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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雅昏了過去,鄭氏就再也顧不上別的許多了,就連床榻上的少年也沒有看一眼,沖到惠雅身邊就把她給抱了起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轉身就帶著惠雅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真是冤孽啊!”趙老夫人原本來這院子的時候,心中還抱著些希望,想著惠雅就算是不守規矩,也不至于真的帶了外男回來。但看到床榻上躺著的錢景宸,事實俱在眼前了,趙老夫人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嘆了一聲冤孽。
閨閣小姐的名節事大,就算惠雅與這少年沒有真的發生什么,光憑著惠雅失蹤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回來的時候還與這少年一起,就夠惠雅的名聲吃虧了的。
“唉……”趙老夫人嘆息一聲,要是光這樣,惠雅的名聲上有點兒吃虧也就算了,但看著惠雅剛才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對那少年無情的。
如今這個樣子,對于惠雅來說想要全了名節,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一條路是干脆許給這床上昏迷的少年,定了婚的未婚夫妻兩個,就算一起出去游玩一下,雖然會被人說成是少年心性,卻也不是什么生死攸關的大事兒。而另一條路,就是讓惠雅從此青燈古佛相伴,了此殘生罷了。
趙老夫人的眉頭緊緊皺著,她雖然沒有對惠雅這個孫女特別的偏愛,但惠雅也是她嫡親的孫女,平日里頭雖然沒有惠鳳那么愛撒嬌,卻也是個好孩子,更何況自家老爺還這么喜歡她。
趙老夫人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少年的模樣,見他雖然在病中,卻眉目俊朗衣著不凡的樣子,知道應該不會是太差人家的子弟,心中微微松了松。
“來人!拿老爺的帖子去京城請個好郎中回來。”眼看著床上的少年如今病得不輕,情況十分的危急,想著要是把惠雅說給他的話,他就是自家的孫女婿了,自然是不能讓他出事兒的。
趙老夫人喚了下人過來,讓他拿上了趙老爺的貼子,往京城請大夫去了。讓家里頭的婆子伺候在錢景宸的身邊,趙老夫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瞧著昏迷著的錢景宸,臉上神色莫辨。
不一會兒的功夫,剛才去抓藥的陳師傅便回來了,看到了坐在屋子里頭的惠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威嚴的老夫人,微微一愣。
“老夫人。”陳師傅對著趙老夫人行了個禮,看著床榻上躺著的錢景宸,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口。
陳師傅自認是個粗人,雖然不懂得太多的禮法,但女子的閨譽事關重大,這事兒他還是很知道的。那惠雅小姐在山上的時候救助了自家少爺,又帶著自己二人從山上回來,這份兒恩情不可謂不大,而惠雅小姐的犧牲也不可謂不小。
這樣的情境之下,陳師傅自己也知道,最完美的解決辦法便是趁早把自家少爺和惠雅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交換了信物,這樣兩人之前的相處就是名正言順的,再沒有人能非議。
但陳師傅自己雖然是錢景宸的師傅,卻也是魯國公府的家將,這主人的婚姻大事,陳師傅雖然有心,卻真的沒有辦法做主。畢竟魯國公府錢家是當今皇后的母家,而錢景宸這是魯國公府第三代嫡系中碩果僅存的男丁。
皇后與太子一派要如何行事,其中牽連的枝節太多,仿佛一張被織得錯綜復雜的大網一般,錢景宸的婚事是這關系網上尤為重要的一個結點,不是陳師傅這個家將可以說的算的。
陳師傅腦子里頭轉過這些念頭,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他看著床上的錢景宸,嘆息了一聲,這趙家的小姐雖然年紀小了些,但有膽識有箭術,對少爺又有救命之恩,要是能成就良緣,也實在是件美事。
“老身已經請管家回京城請大夫了,不知這位少爺是哪家的?”趙老夫人直直的看著陳師傅,看他臉上的表情又是猶豫又是糾結,卻絲毫沒有提及關于婚事的話,心中便有了兩分不虞。但如今床上的少年生死未卜,趙老夫人倒是真的不好把他們逼得太緊。
“多謝老夫人!”陳師傅轉過身來對著趙老夫人抱了抱拳,看著屋子里頭忙碌的婆子,還有燒得旺盛的炭盆,趙家人對自家少爺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老夫人,我家少爺被歹人追殺受了傷,如今身子正虛弱,恕在下不敢直言身份。如今沒有主人在場,有些事不便相商。在下十分感激惠雅小姐對我家少爺的救命之恩,此間大事,咱們容后再議。”陳師傅這話說得十分的中肯,說明了錢景宸的處境和自己的無奈,卻也沒有說自己到底是誰家的人。
趙老夫人聽到這少爺被歹人追殺,心中一凜,結親的念頭在腦子里頭轉著轉著,也沒有那么強烈了。想要保住惠雅的名聲是很重要,但保住孫女的命其實會更重要些。如今什么都問不出來,那少年也還在昏迷著,趙老夫人也知道這時候是沒辦法再說別的了,點了點頭,讓下人們好好照顧錢景宸,便往隔壁鄭氏的房間去了。
這時候的鄭氏,正坐在床邊守著惠雅垂淚不止,而惠雅則是蒼白著小臉兒,昏睡在床榻之上。
“老二家的,孩子怎么樣?”趙老夫人覺得自己頗有些心力憔悴,本來是來上香游玩兒的好事兒,卻沒想到竟因為惠雅這丫頭擅自跑出去玩兒成了這種樣子。趙老夫人雖然覺得惠雅救的人可能是達官顯貴,卻仍然覺得惠雅做得不對,嘆息一聲,還是心疼孩子,問了一句。
“剛才寺里頭的師傅幫著看了下,是過度勞累才昏厥過去的,我給她換衣裳的時候也查看了,并沒有受傷。”鄭氏忙不迭的抹了抹眼淚,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母親,雅兒私自跑出去是她不對,都怪我沒有教導好她,還請母親手下留情,放雅兒一條生路。”鄭氏說這話的時候,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
鄭氏心中清楚得很,惠雅經歷了這一遭,清譽受損,饒是自己等人沒敢往外泄露半個字,卻保不準趙老夫人的心意如何。要是趙老夫人嫌棄惠雅傷了自家名聲,為著臉面要讓惠雅出家,那可就是在挖鄭氏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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