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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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已經接管了這個身子,受了人家施恩的,也是她,“我想見見他,跟他說些話,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在這里,不要在醫坊里。”
“你還是不想回家?”
王諾蘭的話,讓孫大光微微一愣,繼而,便眉頭微擰的又看向了她,“以前,你不知他們會在錢財和你之間,選擇哪個,才不敢回去,現在,你已經知道沈家和王家的態度了,為什么還不肯回去?”
“你已經知道,我不是以前的王諾蘭了,難道就不覺得,我跟沈鴻雪回去之后,是會露餡的嗎?”
抬頭,看了看孫大光,王諾蘭也是滿臉的無奈,她不是不想替她這身體回去家里盡孝,而是……對過去幾乎可以算是一無所知的她,跟著沈鴻雪回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比現在更加糟糕,更加麻煩,“還有瑞兒,我要怎么跟沈家和王家解釋,他為什么是蕭一奇的孩子?現如今,陛下都已經拿他當孫子了,我再改口,說他……你說,沈家和王家能承擔的了陛下的雷霆之怒,還是我去背著一個偷人的名聲兒,被浸豬籠?”
王諾蘭突然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有點兒糟心,一個謊編出來,后面,就需要再編十個謊來圓,然后,圓來圓去,把自己繞了進去,到頭來,想要反悔了,已來不及。
“誰敢!”
從小在本門里長大的孫大光,并沒有受這個時代俗世的影響,在他看來,喜歡的就是喜歡,喜歡的就要保護。就好比王諾蘭,他瞧著喜歡,覺得有趣兒,就一定不會讓她遭受半點委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是誰的人,只要她是她。是他認識的王諾蘭。就足夠,“誰敢傷你,我就讓誰滿門上下。雞犬也不留!”
“瞧你兇的,就差張嘴咬人了!哎,我剛才跟你問的話呢,我那表兄。你倒是能找到不能啊?!”
笑著跟孫大光調侃了一句,王諾蘭本能的就想起她養的那只小狗崽子來了。“啊,對了,還有,還有。豆丁什么時候能回來啊?你不是說,就讓人帶它回去一趟,打造副護具嗎?這都三天了!”
“明天就回來了。”
在孫大光的概念里。豆丁,是比大部分人都要值錢的。當然,這人也分三六九等,像王諾蘭和他自己,就是那種比豆丁值錢的,沈鴻雪那種,就是沒有豆丁值錢的,“你想見那個沈鴻雪的話,我就使人去聯絡他,介時,你跟我去一趟接單的鋪子,見一見他,也就得了。”
“行,就依著你安排的辦吧,明兒趕緊把豆丁給我抱回來,我一時見不著它,就心里不舒服的慌。”
是人都有個依賴心理,王諾蘭當然也不例外,雖然,豆丁才只是個奶牙都還沒換完的小崽子,但有它那會呲牙的小家伙兒在,她就會本能的覺得安心,“還有,以前的事兒啊,我都不記得了,等見了沈鴻雪,他要是跟我提起來,我該怎么應對才好?”
“我師父說,人在受了嚴重的打擊之后,會忘掉許多以前的事情,你被自己信任的丫鬟背叛,險些沒命,受的打擊,該也不小的才是。”
抬頭,看了一眼王諾蘭,孫大光話里有話的給她提點了一句,“反正,王諾蘭是如假包換的柳輕心,那沈鴻雪想要比對手印,都比不出差別的,你怕的什么?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想回家去讓沈王兩家的老人擔心,不是比任何理由,都更妥當,都更有說服力嗎?”
“哎?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王諾蘭并不是個笨的,聽孫大光這么一提醒,自然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興之余,本能的雙手抓住了他放在了桌子上的手臂,“我說孫大光啊孫大光,你可真是聰明!
在古代,是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的。
就算孫大光沒有這樣的觀念,王諾蘭也會本能想到。
發現自己行為不妥,王諾蘭頓時就臉色爆紅了起來,忙不迭的收回自己的手,輕咳一聲,連自己的臂彎以下,都藏到了桌子底下,“咳,那個,我,我是說,你,你可真是聰明,這樣的好辦法,都能想的出來!”
在孫大光的安排下,三天后,王諾蘭便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為了庇護她,成全她,讓她高興,不惜冒了被沈家趕出家門風險的表哥,沈鴻雪,地點,是在一處讓誰看都不像是會跟“殺/手”這個詞兒扯上關系的茶樓。
王諾蘭跟著孫大光走進房間的時候,沈鴻雪正背對著房門,聽到聲響,便忙不迭的回轉身,往進門來的他們兩人看了過去。
待看清跟在孫大光身后進來的女子,的確是王諾蘭,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表妹,平靜如水的臉上,才像是泛起了漣漪的水潭,驀的有了表情。
“諾蘭!真的是你!你,你可嚇死我了!”
沈鴻雪一個箭步上前,到了王諾蘭的近處,見她只是有些懵懵的盯著自己看,沒有半點兒要跟自己親近的意思,才是微微一愣,不自覺的擰緊了眉頭,跟她喚了一句,“諾蘭?”
“這是你表哥,女人,為了找你,他可是下了極大的工夫,花了不少銀子。”
孫大光了解王諾蘭,知道她只一言不發的站著,是在等自己開口,便輕輕的嘆了口氣,替她“引見”了起來,“你還記得起他來嗎?”
見孫大光這么給面兒的幫她圓場,王諾蘭當然要趁機裝糊涂,滿臉無辜的眨了幾下眼睛,盯著沈鴻雪又看了看,才懊惱的抿起了唇角來,無奈又可憐的搖了搖頭。
王諾蘭的陌生態度,讓沈鴻雪的心稍稍緊繃了一下,心疼的神色,頃刻間,便滿溢了臉上,他不知此時的王諾蘭,已非彼時的王諾蘭,在他的概念里,她會變成這樣,一準兒是因為他跟她走失,沒能對她保護好,才造成的不良后果!
“門主,我表妹這是……”
沈鴻雪輕輕的咬了下唇瓣,扭頭,看向了站在王諾蘭旁邊的孫大光,跟他問詢起了王諾蘭變成這樣的因由,“還有,她的孩子……”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我告訴她,你在找她,她也不記得有你這人,具體情況,你還是自己跟她問吧。”
孫大光不喜歡說謊,但為了王諾蘭,他已是破戒了不知多少回,現如今,面對沈鴻雪,委托自己生意的事主,再繼續編謊話,就有些不太合適,也不太像話了,他決定,把這謊話,留給王諾蘭自己去編,畢竟,這是她的家事,還是得她自己來處理,更加妥當,他……終究是個外人,就算尋常里,跟她足夠親近,也不行,“我先出去一會兒,安排下面人做事,你們慢慢敘舊吧。”
說罷,孫大光便轉身出了門去。
他知道,沈鴻雪不是會傷害王諾蘭的人,確切的說,是寧可自己受傷,也絕不忍心讓王諾蘭受半點兒委屈的人。
跟轉身出門的孫大光致謝一聲,沈鴻雪便扭頭看向了從進門,就一直站在了門旁邊,“不敢”上前的王諾蘭,因為心疼,而眉頭擰得更緊了起來,盡量放輕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跟她說話起來,生怕下著了她,讓她丟下他,落荒而逃,又找不著了。
“諾蘭,我叫沈鴻雪,是你表哥,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來,過來,咱們先坐下來,再慢慢說話,好不好?”
沈鴻雪比孫大光高,王諾蘭站直身子,頭皮也該是剛剛能到他的肩膀,許是出身沈家,從小都沒吃過什么苦,他的皮膚,不像大部分北方人般得帶著麥子樣的淺黃,而是更像生于江南的那種,讓人看著就養眼的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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