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切腹取子

087:切腹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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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滕飛

“入股的本錢我還是要出的，這個你必須要收著。”

“真的不用，一萬兩銀子我還是墊得起的。”在凌然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女人，男人給自己的女人花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要是不收，那我就不入股了。”慕歡顏伸出手就要拿過銀票，凌然立刻按住銀票，看著她，說：“收，收，肯定收。”

若是她真收回銀票不入股了，自己哪還有每月過來送一次分紅見她一次面的機會。

“謝謝你給我賺錢的機會。”

凌然眉頭輕挑了一下，“你不必跟我道謝，這是你應該得的。”

“你可以跟我說說和悅縣是個什么情況嗎？”皇上賜了和悅縣給她的時候，可是說了看她能不能把和悅縣治理的繁榮昌盛。

“這個……”凌然停頓了一下，慕歡顏馬上感覺到了有些不妙，那個地方肯定是個鳥不拉屎，窮困潦倒的地方，要不然皇上也不會說那樣的話，凌然也不會是那樣的表情。她早就該明白，以皇上那種多疑的性格，怎么可能給她這么區區小女子一個肥差呢？

“難道那里賊匪滿地，到處一片荒野，連人都沒有一個？”慕歡顏皺著眉頭。

“這，這倒不至于？”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慕歡顏追問著。

凌然問：“你知道慈國嗎？”

慈國，慕歡顏當然知道，但是具體的情況并不是非常的情況，只知道慈國的皇帝是女人，那個國家是以女人為尊。上一世跟凌然在一起。他的野心是雄霸四國，又怎么可能不提到慈國呢。只是當時不過是偶爾提一下，因為他還沒有做上皇帝，要收復其它三個國家這樣遠大的報復也得等他當了皇帝才能考慮這些事。

當然，四國鼎立的局面所有的人都知道。

“聽過，據說那邊的皇帝是女人，我想起來了。和悅縣就咱們盛國和慈國交界處。中間只隔了一條河而已。”慕歡顏畫過四國地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里。

“沒錯，和悅縣就是在那個位置。由于離慈國非常的近，山高皇帝遠，很多事情朝廷也管不到，那邊就有出現過通婚的事情。他們就受到慈國的耳濡目染，女子也紛紛想效仿慈國。以女子為尊，當然咱們盛國習俗不同，是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因此那邊經常發生各種各樣的爭執。和悅縣的縣令也是非常頭疼。不過，這只是其中一件，和悅縣的人煙稀少。土地貧瘠，因此。那里并不算富裕。”

“這么說來，我更得多賺些銀子了。”慕歡顏倒是很冷靜，沒的吃驚，皇上肯封賞一個女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她不可能要求皇上給她一個富饒和平的地方。

“其實父皇封你為縣主，不過是給了一個封賞而已，至于那里事，你不用太操心，有縣令管著就行了。”凌然安慰著，怕她為和悅縣勞心。

“大小姐，老夫人賜派人來說晚上要準備宴席慶祝一番，讓你過去她那里一趟。”張媽媽過來喊她過去。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

隨后，她就對凌然說：“府上有事，我就不多留你了，有事咱們再聯系，你還要為難民的事情操心，也趕緊去忙你的，把事情辦好最重要了。”

凌然本想多坐一會兒，慕歡顏已經下了逐客令，就起身向她告辭。

慕歡顏到了慈安殿，殿內擺放著一大堆的布匹和首飾，老夫人正在那里挑挑選選。見到慕歡顏過來，她便笑嘻嘻地說：“顏丫頭，快過來看看，這可是我壓箱子底的好東西，你來選選，有沒有喜歡的。”

慕歡顏走到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就拿著一匹布在她的身上比劃著，“這個顏色很配你，我的眼光不會錯的，你覺得怎么樣？”

“確實挺好看的。”這匹錦鍛是紫色的，紫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你喜歡就好，我讓裁縫給你做幾套新衣服，你現在可是縣主了，穿著打扮也得配著你的身份，這里還有很多首飾你挑選一些。”

“祖母，你也別太勞累了，快坐下歇會兒。”

“那你自己慢慢挑，不用跟祖母客氣，這些東西將來也都是留給你們這些孩子的。”

“祖母這么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老夫人有心送東西，慕歡顏也不能拂了她的意思，就挑了幾件。

“放心選吧，有沒有什么相吃的，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咱們府上好不容易撥開云霧見明月，今天晚上就好好慶祝一番，上一次你請華申戲班來唱堂會，也出了點意外，沒唱成，我已經派人去請了，今天晚上就在府上聽戲吧。”

慕歡顏走到老夫人身邊，蹲下去，把頭靠在她的腿上，感動地說：“祖母，你對我這么好，我以后都不嫁人了，一輩子留在祖母身邊。”

“瞧你又開始說胡話了吧，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祖母要是真把你丟在身邊，別人可是要戳我的脊梁骨了。”

“我就是不想嫁，我從小就沒有了娘，只有祖母對我最好了，我想好好報答你。”

老夫人伸出手拍了拍慕歡顏的后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就快及笄了，你生日那天就是你娘的忌日，這些年你也一直沒有機會去祭拜她，這次由于你獻了良計，你娘也跟著有了一個殊榮，抽個時間你去看看她，順便把這個好消息也告訴她。”

慕歡顏這才想起，她似乎很少去想自己的娘，上一世一心撲在凌默身上沒有去想她，這一世天天為了復仇而活著，也沒有去想，也許是因為自己從未與她相處過，對她沒有印象，也沒有感情。

慕歡顏站起來，說了一聲好，哪知老夫人卻顯得有些悲傷了起來。

“當年，你母親離世，我也真的好難過，她確實是個好女人，只可惜……”

“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死。”

“你別自責，跟你沒有關系，你母親并不是難產，是她突然得到急病，還是沒有臨盆的時候就已經無法醫治了，只是后來，她確實也受了不少的苦。”

慕歡顏皺著眉，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娘當時就去世了，怎么后來又受了不少苦呢？”

“在送葬的時候，有神醫發現一路的血，追過來說她肯定還沒死，非要開棺救人，那位神醫替你娘施針，你娘醒了過來，當時，神醫說你還是活著的，他只能保住其中一個，如果要保你的話，必須切腹取子，她已經非常虛弱了，還是毫不猶豫的告訴神醫要保住你，也正是這樣，才有了你。”

慕歡顏聽了之后，非常的震憾，娘為了自已寧愿切腹，為什么王氏從來沒有告訴她這一段呢？是怕她難過，亦或者不愿意提起那血淋淋的場面。

慕歡顏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很脹，很想流淚，卻發現眼睛是干干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為什么，為什么明明很想哭，卻沒有眼淚。重生之后，她的確沒有哭過，可是現在她現在明明已經哭了，眼淚去哪里了呢？難道是上一世，她在歡顏殿的十年，把她這一世的眼淚都流盡了嗎？

娘，請原諒歡顏，你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卻無法替你掉一滴眼淚。

“好了，不提這些傷心的事情了，你回去歇一會兒，晚上咱們好好看戲。”

“知道了，祖母。”

慕歡顏離開慈安殿，并沒有馬上回攬月居，而是去了管事房找王氏。

王氏看到她的時候，慕歡顏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看上去非常的難過，她從來沒有看到歡顏那個樣子，現在歡顏被封了縣主，應該高興才是，怎么會這樣？

“大小姐，你怎么了？”

“你跟我來。”

慕歡顏在前面走，王氏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好一會兒，王氏才發現，這是通往南院的路。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南院？”

慕歡顏沒有說話，王氏只能繼續跟著她的腳步。

南院是個安靜的地方，除了她們，永遠不會再有人來這里。

到了南院，慕歡顏四處看了看，上一世，她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土，都承載了她童年到成年所有喜與樂，悲與歡……

“奶娘，我娘為了生下我，吃那么多的苦，甚至惜切腹保住我的生命，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慕歡顏真的很悲痛，她從來不知道真相，她從來沒有時間去想過她，她上一世沒有為她流過眼淚，這一世想為她流淚的時候卻一滴眼淚也沒有，作為女兒，竟然都不知道娘為了能讓她活著選擇了自己去死，甚至還割開了她的血肉之軀，她竟然都沒有花時間去絢懷自己的生母，顏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恨了。

王氏沒有想到，她一直苦苦隱瞞的事情，慕歡顏竟然還是知道了，她以為沒有人會再提起黃氏。想到這里，王氏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慕歡顏一直以為哭是弱者的表現，她重活一世，就不該再掉眼淚，而今，她卻是那么的羨慕王氏，能夠暢快的哭一場。(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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