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錦第237章:換一種說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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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換一種說辭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8日  作者:茗沫沫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茗沫沫 | 謀錦 
章節正文


馬車直接從王府角門駛了進去,也沒有換乘軟轎,一路駛進王府內院,引起王府宮人的側目。

還從來沒有馬車這樣馬不停蹄的駛進王府內院,待看到是王爺親座的那輛八寶攢瓔珞華蓋,墜流云萬福流蘇穗琉璃宮燈的馬車,

紛紛側身避視,躬身在地。

在沐華殿停下,明耀臉色有一絲不自然的把孟言茉抱下馬車,

玄奕上前回道:“韋大夫已經配好了藥浴,聽說是孟小姐中了毒,要求相見,屬下已經把他打發了,

不過韋大夫似乎非常想見到孟小姐,殿下看——?”

玄奕垂著眼睛,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自家殿下懷里那包裹的嚴實的一小包。

黑色披風很大,包住孟言茉的身體,依然有一部分一直垂到明耀的腳邊。

“讓他等著”。明耀簡略的說了一句,

抬腳朝殿內走去。

“你有沒有覺得殿下的聲音有點和平時不一樣?”

玄奕奇怪的問了一句身邊的玄靈。

玄靈精通變聲口技,聽到自家老大的話,低下眼睛,道:“屬下沒有聽出來”。

“哦,可能我聽差了,不說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辦,走”。

“是”。

玄靈跟在一眾人身后,暗道自家老大好奇心真重,就是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好吧。

殿下平時的聲音都是清冷低沉,此時卻在低沉中有幾不可察的沙啞,還能是因為什么?

明顯是懷里抱著的香氣濃郁的女人啊。

玄靈撓撓腦袋,沒有聽說過醉夢散還有散發香味的功效啊?

殿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的沙啞,可想而知此時自家殿下所面臨的考驗啊!

“都退下”。

明耀一聲冷斥,殿中拿著各類盥洗,香胰,香料,精油,和沐浴洗漱用品的宮女們蹲身,靜悄悄的魚貫退出。

明耀繞過十二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繡赤金色牡丹花和美人醉臥海棠花下雙面繡影綽蛟紗的槅扇。

脖子上傳來的濕濕滑滑柔軟觸感,讓明耀心里就猶如波濤駭浪般洶涌著翻滾情欲熾火。

掀開披風就看到那始作俑者的丁香小舌還在他脖子上舔啊舔,拱啊拱的。

孟言茉暫時離開她口下的“美味”,因為忽然而來的光亮和空中清爽的香味,她抬起頭,睜著一雙幾乎泛著波光水色的眸子,

有些呆愣的看著明耀。

明耀看著她這幅無辜引誘的樣子,幾乎要磨牙。

在馬車中,孟言茉后來就暈暈乎乎的不再說話,在明耀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像是發現新奇玩具的孩子,

在她試探的用馨香小舌在他耳下舔了一下的時候,明耀臉上就像是爆開的煙花,五顏六色,繽紛多姿。

然后孟言茉就像是饑餓的孩子發現了可口的美食,在他脖子上左親親,右親親不肯離開。

明耀就這樣僵著身子一路坐回了王府。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懷里的這個不知死活,膽敢挑逗他的女人,壓在身下,吞吃入腹。

可是情欲縱使再兇猛依然不能淹沒他的理智。

“七郎,這是哪里?

霧蒙蒙的看不清,是仙境嗎?”

孟言茉咯咯笑了起來,明耀從來沒有聽過她的笑聲,在他記憶力,這個小女子似乎微笑和哭泣都是沒有聲音的,

就像她的人,如果不是刻意急著,恐怕對她的記憶就會像隨時能淹沒在眾多事務中。

就連她的笑聲都讓人覺得安靜,像是吹起的一片柳絮落在掌心里,毫無存在感,

卻讓人手心里軟綿綿的,想呵護那抹純白。

沐華殿里是華湯池里蒸騰的裊娜熱氣,在大殿上方接近穹頂的地方,遇到五彩琉璃玻璃窗外的冷空氣,

變成了水珠,凝結在玻璃上。

外面的陽光透過五彩琺瑯色玻璃照進殿里的巨大湯池里,白玉砌成的池面上反映著紅紅綠綠斑駁的色彩,

在殿中霧蒙蒙的熱氣中有著迷離的氣氛。

孟言茉摟緊了他的脖子。

不管在哪里,只要和七郎在一塊就好。

她抬起手想去摸摸她朝思暮想的臉頰。

纖細的手腕被明耀攥住,

強烈的眩暈感讓孟言茉昏昏的腦子更昏沉了,等安穩的著力后,已經被明耀壓在了池邊的透雕飛燕碟舞的湘妃塌上。

兩支柔嫩的藕臂被他高舉過頂,腰間被他一只手給握住。

“本王問你,你如何知道太子的真實身份?”

明耀被情欲著染的墨玉眸底閃過一抹冷冽精光。

他真正芥蒂的是,她是否是重生者?帶著特殊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接近他。

剛才在馬車中,他知道她說的都是心底的話,她的眼睛像被洗過的清澈天空,黑泠泠的透明。

折射著她的內心。

此時正是問出真話的最好時機。

“茉兒不想說”。

“茉兒好難受”。

她微微撅起櫻唇,軟綿綿的撒嬌。

動了動被他牢牢固定的手臂,半分動不得的無力感,讓她眼中嗔意更濃,

滿眼都是控訴。

明耀失笑,她只有在生病中神志不清的時候,才會這樣對自己撒嬌。

清醒的時候,都是帶著小心翼翼的示好,要么就是恭謹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哪里難受?”

“這里嗎?”

明耀的手指靈活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襟帶,隔著肚兜,用手指彈了彈那凸起傲立的英紅,

感受到掌心里顫巍巍的那彈性十足的紅豆,明耀低笑。

孟言茉被他刺激的更難耐了,嬌軟的舌舔了舔有些干的唇,

“太惡劣了,你放開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雖是滿心的想要嚴斥,可是話說出口,軟糜糜的嗓音更像是邀請。

“哦?原來茉兒不喜歡這樣”。

“那這樣,喜歡嗎?”

明耀的唇在她柔柔的耳垂上摩挲,帶著強烈陽剛的男人氣息,對于中了春藥的孟言茉來說,比萬花還要芬芳。

嬌軀化成了一波春漾,在明耀身下軟軟的纏綿。

被明耀廝磨的受不住,

孟言茉開口求饒:“七郎,不......要這樣,茉兒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碎落的輕吟從櫻唇間散落。

“那現在說嗎?”

明耀的唇沒有離開,反而一路沿著滑脂般的皮膚,朝下移去。

“說了,七郎的問題,茉兒保證一個不落的回答”。

在藥效中敏感至極的身子,在他的唇下,激蕩的輕顫個不停。

像是被春風輕柔撫摸下,枝頭上那朵嬌嫩的桃花。

“很好”。

明耀從她的頸窩處抬起頭,看著她,挑了挑眉。

“在你我二人相識之初,你是否就知道本王的身份?”

“是”。

孟言茉簡單的一個字,讓明耀眼中精光乍泄,沖散了那一層蒙在墨玉眸子上的迷離情欲。

“你是重生者?”

明耀的聲音已經滿是冷冽的肅殺。

重生者,那就是等同于妖人。

同那個齊肅一樣,是應該早點消失的一類人。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明耀在沒有審問齊肅以前是怎么都不會信的。

“重生者?”

孟言茉歪著頭,呆蒙蒙的看著明耀。

似乎不理解這三個字的意思。

“是了。上次七郎見到我的時候,問過這個問題。

茉兒不知道什么是重生者,可是茉兒的經歷也是讓人難以相信的吧。

茉兒不想說,是因為怕七郎不信茉兒。

還因為那位夢中的老爺爺告訴過茉兒,誰也不能說的”。

明耀冷冷的看著身下的孟言茉。

似乎真的是像孟言茉口中那樣,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孟言茉卻像是沒有看到明耀冷漠的眼神一樣,繼續說著心底的秘密。

“茉兒從小身體就不好,有一次茉兒覺得自己幾乎要死了。

茉兒在一片朦朧看不清的景色中往前走,遇到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那位老爺爺說是茉兒的老祖宗,

他教了茉兒一套陣法,告訴茉兒,將來在孟家大難臨頭的時候,會遇到能改變孟家命運的少年,

茉兒是在夢里第一次見到七郎長相的。

最后老祖宗告訴茉兒一個大秘密,還有許多小秘密,還給茉兒一塊令牌,

說是孟家的家主令。

茉兒醒來后,嬤嬤說茉兒發燒燒了三天,能醒過來,真的是祖宗保佑了。

等嬤嬤走后,我才敢拿出來那塊在被窩里的家主令。

許多小秘密,茉兒一覺醒來,有的記得,有的不記得。

只有一個大秘密,茉兒記得很牢。

所以茉兒才會知道太子的身份,

還有那次在龍王廟里能借助擺下陣法,也算助了七郎,這才能和七郎結交”。

孟言茉看著他,說著自己以前的一個預見未來的夢。

毫不在意明耀看著她懷疑思索的眼神。

她就像是一塊掀開所有擋板的盒子,任由他查看。

眼底滿是依賴信任。

明耀垂下眼簾,長濃密的睫毛,讓他整個神情都有一分陰翳。

孟言茉的話,似乎和她所有的行事都對的上號。

連師父都說師門里的九宮*八門陣的陣法早已失傳,這個世間恐怕再無人擺出。

在龍王廟外,他親眼見識了那陣法的神鬼莫測。

可能也只有孟家那個祖上化名陰石的大齊開國公,據說有經天緯地的擺兵布陣之能,才能在夢中把這陣法傳授給后代子孫。

還有孟言茉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朝廷未來局勢的走向。

還有太子身份這個連他多年都沒有想到過的大秘密。

明耀雖然難以想象這樣夢中示警的事情,可是心底已是有些信了。

“七郎還記得茉兒曾經試探的問過你,

如果我們孟家在未來有可能會做下一件大錯事,你是否能放過孟家的事情?

實際上,茉兒做這么多,只是想讓長祖父支持七郎。

可惜,茉兒能改變的事情太少,

能幫到七郎的事情也太少”。

孟言茉說道這,清澈的雙眼有些黯然。

腿間滑膩膩的,她的小腿有些發抖,身體里又一波滾燙感,難耐感襲來。

她的雙眼被情欲熏的水波瀲滟,像是清澈澈的湖面上早晨裊裊的霧氣。

明耀也大致問完了。

他雖然心中釋疑,可是對孟言茉在心底處仍難以釋懷。

抱起她,來到湯池邊,一松手,孟言茉就落進藥湯里,身上的衣帶松散,貼在身上,描摹出完美的曲線。

明耀轉身。

“我讓人進來伺候”。

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孟言茉在他身后的池子里,揮開眼前的各色藥花,擦了擦臉。

水光波蕩的眸子里哪里還有一絲情迷,黑黝黝的映人影子。

不知道這個說辭能否使他在心里重新接納自己?

齊肅帶給明耀的影響太壞了,兩次幾乎喪失在手下,因此“重生者”三個字別說是對普通人都是感覺詭異妖人的感覺。

更何況天性生疑的明耀來說。

孟言茉知道他不喜歡那種不在掌控中的感覺。

她施針阻止藥性,不能完全抵擋,也不至于神智全無,

于是她在他面前半真半假的演到了現在。

她所求的不是另有圖謀,只是想讓他重新放下對自己的忌防。

孟言茉有些自嘲。

他的身份注定他們之間不可能無一絲謊言。

哪怕是善意的。

哪怕她在心底想的念的全是他。

依然避免不了謊言。

這就是身處那個位置的悲涼吧。

孟言茉知道真正讓明耀介意的是,他怕自己有一種他沒有掌控過的人生,

在孟言寧出嫁前夕,她曾經讓紫蘇逼問過孟言寧。

從孟言寧那里知道原來真的有一種夢可以預見未來。

而孟言寧害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她見到自己的未來是那個天下女人最高的位置。

她不知道孟言寧看到的為什么和她前世經歷的不同。

后來想到,她經歷的是前世,

而孟言寧看到的是今生的未來,是在她改變后,孟家的未來。

這個想法,讓孟言茉很受鼓舞。

她放過了孟言寧。

因為孟言寧讓她想到了這個借口,可以半真半假的解釋她之前的死局。

她真實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夢可以神奇的預見未來。

這才能在明耀逼人審視的目光下,坦然的撒謊。

讓他都看不出破綻。

她的表情里沒有破綻,因為她心里是這么相信著真的有這種夢境的。

孟言茉想到這里,撩起水,嘴角有一絲愉悅。

她和他的冰凍對峙僵持,終于有了破局的可能。

(請叫明小七為明下惠,謝謝。

等著吃湯喝肉的孩紙們都散了吧,風聲太緊,沫沫君已經從良了。

風緊,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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