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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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事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30日  作者:拈香一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拈香一朵 | 金妃 

夏辰好笑地道:“求曲子?如果銀子給得夠多,我倒可以考慮把酒樓關了,在家寫曲。”

月娘道:“那一化蝶宮里的樂師出三了千兩。”

“賣他,好歹也抵得上酒樓兩天的利潤呢。”夏辰毫不遲疑地道,在這里可沒有知識產權保護法,曲子一旦流傳開去一分銀子也拿不到。“對了月娘,回頭我再給你幾曲譜,記得演兩次就停,有人來求賣完拿出來演,反正咱們的曲子多的是。”

衛寒聽得目瞪口呆:“辰兒,難道這些曲子都是你寫的?”

夏辰一揚眉:“不信么?”

衛寒略一遲疑:“信!我也不是沒聽過你彈琴,而你彈的那些曲子我十之*沒聽過,只是沒想到你琴藝平平,卻有譜曲的天份!”

夏辰一瞇眼:“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呃!當然是夸你,琴藝是可以練的嘛,但寫的曲子連宮里的樂師都肯花千金來求,可見你是天才,絕對是天才。”

兩人一直喝到傍晚,衛寒越喝話越少,似有心事的樣子。

夏辰望著天際那一抹金紅道:“菜涼了,最后一壇葡萄酒也已被你喝光,早點回去歇息吧。”

“我……今晚我可不可以留在這兒?”

夏辰調侃道:“怎么?怕回衛府被你爹綁了押去訂親?”

“算是吧。”衛寒笑中略帶一絲惆悵。

夏辰站起身:“你也不是沒在這住過,幾間客房隨你選,我頭有點暈,先回房休息了啊。”好容得點空閑時間,卻陪這家伙喝了一下午的酒。雖然他從不拼自己喝,但一小口一小口的加起來也喝了足足一壇還多。

衛寒一把拉住她的手:“時候還早,陪我……下兩盤棋。”

夏辰彎身瞧著他:“你是病了還是醉了?平時讓你下棋跟要殺了你是的,今天怎么忽然想要下棋了呢?”

衛寒有些尷尬:“我……要不你彈兩曲子給我聽也行啊。”

夏辰聞言更加狐疑:“你有心事睡不著?”

“不是,我只是,算是吧。”

夏辰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呀,懶得理你。我看你真是喝多了。馬上滾回房去睡覺。”

衛寒猛地站起身從背后一把抱住她:“你一走就是兩三個月,我想多看看你,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夏辰一個肘擊撞向他的肋下。轉身向后急退三步:“你能不能不惡心我,想找人陪睡到青*樓教坊去。”她的心怎么忽然跳得這么快呢。

衛寒的眼中似跳躍著兩團火:“你為什么總躲著我!我又沒有得瘟疫!”

“我,我哪有躲著你了?”

怒意自衛寒臉上浮現:“自從那三年前那次,你便開始躲著我。不肯再與我騎一匹馬,每次我一靠近你。一碰你你就會馬上躲開,你!”

夏辰愣住了,三年前?他不是喝多了么?莫非他記得當時說了些什么渾話!而她自問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己在下意識的躲避他?

“衛寒。是你多心了,我只是覺得我們都已不是小孩子,粘在一塊兒讓外人見了總不太好。你先去客房休息。我讓人給你煮解酒湯去。”

衛寒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許走,我沒醉!你這分明是在找借口。我與少澤飛云都常常同乘同臥,沒見哪個人說過什么。”

“那怎么能一樣呢,誰都知道你們自小便相識,再說誰敢對你們說三道四。”

衛寒嗤笑道:“如果你真的只是怕外人看見才疏遠我,這里現在沒有外人,你今晚就和我睡一間房。”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衛寒居高臨下地瞧著她,似笑非笑。“多睡幾次就習慣了!”

“我才不要這種習慣,你再鬧別怪我動手了。”

衛寒有逼近了一些:“還說你不是在故意躲著我,瞧你一臉找借口的樣子!”感覺夏辰又在往后躲,他苦笑搖頭:“罷了,我走了。”

“衛寒!”夏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地道。她很想像以往一想一笑置之,罵一句這家伙又抽的哪股瘋,可是卻怎樣也笑不出、罵不出。衛寒那一臉受傷的表情讓她感到心疼,原來他這幾年不再和自己亂開玩笑不是因為長大了,成穩了,而是被自己的態度傷害了。

秋月暉暉,秋風瑟瑟,直到夜露浸透了衣衫,夏辰才轉身向房門走去。

“辰兒?還沒睡啊。”月娘打院外走進來訝異地道。

夏辰轉回身:“你怎么還沒休息?”這會兒應該沒有客人了才是。

月娘走過來:“剛收拾完。辰兒,之前我見衛公子離開時一臉怒氣,像是要找人拼命去似的,他不會有事吧?”

“不用理他,他只是喝醉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回去睡。”

“那好吧。”

夏辰躺在床上去怎么也睡不著,想著三年前有一段時間衛寒幾乎天天晚上流連煙花之地,衛統領為此還對他施了家法,但他傷一好依舊如故,無奈之下衛統領只好找岑少澤幫忙。

那晚驟然下起大雨,岑少澤將衛寒帶到她這,當時她剛買下這塊宅地不久,酒樓也才建了一半,不過這院子已完工。睡到半夜,衛寒忽然闖到她的房間,渾身已被大雨淋透,她剛想問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順心的事,便被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衛寒像瘋了似的吻她,直到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他抱著她不停道歉,不停地喃喃自責。

“辰兒,我混帳、無恥,我不是人,不管我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你,你殺了我吧!”

現在想起來,仍覺得他的聲音是那么痛苦。他以為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他本一直對這種事感到不恥。衛寒雖不是自命清高之人,但他卻秉承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道德觀。

當時她一掌將他打昏,隔日見他好似將一切都忘了,而她當時已決定考武科,兩天后將酒樓的事交代給6奇的月娘便隨岑少澤的師父到山中住了兩個月。

回來時衛寒已不再整日買醉,又變得和從前一樣。只是沉默寡言了一些。于是她亦選擇了當什么事都沒有生過。只是她怎樣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對他,她不清楚是因為知道衛寒心理有問題,還是自己哪里出了問題。

起風了!夏辰輾轉反側終究無法成眠。月娘的話令她也不禁擔心起衛寒來,他喝了那么多酒,會不會醉倒在哪里?或者摔傷?

而她日前自夏菁華那得知嚴家已知道衛家與他們勢不兩立的態度,打算對付衛家。想到衛寒的大哥上月被刺客所傷。她翻身跳下床套上外衣來到街道上。

雖是初秋,夜晚的風已帶寒意。樹木被風搖得簌簌作響。夏辰疾步走在街上,心知衛寒不會回衛府,憑著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覺向春意坊的方向而去。

這個時間春意坊也已是一片寂寂,該走的、該留的、該醉的、該睡的都有自己的地方。

踏進大廳。值夜的伙計倒是精神。一邊搓著手一邊咧嘴笑著:“公子,這么晚了咱們這的姑娘都歇下了,不過公子若是肯出銀子。小的可以……”

夏辰一抬手:“我來找人的。”

“喲,那可不行。這客人都已歇息,你借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去打擾啊。”

夏辰扔了十兩銀子給他:“不用你替我去叫,我只想知道衛三公子可來了?”

伙計忙將銀子收入懷中,四下瞄了一眼湊上前小聲道:“來了,不過衛公子他好像喝多了,現在紫婉房里……公子、公子你不能進去。”

紫婉是繼美娘死后春意坊最紅的頭牌,她必然住在春意坊的牡丹閣,她早聽衛寒吹噓過他是紫婉唯一的入幕之賓。這個混蛋!就知道哄騙這些剛入風塵,對情感總還有一絲憧憬的女子,美娘的死就沒令他長點良心么。

牡丹閣的燈還亮著,她一把推開阻攔她進去的丫環抬腳踹開門,立刻有一名容頻嬌麗的紫衫女子從屏風后走出來。

紫衫女子看到夏辰微微一怔,連忙拉好身上淡紫色的睡袍跪倒在地:“賤妾紫婉久慕扶搖公子大名,不知公子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夏辰聞言心里又是一陣氣,一定是衛寒告訴過她自己的相貌特征,不然這女子怎會一眼便認出自己呢。“衛三公子可在你處?”

紫婉的頭垂得更低了,輕聲道:“是。”

夏辰心道人在竟然不出來,是真的醉得厲害還是故意的,這次絕對要好好教訓他一下,多大人了還這么不靠譜!沒再理會紫婉她直接沖入內室,轉過屏風向床上看了一眼立刻又退了出來,臉上一陣火熱。

衛寒面向床外一手輕抵腮邊微側著身躺在床上,流瀑般散在枕邊的長,修長勻稱的身姿,沉靜的睡容,渾身上下只在腰間搭了一條絲被。當真是秀色可餐,原來男人睡覺也可以這么嫵媚的。

紫婉跟過來道:“公子,衛公子他醉得厲害……”

夏辰輕咳一聲轉過頭:“還以為你會有些不同呢!你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別告訴他我來過這!”據聞這紫婉誓除非有人肯贖她,不然誓死守身如玉,看來也只是為了出名耍的手段,這種地方就是個大染缸,豈會有真正的白蓮。

“公子,扶搖公子誤會了。”紫婉一直追到門口。

夏辰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將此事說出去。”說罷施展輕功躍下回廊,兩個起落便到了院門外。

黑夜、長街,內心怒潮洶涌的她一口氣奔回晨曦樓,回到房間甩上門,汗水順著額角流下,她背靠著門一動也不敢動,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拆了這屋子。

大染缸,衛寒和那些女子攪合在一起久了,還能指望他純情么!真是枉費自己對他還有過那么一絲幻想,以為他只是沒碰到能令他收心的人,更枉費自己還擔心他會出什么意外。

此時的牡丹閣中,紫婉躬身對那藍衫丫環道:“藍姐姐,接下來該怎么做?”

藍衫丫環來到床前瞧著昏睡的衛寒:“溫柔鄉一向是英雄冢,這迷香的藥力已消褪七分,你把這瓶極樂散摻酒喂他服下,之后的事不必我再教你了吧?”

紫婉驚訝地抬起頭:“一整瓶?還摻酒!藍姐姐,這會要了他的命的!”

藍衫丫環冷哼道:“不然你以為我們花了這么多心思是給你選情*郎么!”

“可是……”紫婉又跪了下去。

“如果你怕消受不起,我可以再找個人來幫你。”藍衫丫環說著挑落紫婉肩上的睡袍,瞇起眼打量著她年輕美麗的胴*體。

“藍姐姐,紫婉求你不要殺衛公子。”

“你好大的膽子!你該不會真對他動了情吧!還是你想抗命,嘗嘗紅蟻毒的滋味?“

“不不,紫婉不敢,不敢。”中了紅蟻毒的人就如同被萬蟻嚙身生不如死。

“我也舍不得毀了你這張小臉呢!”藍衫女子的指尖劃過紫婉的臉頰,順著她的頸項一直到她豐挺的酥胸,然后在那花蕾邊上繞了兩個圈,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用力捻了幾下陰笑道:“事成之后馬上回分堂。”

“是!”紫婉渾身戰栗,聲音已帶哭意。

藍衫丫環滿意地看著紫婉調好藥端去床邊,大笑著離開房間,剛關上門便覺有些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回過頭但覺喉嚨處一絲冰涼。

“是誰?”她壓低聲音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陣刺痛,然后她感覺溫熱的血液順著衣領流向胸口。驚駭之下她幾乎失聲尖叫,但腦后立刻挨了一記重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紫婉站在床邊遲疑片刻,雙手顫抖著彎身扶起衛寒:“衛公子,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剛將酒杯遞到衛寒唇邊,喂他喝下一小口,便聽“叮”一聲清響,酒杯脫手而出滾落到地上。

“是你!”她大驚失色地看著屏風后走出來的人。雖然這人蒙著臉,但這衣服她卻認得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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