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一百三十五章 商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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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商議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30日  作者:拈香一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拈香一朵 | 金妃 

夏辰聳了下肩:“少游大哥,我孤家寡人一枚,替誰打聽消息?而我也不是好奇重,我是擔心。”

岑少游看了她一眼:“你再擔心還能比我擔心他么?”說罷咬咬牙:“可擔心有什么用,是禍躲不過,少澤又絕不肯低頭。”

夏辰道:“低頭?岑大哥若輸了,絕對是死路一條。”想來那些個主和派包括皇上在內都希望他輸,可事后他們絕對會拿岑少澤的命去平息輿論。可想而知到時候冷嘲惡語必然滿天飛,許多人都是這樣,他們罵這個說那個,卻不知自己遠不如別人。

岑少游哼道:“你放心,我岑家人寧死也不會丟了尊嚴。”

岑少澤道:“大哥,辰兒和別人不一樣,她這樣說絕不是勸我一定要贏。”

岑少游沉吟道:“你若贏了便直接得罪了海崚王,也就等同于違抗圣意!你當初就不該讀書,不該考科舉。”

夏辰一撇嘴:“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你!”岑少游一瞪眼。

夏辰也不理他,沖岑少澤道:“岑大哥,雖然有很多人希望你贏,為大云國爭口氣,而你也是這樣想的。但也有不少人怕你贏,因為你一旦贏了和談就可能告吹,就算成功,玄國提出的任何苛刻條件都將歸罪于你得罪了海崚王,正因如此你才難以抉擇對是么?”

岑少游略有些驚訝:“你倒也看得很明白,莫非你有什么好辦法?”

夏辰道:“有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讓這場切磋比試在和談之后進行。”

岑少游一拍弟弟的肩膀:“是啊,那樣你就沒有任何責任,也可以放心地贏了。”

岑少澤皺了下眉:“且不說海崚王要求在接風宴時與我對詞論文,就算放到和談后。我亦無十成把握勝他。”

“你怎么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論文采當今天下有幾人比得上你,而他不過是一介蠻人。”岑少游瞪視著弟弟,兩道劍眉幾乎堅起來。

岑少澤道:“因為寫詩填詞不僅看文采!古來不乏飽讀詩書者,可有幾人能寫出驚采絕艷的詩文,又有幾篇流傳千古膾炙人口的呢?海崚王的詩詞我收集了幾篇,文采不俗氣度更是不凡。”說到這兒他微微一頓:“若將我的詞文比作淡云清風。他的詞文便是驟雨蛟龍。”

夏辰一怔:“岑大哥的意思是你的言詞固然美勝于他。卻不及其震撼人心?”絕代佳人縱然能傳為佳話,到底敵不上王者天下啊。正因為如此,許多詩人文詞凄婉優美但誰的盛名能及得上李白。

岑少游沉默片刻:“如此說來你們是各有所長。這也就無所謂絕對的輸贏,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切磋詩文之事拖到和談之后。”

夏辰瞥了岑少游一眼,這人雖是個急性子,關鍵時刻倒是能冷靜地判斷形勢。抓住重點。

岑少澤點點頭:“是啊,如果能拖到和談后。成敗都有回旋余地。”

岑少游瞥了眼夏辰:“辰兒可有主意?”

夏辰道:“此事的主動權不在我們手里,全看海崚王,他若有意為之,我們再怎么也無濟于事。”海崚王若是故意設計這出戲。想藉此做些文章,便怎樣也不會改變初衷。

岑少游道:“要是讓少澤稱病呢?”

夏辰一挑眉:“那豈非直接給了對方找茬的理由?他們會說岑大哥怕了他們,亦等于說大云國怕了他們玄國。再往更壞處說,他們若堅持岑大哥必須出席。皇上絕對會下旨,到時岑大哥不去就是抗旨,去了便是欺君。”

岑少游猛吸一口涼氣:“我實在想了個餿主意。可這辦法若不行,主動權又不在我們這邊,這事便無可更改了?”

夏辰抿了抿嘴:“可惜葛王不在,如今能與海崚王說得上話的……衛寒!”

“他?不行不行,讓他領兵打仗我有些信心,若讓他去當說客,對方又是玄國人,他不當場與人大打出手那都是意外了。”岑少游立刻否定。

夏辰道:“可如今也只有衛寒在接風宴前,能有機會接觸到海崚王了啊。”

岑少澤道:“我相信衛寒,何況如今也再無他法。”

岑少游道:“我這就去找他。”

幾聲悶雷,一陣密集的雨點夾帶著憤怒般打在門窗上,噼啪作響,房中雖點了兩盞燭臺,仍顯得昏暗不明。夏辰心里祈禱著海崚王就算不是君子,至少也是個有幾分豪爽氣概的人吧。

良久之后,岑少澤道:“雨這么大,不知大哥可見到衛寒了。”

夏辰聞言不由得向門口望了一眼,側耳傾聽只有淅瀝的雨聲。自從在風月山莊一別,她便沒見到衛寒,說來日子不長,可自打認識衛寒他就三天兩頭在自己眼前晃,此時總算有正事要找他,卻遲遲不見人。

衛寒此時剛剛安排完明日迎接儀仗禁衛之事,他感到很累也很悶。

禮部侍郎嘆道:“希望明日不要出差池,哼!竟要用僅次于接駕的禮儀接待一個敵國小王爺!”

衛寒一聽這話更氣不打一處來:“我先回去了。”

“衛副統領,雨這么大還是再等等吧。”禮部侍郎起身道。

衛寒沒有理會,直接推門沖入了雨里,跨上馬奔出朝房庭院。

雨越下越涼,衛寒的身體卻越來越熱,他的內心更如潮水般洶涌,他不知道怎樣發泄這種極度抑郁的心情。

拐過路口,一道淡綠色的身影猛地出現在視線中,衛寒心下一驚,猛地勒住馬,馬嘶鳴一聲揚起前蹄,硬生生地停住。

“你不要命了么!”衛寒已嚇出一身冷汗,若非這馬是匹訓練有素的神駿,這人必然被踏在馬蹄下。

淡綠色的身影在雨中微微顫動的,但卻沒有說話。似乎已被嚇傻了。

衛寒瞧清楚是個少女,不忍再加責怪,壓下怒火:“受傷了沒有?”

“沒,小女子急著趕回家,沖撞了公子的馬,還望見諒。”少女忙道。

衛寒略感驚訝,這少女竟先向他道歉。涵養倒是不錯。而她此時雖有些狼狽,一張容貌姣好的臉龐卻更顯楚楚動人。“這么大的雨,你怎不找地方避避。”

少女道:“家母微恙。小女子急著去請大夫,本以為雨不會這么快下,也不會這般大的……”說到這兒,她垂下頭去。

衛寒聞言馬上明白了。這少女原是想去請大夫,走到半路下起了雨。而她心系母親,所以沒有找地方躲雨。“前邊不遠就是醫館了,但這種天氣大夫怕是不愿出門,我帶你去吧。”

“多謝公子。”

衛寒將她拉上馬。來到醫館。大夫果然不愿在這種大雨天出診。“這天氣怎地也要有輛馬車才好,不然藥箱被雨水打濕了會很麻煩。”

少女咬咬嘴唇道:“我是想雇一輛馬來的,但一路上也未碰見。我可以給您多加錢。”

大夫哼道:“我說姑娘,這本來就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要不你先在這兒等會兒,雨小些我再與你去。”

見少女急的似快哭出來了,衛寒跨進門道:“你這醫館就沒輛馬車么?”

大夫一愣:“哎呀,是衛副統領啊,小人的醫館本是有馬車的,只不過那匹馬現在病了。”

衛寒雖不情愿讓自己的坐騎拉車,但見那少女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道:“用我的馬。”

套好馬,衛寒問那少女:“你家在何處?”

“城南,夏府。”

衛寒一皺眉:“是夏忠揚將軍府上?那么你是?”

少女嘆道:“我是夏將軍的侄女。”

大夫拿了件蓑衣給衛寒,聽了這話奇怪地問少女:“那你怎會跑這么遠來請大夫,而將軍府自是不少仆人馬車,怎讓你一個姑娘家……”

少女眼圈一紅:“這……夏府現在出了許多事,哪還有人顧得上我們母女。”

衛寒一想夏辰也是被趕出來的,道:“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夏府的日子不好過,莫再耽擱,上車吧。”

岑少游已把衛寒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他來到岳飛云這,仍舊撲了個空。

岳飛云道:“表哥,瞧你這模樣定是有急事找衛寒,不如我陪你一道去找。”

岑少游道:“宮里、衛府還有他常去喝酒的地方我都找過了,我真想不出他還能去哪兒。”

岳飛云道:“想是躲在哪避雨吧,我去衛府等,你再沿路打聽打聽。”

岑少游道:“好,回頭不管找不找得到,我們在岑府匯合。”

天已黑了,雨還未停,岑少游剛到家,岳飛云隨后便到了。

夏辰問:“岳大哥也沒找到衛寒?”

岳飛云搖搖頭:“沒有。”

岑少游道:“有事用到他總是找不見人!”

岑少澤道:“大哥、表哥,想是天意如此,你們去換下衣裳,我讓人擺飯。”

夏辰怎么聽都覺著像是最后的晚餐,雖然腹中空空,嘴里卻覺得發苦,而她在心里把衛寒罵了個幾十遍,這個不靠譜的,有事一點指望不上,搞不好這會兒又找哪個姑娘了也說不定。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眨眼間已到了門口,夏辰脫口道:“他來了。”

門被打開,來人正是衛寒,雖然淋得像落湯雞,臉上卻笑得像花兒似的:“聽說有人在到處找我,怎么?想我了?”

夏辰和岑少澤同時翻了下眼皮兒,而剛換好衣服出來的岑少游卻一個健步到了衛寒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小子跑哪去了!我們就差沒把安陽城翻過來找了。”

衛寒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這么急著找我?出什么事了?”

岑少游松開手,一指夏辰:“問他。”

衛寒看向夏辰:“辰兒,我也正有事要找你。”

夏辰挑了下眉,怎么所有的事兒好像都跑到自己身上來了?“有什么事待會兒再說,現下有件十萬火急的事要你去辦。”

衛寒點了下頭:“你說。”

岑少澤道:“衛寒,先把濕衣服換了,我們邊吃邊說吧。”

筵席擺好眾人落座,卻沒有人動筷子,衛寒道:“瞧著你們一個個都緊繃著個臉,我也真吃不下。”

夏辰道:“你最好還是先吃,不然一會兒你聽完才真地會吃不下。”

衛寒掃視幾人一圈:“那我還是先吃吧。”

岑少澤替夏辰夾了些菜到碗里:“身體才剛好些,要多吃才行。”

夏辰微微一笑:“岑大哥近日瘦了不少,也要多吃些。”

“咳咳!”衛寒捶著胸口:“我說你們兩個怎么弄得這么像郎情妾意呢!”

夏辰白了他一眼:“這么多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么?”

衛寒道:“實在是好奇你們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辰兒你這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才食不知味呢。”

夏辰點了下頭:“也好!之前你說這次出城迎接海崚王的事由你負責是么?”

衛寒道:“一提這事兒我就悶。”

夏辰道:“你先別急著悶,岑大哥這次能否安然度過,全看你了。”

衛寒一怔:“你指的是切磋詩詞的事?我也一直在惦記這事呢,要不干脆把海崚王干掉吧!”

他這話換來數雙白眼,岑少游道:“聽聽!我早說他不行。”

夏辰撇了下嘴:“你能和嚴世銘那幫人混成一片還真不是偶然,你絕對有這個天賦。”

衛寒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別以為我沒腦子,但我真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能阻止這事。”

岑少游道:“不是讓你聽辰兒說么?”

夏辰道:“看得出為了岑大哥,你是連死都打算過了,我這有個辦法不用你去死,但你得犧牲一點尊嚴。”

衛寒道:“為了少澤就是犧牲色*相也無妨。”

“噗!”岳飛云一口茶噴到了衛寒臉上。所有人也都一副忍俊不住的表情。

衛寒一抹臉:“這么熱的茶你也喝,難怪咽不下去。”

夏辰真心服了這個活寶,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衛寒,要知道犧牲色*相的前提是你有色*相。”

“我明明貌若潘安,玉樹臨風好嗎?”衛寒嘀咕道。

“你是男的!”夏辰冷靜地指出。

“好吧。”衛寒攤了攤手。

夏辰威脅地做了個掐脖子的手勢,讓他閉上嘴。“我們只是想讓你當回說客,想辦法說服海崚王將切磋之事改到和談之后。”

衛寒想了下:“他壓根兒就不該提出這事來,分明是故意沒事找事。”

夏辰道:“故意也好,無心也罷,你只要說服他更改日期,岑大哥就安全了。”

衛寒道:“好!就算用威脅的,我也讓他點頭。”

夏辰搖搖頭:“威脅不行,但激將法可以試試,只是你先要察言觀色,看海崚王是否會吃這套。”

衛寒沉默片刻,神色鄭重地道:“我一定說服他。”

夏辰心知這種保證替自己鼓氣的成份大些,但不知怎的,她對衛寒竟很期待。

岳飛云道:“萬一此事不成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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