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122章、糟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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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糟蹋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9日  作者:沉默醉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沉默醉 | 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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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暗罵自己矯情。

可隱隱聽著楚美瑜嬌聲道:“王爺,這帕,可是芷清妹妹親手繡的,弄臟了怪可惜的……”

周芷清腳步一頓,臉上的神情再怎么控制也難免有些抽搐。如果說從前還能自欺欺人,說楚美瑜是個好的,可就憑剛才她那句話,周芷清就已經決定,以后要和她遠遠的,井水不犯河水。

嚴真瑞的聲音不高,可偏偏聽的很清:“臟了就臟了,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接下來便是楚美瑜的聲間,似在哭泣,又似歡愉。

周芷清死死咬著唇,總算克制了回身去取帕的沖動,努力的迎著明媚的陽光燦爛的笑了笑。

周芷清回到自己的住處,仙芝焦急的迎上來:“周姑娘,到底生了什么事?我剛才實在脫不開身,只得叫楚姑娘去看看……你怎么樣?王爺沒有為難你吧?”

周芷清勉強才如常的坐下,道:“我沒事,以后別再叫楚姑娘了,該改口叫一聲美人。”

仙芝愣在那,待要問什么,卻見周芷清臉色灰敗的難看,只得閉了嘴,道:“周姑娘,我扶你去床上歇一歇吧。”

周芷清實在是累,連最起碼的神色都不能維持,也就依了仙芝,躺到床上,只覺得渾身冷。她不可控制的哆嗦著牙關,將自己的身蜷縮在了一處。還是冷,她對仙芝道:“仙芝,我好冷,能不能替我再找一床棉被來。”

仙芝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匆匆應了聲是,轉身出去。果然一會回來,手里多了床半新不舊的棉被,道:“姑娘別,這是我從前用過的……”

周芷清閉著眼,笑笑道:“我怎么會嫌棄?我有什么資格嫌棄?”

仙芝守著周芷清道:“周姑娘,別再費神了,你還是好好歇一歇。”

周芷清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仙芝替她掖了掖被。這才出門去打探到底在昊日居生了什么。回來時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從前不只是她,只怕周姑娘心里也覺得她在王爺心里還是留有一席之地的吧?畢竟這么長時間,王爺身邊一直沒有別人。就是對周姑娘,也比對旁人格外寬容些,這其中自然是有周姑娘聰明的因素在里邊,但誰能說不是王爺格外的高抬貴手。

可現在。楚美瑜一躍成為王爺的美人,從前仙芝最害怕最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生了。王爺不會再待見周姑娘。她的日只怕更難過。

想著這些日以來周姑娘的種種境遇,仙芝心痛如絞。可她人微言輕,到此時,除了好好照顧周芷清。竟再沒別的辦法。

周芷清只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聽門外喧嘩,是兩個一等侍女手捧一只檀木盒進了院。問:“周芷清在哪兒?王爺的賞賜到了,還不快出來謝恩。”

仙芝迎上前:“抱歉。周姑娘不方便……”

其中一個便尖聲冷笑道:“仙芝,你也是府里老人了,幾時這么不懂規矩?她周芷清算什么?這是王爺的賞賜,除非她當下就死的透透的了,否則誰敢抗旨?”

仙芝臉氣的又紅又白,偏又說不出什么來,只好道:“是我疏忽,我這就去喚周姑娘。”

周芷清的頭昏昏沉沉的,支起身,倚在仙芝的頭上,軟軟的問道:“什么賞賜?”

簡直莫名其妙。他怎么還會賞賜她?不是弄錯了吧?

仙芝替周芷清理著長,陪笑道:“我不清楚,想來是王爺……”頓了頓,又苦笑道:“王爺的心思,我哪猜得到。”

王爺有了楚美人,怕是再也不會惦記周姑娘了。

周芷清漸漸清明了些,可頭卻疼的厲害,伸出長指揉著自己的陽穴,道:“罷了,去瞧瞧就什么都知道了。”

仙芝扶著周芷清在院內跪下謝恩,那侍女道:“這是王爺賞給周芷清的,說是叫你好生保管,橫豎是你自己的東西……”

面上帶著譏誚,毫不掩飾她們的嘲諷。

仙芝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想要伸手去接。那侍女譏誚的一笑道:“周姑娘——”周芷清面色如常的伸手接過來,道:“是。”

那兩個侍女便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半晌才直起腰,板著臉道:“美人說了,在王爺跟前給你求了個情,調你到美人的伴月居去,還不快點收拾了跟我們過去,美人事忙,可沒這時間和耐心總在這等你。”

到這會,仙芝也明白,所謂的賞賜絕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楚美瑜的好心也值得再考量。她關切而憂慮的看著周芷清,很怕她會失態,做出失常的舉動來。

周芷清卻只是笑笑道:“多謝,我這就走。”

楚美人執意要她去服侍,再推拒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其中一個侍女便冷哼一聲道:“還你呀我呀,這是王爺和美人給你的天大的恩典,你快打開盒讓我們好生瞧瞧,到底王爺賞你的是什么奇珍異寶。”

仙芝忙扶周芷清起身,陪笑道:“二位姐姐,不如且到屋里坐坐,我替周姑娘收拾收拾,就隨二位姐姐去。”

她們卻不肯放過,道:“仙芝,你還真是像仙靈說的一樣,腦蠢透了吧?周芷清是什么人,她是什么身份?你還稱她周姑娘,你以為她還是周家二小姐呢?左不過是和我們一樣低賤的身份,你何必待她這么客氣?再說了,美人可并沒說要你在跟前服侍,你還是哪涼快哪歇著去吧。”

院里圍了許多同住的侍女,都擠在一邊看熱鬧。

仙芝鬧了個大紅臉,卻正色道:“我與周姑娘并非主仆,只是叫的習慣了,也算是我對她的尊重罷了。”

那人還是不依不饒,非得攔住周芷清。陰陽怪氣的道:“唉喲,周姑娘是吧?別急著走啊?王爺誰都不賞,就賞了你和楚美人,好讓人羨慕啊。楚美人得的是一座獨立的大院落和無數的珍奇異玩,你的呢?也讓我們開開眼,大家說對不對?”

周芷清手里托著這盒,就跟托了塊燙手山芋一樣。她很想甩的遠遠的。眼不見心凈,可卻不是時候,她更不能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恥辱和笑話。她淡漠的道:“沒什么可值得大家欣賞的……”

“你也小氣了,連美人都沒你這么吝嗇,什么好東西要你這樣珍而重之……拿來吧——”兩人一打眼色,一個上前按住周芷清的胳膊。一個就去搶她手里的盒。周芷清不肯松手,那人就在她的胳膊和手背上死勁的擰了兩下。

盒掉落到地上。震開了盒蓋,從里面摔出一條素絹的帕。

周圍的人都有點失望,有人便小聲道:“一條不值什么的帕罷了,我還當是夜明珠呢。”

楚美瑜身邊的侍女卻有意的拾起帕。輕輕一展,便放肆的嗤笑起來:“喲,這帕還真不是一般的帕。大家快瞧瞧,這上面是什么好東西?聽說是剛才美人服侍王爺墊在身下的。周芷清,你也算是沾了美人的光,沾了王爺的福氣……”

那帕上紅紅白白,狼籍一片,眾人雖不經人事,但聽這兩個侍女一解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也都掩嘴而笑,看著周芷清的眼神也就帶了些猥瑣的曖昧。

仙芝氣的哭道:“你們怎么能這么欺負人?”上前去搶帕。

那兩個侍女道:“這話怎么說的?明明是王爺賞給周芷清的好物件,賞都賞得,怎么就不行我們欣賞欣賞嗎?”說時還高舉手臂,道:“讓我們大家也沾沾王爺的福氣唄。”

哄笑聲一直傳的老遠,仙芝氣恨的扶住周芷清,落下淚來:“周姑娘,她們,她們也欺負人了。”

周芷清只垂了眸,安撫的拍拍仙芝的手臂道:“這也不值當的你哭,她們愿意沾王爺的福氣,只管沾就是了,與你我何關?”

她只嫌惡心。

“可,可那帕,是姑娘一針一線,千辛萬苦才繡成的,就被王爺和楚姑——楚美人這樣糟蹋……”

糟蹋,怎么能用這么奢侈的詞?這世上,誰有權力誰就有更多的資源,他們可以肆意揮霍,算不得糟蹋。

而有些人,因為身份卑微,她們的東西被人糟蹋還要被稱之為榮幸。

沒有公平可言。對于楚美瑜來說,她很幸運,相反,對于周芷清來說,她是很不幸的那一個。不過:“那也沒什么,辛苦又值得了什么?不過是一條帕,毀了再重新繡過就是了。”周芷清始終是那么平靜,好像宴王嚴真瑞不是來羞辱她的,倒真像是來給她賞賜的一般。

仙芝抱住周芷清大哭:“周姑娘,王爺怎么能這么對待你?”

周芷清還是笑著,道:“傻姑娘,王爺為什么不能這么待我?你又當我是誰?”不用再提醒了,她很知道自己的身份。

仙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眼汪汪的看著周芷清,道:“周姑娘,以后你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她總是要活下去。既然要活著,這樣的身份,除了忍辱負重,還能趾高氣揚不成?

周芷清越笑出聲道:“仙芝,你別杞人憂天了,你怎么過,我就怎么過,從前我怎么過,以后還怎么過……”

眾人看著她和仙芝,像是看著一對怪物。仙芝哭成了個淚人,可周芷清還是云淡風輕笑的那樣從容,笑的那樣美麗。

真是個怪人,她不應該哭死嗎?大好的機會,生生被她自己弄丟了,如今成了王爺的蔽履,她就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仙芝也是個怪人,又不是她受到了王爺的虧待和羞辱,偏她哭的這樣凄慘,倒像她和周芷清調換了身份一樣。

周芷清實在是沒什么可收拾的,她把自己繡的帕拿出來放到一邊,溫和的對仙芝道:“這都是我繡的帕,花樣也不好,繡工也不精致,你愿意用就用,不愿意用就先替我收著……”

仙芝連連點頭:“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收著,不會落入到不懷好意的人手里。”出了仙靈這樣的事,雖說只有一次,仙芝卻怕了,她這次說什么也不會再叫人拿走。

周芷清只是笑笑,卻并沒告訴仙芝,自己并不是怕這些帕招禍,而是想留個念想,但她自己留著不方便,所以才交給仙芝。

周芷清是打定了主意,什么東西都不放在身邊,她又替仙芝理了理散亂的頭,道:“仙芝,你的情意,我一直記在心里,沒有什么可回報你的,若是這輩沒有機會,那就等下輩。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仙芝只剩下了點頭。她看著周芷清起身,身無長物,連一件換洗衣服都沒戴,就這樣跟著楚美瑜身邊的侍女出了院。

周芷清是第一次來伴月居。

初入王府,這是喬管事安排她住的地方,可是她一心想離嚴真瑞近些,所以不肯踏足,及至后來,更是對這沒有了興致。如今再來,這里已經名花有主,她不過是這院里的一個奴婢,是人家錦上添花的背景。

世事難料,命運如此可笑,你汲汲以求的,未必能得到,可你曾經毫不珍惜的隨手丟棄的,到最后會無比高高在上的嘲弄你的不識抬舉。

她看著這精美的院,不由的苦苦的一笑。說實話,這伴月居離昊日居還真的是很近……

只是,假如從頭來過,她是否會放棄當初那點小心思,安安然然的聽從擺布和吩咐,住進這伴月居里呢?

大抵,還是不會吧。

她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任性的孩,即使有父母的疼寵,她還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她不愿意做一個被人擺布的傀儡,她不愿意被嚴真瑞踐踏了尊嚴。

即使現在,她仍是毫無尊嚴可言,但不必強迫自己也沉浸在沒有尊嚴的泥濘里以此為樂。她現在是苦的,但不必強迫自己歡喜。她現在是被逼的,不是她自甘墮落。

周芷清搖了搖頭。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想?她一向不是自尋煩惱的人,為什么要為這已經不再相干的人和事而自毀長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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