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154章、逆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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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逆子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9日  作者:沉默醉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沉默醉 | 奸臣之女 

送上第一更。

等到景帝接到消息時,嚴真瑞早把脫歡打得面目脫形了。

不過他自己也不怎么好看就是,除了脖子上有一塊被抓出了五道血痕,左手臂還脫臼了。至于身上的青青紫紫,他不好意思示人,可從他僵硬的步姿中也能瞧出一二來。

景帝拿起一塊硯臺,朝著進殿的嚴真瑞就砸了過去:“行啊,你好本事,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和人打架?”

最要緊的是你倒打贏了啊?現在這個狼狽樣,贏了和輸了有什么兩樣?說出去也是說他這個做爹的慫,在自己一畝三分地,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

朱墨有如鮮血,滴滴答答的在嚴真瑞雪白的衣袍上滾落,看得人怵目驚心。嚴真瑞卻連眼皮子都沒抬。

父皇的手勁大著呢,可那硯臺離自己還一尺多遠呢就落了地,除了朱墨噴灑在自己身上外,他連躲都不必躲。

嚴真瑞面無表情的道:“就是因為著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兒臣才沒有使出全力。”媽的,脫歡那小子壯得和頭熊似的,想撂倒他也不是件易事。這次自己算是使了七成力,那脫歡卻只使了五分,他是故意要把窘相做給世人看。

誰說他心粗不會拐彎的?那心機也是一個連著一個,抻出來扯巴扯巴就是一魚網,還是那咱密密實實的網,指頭粗的小魚都不會放過的那種。

不過吹吹牛皮是男人的本能吧?尤其當著父皇的面,總不能叫他把自己看輕了。

景帝也沒法兒了,這老四就是個刺頭,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沒有一時半刻能消停不惹事的,罰他吧,于心不忍,再說也怕把他逼急了揭竿而起,造老子的反。不打只罵,他皮糙肉厚,如同風過耳。壓根不起作用。還有損他這做爹的尊嚴,折他這做皇帝的面子。

算了,還是遠遠的打發了吧。

景帝道:“你那邊也離不得人。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嚴真瑞默不作聲。人還沒找著呢,他走什么走?可父皇這么逼他,他又不能不走,怎么做人就這么沒意思呢?事事受制于人。連個來去的自由都沒有,他白白長這么高的個子。

見嚴真瑞不吭聲。景帝下了一劑重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找一個人,容易的很。難不成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枉顧人倫親情,要和朕作對么?”

嚴真瑞只能說:“兒臣不敢。”

景帝揮手:“那朕就姑且信你一次。明日你就回去吧。”要是不走,那就是口是心非。他就是狠心把這個兒子軟禁起來也不算虎毒食子吧?

嚴真瑞抬頭:“父皇……”

景帝擺手,眼露失望:“當初你們兄弟幾個,雖說你脾氣暴烈,沒少惹禍,可朕對你最是疼惜,因為諸多兄弟中,就你有一顆赤子之心,性情和朕最相似……可是朕沒想到,有朝一日,朕最疼愛的兒子,朕最肖似的兒子,竟然和朕為敵。”

這話就嚴重了。

嚴真瑞想求乞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他行了禮,大步出門。

其實景帝的話,他并不全信。他們兄弟成年的就有九個,他可不認為自己是最受父皇看重和疼愛的一個。要說父皇最疼愛誰,除了太子殿下,還有誰敢與他爭鋒?自己么?性情暴烈或許是真的,也所以父皇最忌諱他。

有時候嚴真瑞就想,是不是有一天,不管誰登上了皇帝的位子,自己都沒法活命?換成他,他也未必容得下一個手握重兵,又天生是個將才的兄弟在一旁虎視眈眈。

他都如此,何況別人?

所以說他現在想怎么活著就怎么活著,做什么事最肆意就怎么做,可到底,還是難兩全。不是他們父子因為一個女人反目,而是他們父子、君臣、兄弟之間的矛盾,終于因為這件事而展露端霓,誰也不敢保證,這點小芥蒂,會不會生根發芽,不斷壯大。

父皇是起了斬草除根的心思了。他現在退避三舍,不只是為了母妃,不只是為了周芷清,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

他沒他表現出來的那么粗疏,不會頭腦發熱,就冒冒然做出沒把握的事來。這個時候退讓,于他,于父子,于兄弟之間是最好的補償了。

只可惜,道理想得再透徹,這心底的郁氣怎么也無法排解。

嚴真瑞離京回封地,景帝松了一口氣,暗道,到底這個兒子還算老實,雖然性情乖戾,可不是那種人倫不知、親情不計的畜牲。

只要他還有一點兒親情,便不會父子、骨肉相殘。

現下自己活著,他多少有些顧忌,也不知道等自己百年,大周朝又會撳起何等的腥風血雨。可也不能因為有這個可能性,就這么早把他一刀抹脖子吧?

景帝送走嚴真瑞,這邊安撫脫歡,又加緊派人看牢周芷蘭,看是否有可疑人等前來打聽消息。

周芷清就像是消失了,沒有一點兒音訊。景帝直等了半個多月,也沒見到半個姓周的女人來。他也疑惑:難不成這女人真的死了?

要真是這樣,再為難周芷蘭就有點兒說不過去。橫豎也沒用了,要不殺了完了。把周家人都殺了,也沒人再惦記著報仇。只不過這周芷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始終是個禍患。

景帝耐著性子等周芷清的消息,嚴真瑞發來了一封奏折,只說封地大旱,顆粒無收,不要說軍隊沒有糧晌,就是百姓都食不裹腹,請景帝支援。

景帝一摔奏折。支援個屁。戶部那幾個老家伙年年哭窮,誰讓黃河十年九患?這賑災的糧食也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工部也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去修黃河道,可十幾年了,有一點兒效果沒有?

他哪有余糧支持嚴真瑞?

景帝急的直上火,抓著太監就道:“來人,去宣周品……”說完這話自己都怔了,每到捉襟見肘的時候,他都要宣周品來密議,周品眼毒,隨便挑幾個貪官污吏,一本奏折上來,就能把他們一條藤擼到底,起碼能抄出幾萬銀子來,以緩燃眉之急。

可他忘了,周品早在年初就被他下了吏部大牢,早病死在里頭了。(未完待續)

ps:寫完這個月,下個月我不寫了,好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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