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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蘇四公子書名:
季青凌整晚都在懊悔自己發神經竟然給傅梓君打電話,以至于一晚沒睡,第二天頂著一個黑眼圈去上課。
“你昨晚也出去玩了?”方仲南端詳了她一陣,**地笑了起來,“整晚都沒睡?”
季青凌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
“我有睡啊。”方仲南一臉無辜,“干嘛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玩,也不叫上我。”
“我只是在宿舍里看小說看通宵而已。”她打了個呵欠不自然地掩飾道。
“有沒有搞錯哇,到這里來看小說?”方仲南嗤笑。
她不想和他在這個尷尬的話題上繼續,“昨晚和凌芝在一起挺愉快的嘛。”
“凌芝?”方仲南摸摸腦袋,“之前好像又看到她,后來就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看來你昨天在酒吧里遇到大美女了。”凌芝對方仲南勢在必得,昨天沒有得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別人纏住了。
“還好,還好。”方仲南嘿嘿笑道,雖然看起來是個陽光大男孩兒,可他畢竟是方氏的二公子,又喜歡享受生活,平日里沒有點兒**也是不可能的。
而昨天的凌芝沒和方仲南混在一塊兒,估計也是在酒吧里有了**,在國外的生活本來就精彩,像凌芝這樣的還算收斂的,聽說有人從來就沒在宿舍里睡過一晚。
方仲南如果知道季青凌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一定會大呼冤枉,他愛玩歸愛玩,就是平時愛湊熱鬧愛喝酒,在男女問題上還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昨晚只是和幾個朋友在一起玩嗨了,被灌了不少酒,吐得到處都是,這么丟人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和季青凌說。
“聽說你周末要去劍橋,我正好有幾個朋友在那里,咱們一塊兒去吧。”方仲南笑瞇瞇地邀請道,大概是因為季青凌拐彎抹角的算是他半個熟人,又在剛認識時說了冒犯她的話,他對她既覺得親切又有一絲歉意,所以在整個團里和她的關系最為親近,哪怕熱臉貼著冷屁股他也甘之如飴。
“你在劍橋都有朋友?”季青凌嘖嘖稱奇,“真搞不懂你為什么還要來參加這種游學團。”
他們這種是最普通的成人游學團,費用不高,也就三萬多塊錢,和那種富豪名人們鍍金的游學團不同,走的就是中低端路線,對季青凌這樣的人來說還算有所收獲,可以方仲南那流利的英文和扎實的經管知識,這種團就有點不夠看的了。
“也是之前游學的時候認識的。”方仲南笑嘻嘻地說,“我最喜歡參加這種游學團了,又能交朋友還能到處玩,最重要的是明目張膽地出去玩兒我老哥肯定是一萬個不同意。”
能夠結伴去劍橋大學玩自然比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地去有趣得多,尤其是方仲南來過好幾次英國,對劍橋大學的典故如數家珍,簡直比導游還稱職。
“牛頓當年就是在這棵蘋果樹下悟出萬有引力的。”
季青凌驚訝地看著這棵枝繁葉茂的蘋果樹,“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么說的。”方仲南聳聳肩,“待會兒我們去撐篙游劍河吧?”
“真美啊!”季青凌坐在船上,情不自禁地感嘆著,“悄悄是離別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前幾天我讀徐志摩詩集的時候就一直想來劍橋游劍河,我想晚上的劍河一定比現在還美。”
“可惜你見不到了。”方仲南輕車熟路地撐著長篙,“本校學生才能租船過夜,我們下午五點之前就得回去了。”
“方仲南,我突然有點理解你成天在外頭玩,不想回A市了。我也一直在想,要是能夠永遠不回去該多好。”她昂起頭仰望天空輕輕地說道。
方仲南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又有些悲哀。
同樣出身豪門的他明白世人眼里榮華富貴的他們實際上有多少無奈和痛苦,背負的東西有多么的沉重,別人他不明白,但是季青凌他卻是知道的,之前還以為她和傳聞中一樣是個相貌丑陋的花癡女,但實際上她不僅不丑也不花癡,平日閑聊也絕口不提傅梓君,這樁婚姻恐怕又是一段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悲劇。
也難怪她如此渴望自由,他循著她的目光望向天空,這里的鳥兒自由自在遠勝過他們。
兩人在劍橋玩了一天,又見了方仲南的那些老朋友,他們雖然是名校學生,可并不像季青凌想象的那樣有著倨傲的貴族氣質,也不過是些陽光活潑的大學生而已,中間還有兩個華裔,幾人說說笑笑竟不覺時光飛逝。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么糗的時候……”
“都是JOHN那個混蛋,他就是喜歡四處宣揚我的糗事……”
玩得十分盡興的兩個人一路說笑著回來,竟然完全無視了在海外學校門口那座猶如冰雕的人。
“呃,我突然覺得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熟人。”方仲南撓撓頭。
“誰?”因為高興喝了些酒的季青凌還在興頭上,笑瞇瞇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所有的好心情在這一刻凍結成冰。
方仲南看看傅梓君又看看季青凌,有些左右為難,這對夫妻一見面就這么相敬如“冰”,他在這個時候拋下季青凌一個人臨陣脫逃好像有點不夠講義氣,可他們是夫妻,他這個外人好像也沒有多少置喙人家私事的權利。
“仲南,我和內子有些話要說,可不可以請你回避一下。”傅梓君向來都是個冷漠的人,可是他此刻開口,方仲南卻覺得他已經不能用冷漠來形容了,簡直是冰冷,他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冰渣子。
偷偷丟給季青凌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方仲南立刻溜之大吉。
除了最開始有一瞬間的驚慌,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她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么要驚慌?而傅梓君又憑什么用這樣凌厲的眼神看著她?
她挺直腰桿,對眼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報以同樣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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