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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弘暉死而復生、死而復活這件事,康熙帝也是無奈的。
當初,他看在老四和烏拉那拉氏族的面子上,也不想弘暉這個可憐的孫子早早夭折,未來連個承襲香火的人都沒有,很是果斷地接下了老四的請封折子,還很是大方地送給弘暉一個郡王爵位。
這樣也是以便老四將來或是安排孩子過繼給弘暉,或是待弘暉院里那個有孕的妾室生下兒子承襲爵位,免得弘暉這支太過寒酸,畢竟賜封世子,總歸是空名頭,有了爵位在,這才算是有個倚仗。
照說如此破格賜封是有違規矩的,不過康熙帝還是駁回了宗人府的建議,愣是下了賜封詔書,甚至是連那座正在建的弘暉墓地都按著郡王的規格,做出了相應調整,本來也算是一樁天大的恩典,但是隨著這個倒霉孫子回來,一切就尷尬了。
先有弘暉這郡王之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后有宗人府那邊的宗老進宮諫言,連之前閉口不言的兒子們也借機鬧事,口口聲聲地說老四犯下欺君之罪,該免去所有差事、廢除爵位,送入宗人府議罪,倒是沒有人想要為難白白得了個郡王之位的弘暉童鞋了。
只是康熙帝怎么舍得再次放棄他選定的繼承人人選呢……
這些兒子里,他左挑右選,好不容易選中了老四這個頗有容人之量、也頗具才干的兒子,但是又不能不罰,不然日后都有樣學樣地折騰起來,他這個皇帝又該如此自處……
如何處置老四和弘暉就成為了康熙帝眼下的煩心事。
他手托茶盞,看似微闔的雙眸,緊緊盯著進門就跪倒請罪的老四和弘暉,沉默了許久,這才在身旁伺候的太監提醒下,如大夢初醒般地睜開雙眼,將二人叫到跟前兒。
“你實實在在是給朕出了個大難題啊!”康熙帝撂下茶盞,沉聲道。
“兒臣有罪,讓您為兒臣操心了!”四爺恭聲答道,要不是康熙帝吩咐身旁伺候的小太監攔住了他,他說著話就又要跪下去了。
康熙帝抬眸瞧瞧老四泛著黑青色的眼圈,真是有幾分心疼。
他抬手吩咐太監去取來兩張椅子,微微頷首,低聲道:“做父親的替兒子操心勞神,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你實在不必如此,再說這件事也是陰差陽錯鬧出來的,并不能完全怪你。”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蔫頭耷腦的弘暉身上。
“弘暉啊,朕也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說你辦些孩子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但要說你已經長大成人能替你阿瑪分擔些差事了呢,你偏偏又做些不著調的事,這次你鬧性子離府出京,自個兒遭罪受苦不說,看看惹出多少亂子來!”
“孫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弘暉低著頭答道,眼底閃過些許不忿。
康熙帝自八歲登基以來,面對多少挫折,又和多少聰明人明爭暗斗,無一日不是在懸崖邊走過來的,別說弘暉這樣一個有些莽撞的孩子有什么心思騙不過他,便是老四這樣在朝堂上打滾日久的人都不敢說能夠瞞騙于他。
他瞧著弘暉看似恭順,實則滿心不服的模樣,也懶得廢話了。
“說到底,這件事是弘暉的錯。
甭管是他私自離府出京的事,還是他和來歷不明的女子不清不楚,若是不罰,總是說不過去的,再說越過年長于他的諸位皇孫,率先冊封于他的事情,也是要果斷處置的,不然怕是宗人府那邊也說不過去。”如此一來,康熙帝也懶得和弘暉廢話了,直接說出了他的決定。
他神色微冷地盯著弘暉,冷聲道:“老四,弘暉會廢除爵位是必然的事,讓他去宗人府那邊兒清清心思,也是必要的事,另外朕再讓內務府挑選幾個懂規矩、守本分的嬤嬤給他,免得他跟著不知道什么人都學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完,康熙帝就讓魏珠把還要辯解的弘暉帶出去了,同時他也打發了其他人。
少時片刻,書房里就剩下了康熙帝和四爺二人。
康熙帝對著下首坐著的老四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來說話,壓低聲音道:“老四啊,朕留下你一人,也是想和你私下里說幾句體己話,也是作為父親給你提下醒,朕瞧著弘暉這孩子似是心里還有怨氣,行事也越來越放浪無羈,你還是要多注意他幾分,免得生出禍事來。”
“兒臣明白。”四爺恭聲應道。
其實康熙帝的擔心,四爺又何嘗沒有呢,打從烏拉那拉氏被病逝以來,弘暉就仿佛是接觸到新天地的乖孩子一般,徹底跑偏了,而且是越走越偏,先是貪戀美色享樂,后是私自出京,幾乎讓四爺都不敢去回想弘暉原來是什么樣子了,但要說是有人從旁引導,卻也不至于,弘暉的授業恩師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名仕大儒,身旁伺候的仆從小廝,更是他和烏拉那拉氏親自挑選出來的,但是……
事實就是如此,弘暉就是跑偏了,還一去不回頭。
想到這里,本就神情肅穆的四爺就更嚴肅了幾分,眉頭皺得死死的,即便是在康熙帝跟前兒都控制不住地嘆起氣來,顯然也是束手無措得干發愁。
“孩子大了,難免會有些自個兒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