻沒找著親人?”

夏辰隨口道:“啊。”

“哎喲,真地是怪可憐的,還沒吃飯吧?走走走去我家,這大晚上不安全,等明兒天亮我幫你去打聽親戚下落。”

夏辰想著自己孑然一身也沒啥好擔心的,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

婦人的家果然不遠,婦人推門把她讓進院:“我夫君早亡,家中只有我和不爭氣的兒子,不過你不必在意,他們在別家做長工,很少回來。”

夏辰見這小院規規矩矩想這婦人并沒說謊,倒是自己這一失憶變得過于敏感了。

婦人炒了盤青菜煎了兩個雞蛋餅,還溫了一壺酒端上桌:“我一個人覺著冷清就喝兩杯,你也喝兩口暖暖身子吧。”

夏辰將杯中酒一口下,喉嚨一直到胃里頓感一陣火熱,奇怪的是這酒并不辛辣,酸中帶甜還有一絲奶香:“這是奶酒?”

婦人點頭道:“是啊,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奶酒,是我兒子的主人家賞的,你喜歡就多喝幾杯。”

“這怎么好意思?”夏辰不知自己為何會知道這酒是奶酒中的上品,色玉清水,口感圓潤,并且酒勁也不小。

婦人替她又倒了一杯:“你別看我常喝酒,我卻分辨不出好壞,難得有你陪我說說話,咱們就喝個痛快。”

夏辰忽覺這婦人挺可憐,也挺可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酒喝得多了,話也多起來,夏辰打這婦人口中得知了不少趣聞軼事,聽她說到皇上前兩日竟錯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夏辰笑著搖搖手:“這不可能,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定是人胡亂傳的。”

婦人小聲道:“無風不起浪啊,皇上之前殺了七八名大臣!”

夏辰笑了下:“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哪個皇上殺的人都不少,才七八個而已,也能當新鮮事兒說么。”

婦人神秘兮兮地道:“看來你真不是本地人!這七八個是皇上親手殺了,有三個是在朝堂上。”

夏辰醉眼朦朧地“咦?”了一聲:“這位皇上還真是與眾不同啊,連殺人也要親力親為,呵呵。”

婦人深深凝視她片刻:“姑娘,你有點醉了,我扶你休息吧。”

“嗯,好啊。”夏辰打著瞌睡點點頭。

清晨醒來,夏辰又一次覺得自己近來好像越分不清夢與現實了,明明記得自己是在一陋室睡下的,睜眼卻成華麗的屋宇,伸手摸了下紅木床邊掛著的芙蓉暖帳,竟又像是真的。

她還在怔愣著,卻見一名濃妝艷抹,穿金帶銀的婦人搖著一把羽扇走進來。“姑娘宿醉方醒,可覺得哪里有不適?”

夏辰下了床:“你是誰?”這分明不是昨晚見過的婦人。

“我姓胡,是彩袖坊的媽媽,你叫我胡媽媽便是。”

“彩袖坊?胡媽媽?”夏辰扯了下嘴角,自己該不會真地被拐了吧。

胡媽媽笑道:“姑娘現在已是彩袖坊的人了,你這等姿色一定很快就能賺夠贖身錢,到時你想尋一個王公貴族嫁了也不難。”

夏辰起身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說我是彩袖坊的人,憑證呢!”

胡媽媽不慌不忙地移開她的手,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張絹帛:“陶姑娘,你的姨母將你賣給我了,這就是證據。”

夏辰瞥了一眼冷笑道:“你被騙了,這是假的,我根本不姓陶,不信你可以去戶部查。”

胡媽媽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姓陶,這陶靈兒一月前便已死了,以后你就是她。”

夏辰一挑秀眉:“胡媽媽真是手眼通天啊。”

胡媽媽將那契書收好:“若非看你生得國色天香,我也舍不得花五百兩銀子弄這個了。”

夏辰推了她一把跑到門口,推開門便見兩名門神樣的壯漢站在外頭。

“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并不想這么快破了你的身子,你還沒嫁人是吧?”

夏辰聞言心臟竟像被撞了一下,她忙甩掉那令她面紅心跳的畫面:“嫁了如何?沒嫁又如何?”(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劍笑、心花錯評價票粉紅支持。感謝水星的蒙面人打賞平安符。么么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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