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懷疑。”
竊竊私語不斷自四周傳來,蕭順臉色沉暗的可怕,盯著兩人的背影,眼光復雜。
王諾蘭并沒注意這些流言裴語,正打量著燈下所系的謎面,一眼掃過,嘴角微勾,這些燈謎,她在現代都猜爛了。
王三小姐也站在花燈東側,指著一條謎面,胸有成竹地說道:“荷花。”
一旁的大臣將燈謎撕下,翻過來看背面,立即笑著贊揚:“王小姐好聰明!”
王三小姐看到王諾蘭也來了,眉頭緊鎖,目光立即瞟向她身旁,在二皇子英氣逼人的臉龐滯留了下,眼底劃過妒恨,故意大聲叫她:“姐姐,你也來猜一個燈謎看看。”
她的聲音立即吸引了四周不少談話中的人,一見是王諾蘭要猜燈謎,都不禁停止交談,好奇地注意著她。
沉默如流水般擴散,不多時,艙廳中竟然陷入一片寂靜,偶爾傳出幾聲竊語,卻是極模糊地咬耳朵
王三小姐一心只想王諾蘭出丑,雖然她在李府展現了一首好詩與好字,但并不代表她會猜燈謎。
王諾蘭臉色從容,雖在眾人矚目下,仍落落大方,淡淡一笑道:“三妹,這樣吧,我倆一起猜,看誰猜得快,猜得多。”
王三小姐見她十分自信,不禁有些猶豫,王諾蘭猜不出來是她的事,可是,如果自己有一絲可能落敗,那可就聲名掃地了。
她風水不順。連連出狀況,連與蕭順的婚事都被擱淺下來,王諾蘭。值得她一賭嗎?
在她想出對策之前,皇帝朗聲笑道:“這主意不錯,你們倆比賽著猜。”
坐得離皇帝最近的王丞相眉頭有一瞬的皺起,他站起身,笑道:“皇上,這可不行,諾蘭的名聲大家都清楚。莫讓她在這丟丑了。”說著便叫:“諾蘭,別再丟人現眼了,到我這里來。”
皇帝看了他一眼。抬起左掌:“慢著!”
他的眼光緩緩在王諾蘭臉龐上掃過,沉聲道:“王丞相,王諾蘭不會猜不打緊,朕也能欣賞欣賞三小姐的才華啊!”
此話一出。朝臣中附和聲一片。
大家與其說是想要欣賞王三小姐的才華。不如說,是喜歡看熱鬧。王諾蘭是名廢物的事,早已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了,所以更想去證明。
王丞相心中直叫苦,不由狠狠剜了眼王三小姐。
三小姐有些心慌,父親這眼神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不信自己,信王諾蘭?認定自己一定要敗了?王諾蘭見她一臉慌張地向王丞相打眼色,嘴角掛上笑意。
這抹笑。無疑刺激到了王三小姐,她咬牙低問:“王諾蘭。你真會猜謎?”
王諾蘭也低聲回道:“三妹,與我賭,吃虧的只有你。如果我輸了,大家不過認為我應了廢物之名,技不如人,我并不損失什么;而你輸了的話,呵呵,你猜大家會怎么想你呢?”
王三小姐臉色發白,她剛才真的只想看到王諾蘭出丑,沒想這么多,哪里知道隨口一句話,竟連皇帝也關注了。
王諾蘭抬起右手,青蔥般的食指指住最近的一張燈謎,淡淡道:“從這張開始吧。”
王三小姐深呼吸了幾口氣,暗想,她還是有機會的,王諾蘭,未必就真能猜出什么來。
紅色的紙面上寫著一行楷字,那些年輕人們也早就不猜了,圍在兩人身后,其中一人大聲讀出謎面:“丁年奉使皓首還,打中藥名四個。”
王三小姐剛欲思考,王諾蘭紅唇一動,已清脆地說出答案:“蘇子,前胡,當歸,白頭翁。
呵,她這世可是學醫的呢!
王三小姐臉色一白,王諾蘭怎么會猜的這么快?
廳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有位一直仰慕王三小姐的青年不禁大聲問道:“諾蘭小姐,你以前猜過這謎吧?這可不公平!
王諾蘭并不知道是誰說的這話,也沒興致去看,心中冷笑,不公平?這定義下得多快呀!
她一側首,廳門樓梯處卻多了幾人,蕭一奇與杜晴煙在幾個下人的簇擁下進了廳。
王諾蘭在這里與王三小姐比賽猜燈謎的消息,不過一會兒功夫,便被人傳遍整艘船,所以,蕭一奇第一時間就趕到前艙。
杜晴煙的腦海里還在回蕩著王諾蘭下棋時的果斷自信,她遲疑地邁進廳。
她的出現,令場中有片刻的混亂。
“快看,那不是第一才女杜晴煙嗎?”
“真的是她!幾年不見,都快認不出來了,看她臉色,病得還挺厲害。”
“嗯,如果不是生病,皇城第一美人的名頭又哪里輪得到王三小姐呢?”
此起彼伏的低語聲響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皇后親自步下階,招呼杜晴煙,嘴角掛著柔軟的笑意:“給煙才女賜座,王家姐妹比賽猜燈謎,你給她們做個評判。”
貴妃待人一向保持距離,對于千金小姐們也是嚴厲多于慈厚,但對杜晴煙,卻笑容可煦,并無半分國母的架子。
她深知眼前這少女的身份,可以說是顏杜兩大世家捧在手心的明珠,更是蕭一奇未來的嫡皇妃,討好她,可就是討好了三大世家!
宮女手腳麻利地端了一張椅子放在花燈前,請杜晴煙落座。杜晴煙遙遙向貴妃道謝,方才坐下。
若是往日,王三小姐必會注意這邊發生的事,可現在,外界的聲音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光滑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雙手緊握香帕,眸光直直盯著第二條燈謎:云破月來花影碎——打一字。
“王小姐猜過謎的話,就不公平了!”那個青年在被意外走進來的蕭一奇兩人干擾后,再度出聲。
王諾蘭沉聲說道:“能。”
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這樣回答是什么意思。
只有那名站在燈謎旁的官員笑嘻嘻地將第二條謎面扯下來,大聲道:“恭喜王小姐,猜對了!下面第三條。”
眾人一愣后,這才反應過來,王諾蘭竟是在說燈謎的答案,這也太快了吧?
王三小姐額側終于滾下了一滴汗珠,分明是數九寒天,可她卻覺得渾身灼熱,死死咬住下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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