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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更新時間:2018年06月27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您看,這才從海里掏出來的大螃蟹,稍微洗洗,連鹽都不需要放,更不用其他的調味料調味,往籠屜里一扔,待水汽涌上來就出鍋,就著那股子熱氣,咬上一口滿滿的蟹黃,那滋味怎是一個鮮字能形容的。”說完,他就示意身旁布菜的小丫鬟將一只足有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螃蟹,送到了爾芙眼前的盤子里。

爾芙有些為難地瞧瞧眼前這只比自個兒臉都要打上一圈的螃蟹,忍住嘴里已經泛濫成災的口水,笑著寒暄道:“丁將軍,咱們就不要這么客氣了吧,您看這大人來、大人去的,聽著也別扭,如果丁將軍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叫我一聲兄弟好了。”

同時,她也在心里腹誹著丁志勝是不是故意難為自個兒。

這么大的螃蟹,清蒸著吃,味道極鮮,但是吃起來就很難展現出優雅的一面了,如果是三五個親近的人湊在一塊兒,那確實是一種很愜意的享受,反之……幾個陌生不熟悉的人坐在一塊,要依靠著精巧精細的蟹八件來吃螃蟹,這就是自己找罪受了。

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爾芙根本不會使用蟹八件好伐……

她就不是土生土長的名門閨秀,要想將優雅刻在骨子里,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加之四爺有意放縱,雖然她在這時代生活了十余年了,還是洗不去骨子里女漢子的一面。

好在,詩蘭很快就察覺到了爾芙的無奈。

她微微上前一步,趁著爾芙側身和丁志勝說話的空檔,動作嫻熟地擺弄起了盤子里的大螃蟹。

而旁邊丁志勝也沒有將太多注意力放在桌上,笑呵呵地回答道:“凌柱大人都不嫌棄我一個粗人,我又怎么會嫌棄您呢,那我就真不客套了。”

“這是最好的,不然我這飯都吃不安生。”爾芙也是滿臉堆笑地配合道。

“好好好,那我不客氣了,兄弟。”

“那我也不客氣了,丁大哥。”爾芙笑著點點頭,柔聲答道。

隨著兩人正式改變了對對方的稱呼,原本還有些拘束的桌上氣氛,很快就融洽了起來,而就在此時,秦有良也隨著上菜擺盤的小丫鬟,溜達進了將軍府的正堂里。

“這位是……”爾芙瞧著眼前這位主不主、仆不仆的秦有良,低聲詢問道。

“哦,讓兄弟看笑話了,這是我房里一位妾室的娘家兄弟,經常來我這里胡鬧,今個兒這真是趕巧了。

來來來,秦有良,既然來了就別躲躲閃閃的了,快過來給凌柱大人問安。”丁志勝先是有些尷尬地介紹了一下秦有良的身份,見爾芙并沒有流露出任何負面的情緒,這才對著在門口畏畏縮縮、不進來、也不離開的秦有良招招手,朗聲介紹道。

“學生秦有良見過凌柱大人。”秦有良聞聲,立刻順桿爬地湊到了桌邊兒拱手道。

爾芙聞言,微微欠身,笑著招呼道:“既然是兄長的親戚,那就一塊坐吧。”

秦有良就等著爾芙這句話呢……

隨著爾芙的話音落地,秦有良動作利落地坐到了末梢位置的空位上了。

丁志勝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個兒這個便宜小舅子,但是這會兒當著爾芙的面,秦有良也已經入席,他實在是豁不出臉面去出聲攆人,只能當沒瞧見秦有良那副諂媚模樣,盡量不給自個兒添堵了。

可惜,他不去看秦有良,不代表秦有良不努力給自己加戲。

畢竟秦有良的目的就是要在京中來的欽差大臣跟前兒刷夠好感度、刷夠存在感的,要是他就這樣縮手縮腳地坐在下首陪坐,那他的目的不就泡湯了么……

他才入座沒一會兒,便喧賓奪主地搶過丁志勝待客的主人職責,一副自來熟模樣地給爾芙介紹起了桌上的菜品。

相比起丁志勝,他也確實有這個本錢。

因為這望海樓本就是他的產業,別看他這幾年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外的坤峰園了,但是也要比丁志勝了解望海樓的這些招牌菜,介紹起來,那真是嚼舌如簧,愣是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將在座眾人都說得口水泛濫成災了。

尤其是爾芙。

畢竟在這個交通不便的年代,海鮮又是一種保鮮期很短的食材,便是她貴為親王福晉之尊,想要如此大快朵頤地吃海鮮,那也是挺難的,尤其是她又特別喜歡吃海鮮,這壓在心里十余年的饞蟲,可算是徹底被秦有良勾起來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心里還惦記著失蹤的四爺,她都已經打算擼袖子大吃了。

不過有了秦有良在這里滔滔不絕的打岔搶白,一直想要開口尋求丁志勝幫助尋找四爺和十四爺下落的爾芙,愣是直到酒宴結束,也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心里打算說出口,而且也沒有吃好喝好,弄得爾芙離開堂屋的時候,這本來都已經開朗許多的臉色,又一次陰沉下來了。

回到自個兒的房間里,爾芙再也壓不住被搶白導致的火氣了,冷聲吐槽道:“這什么小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們說是不是丁志勝特地安排出來給我添惡心的啊!”說完,她接過詩蘭奉上的熱茶就咕嘟咕嘟地灌了個水飽。

“依奴婢看,這應該就是湊巧了,奴婢瞧著丁將軍的臉色都綠了。”

“是啊,本來丁將軍就顯得有些不自在,從那個秦有良進來以后就更不自在了。”

聽了身邊兩個近身婢女的分析,爾芙總算是覺得心里自在了些,她抬手拂了拂緊蹙的眉心,搖頭嘆息道:“如果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又何必為難我自個兒呢,真是白費勁了,快給我端碗醒酒湯過來吧,我這胃里都快翻騰死了。”

說完,她就捂著腦門,如同被煮熟的大蝦似的彎腰躺在了窗邊的美人榻上了。

作為一個擁有一杯倒體質的人,愣是靠藥物壓制住醉意,還要擺出頗為豪爽的做派來一通暢飲,那種痛苦,比起單純醉酒,還要更加難受,天知道爾芙如何保持著清醒的狀態走回到客院里的,總之現在她是一動都不想動,恨不能長在這張不算舒適的美人榻上。

少時片刻,一碗熱騰騰的醒酒茶送到了她的跟前兒。

她示意詩蘭扶起自個兒,連胳膊都不抬地咕嘟嘟喝了兩口,便又一次躺回到了美人榻上,幽幽道:“詩蘭啊,一會兒你替我去趟丁將軍那里,便說我約他明兒一塊去海邊巡視防務,措辭柔和些,盡量不要引起對方反感。”

“得,奴婢一會兒就過去……”詩蘭笑著應道,同時將一個軟枕塞到了爾芙腦下。

有了軟枕枕著,身上也有軟被搭著,酒意上涌的爾芙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

而就在她安睡的時候,臉上泛著酒色回到自個兒家里的秦有良,卻賊兮兮地笑了。

作為一個頗有些天賦的商人,不但需要發現商機的觸覺,更要有敏銳觀察力,秦有良就是這方面的個中高手,雖然爾芙的言行舉止都有陳福陳公公特別指正過,衣著服飾上,也是格外注意,連耳朵眼兒都特地堵起來了,但是就她那頭梳成麻花辮兒的青絲長發就泄露了她是女子的秘密。

別看今個兒秦有良坐的位置有些偏,但是一心想要討好爾芙的他,真是將爾芙從頭到腳地觀察了一番,連丁志勝都沒有注意到的小秘密,也被他毫無意外地察覺到了。

雖然現在已經到康熙朝末年了,原本的金錢鼠尾的小辮辮,有了些許改良改進,但是在粗細上,被剃去了一部分頭發的男子發辮,總比不上未剃頭的女子發辮粗,這也不是什么特別明顯的不同,而且爾芙也不可能為了女扮男裝就將長發剃去,所以為了掩飾這點不同,陳福還特地準備了幾條妝點發辮的流蘇穗兒。

正因為如此,一路上,也不曾有人發現爾芙女扮男裝的秘密。

可惜,這次就在秦有良這兒露餡了。

秦有良發現了爾芙辮子上的小秘密,又著重觀察了下爾芙露在外面的一雙玉手,很快就確定了爾芙的女子身份。

當然,他發現秘密以后,并沒有流露出絲毫不妥之處。

因為他知道他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商賈,就算是有個舉子身份,在爾芙跟前兒,也算不得一個能上得臺面的人,他要是敢跑去揭穿爾芙的身份,那等著他的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但是要是換成他姐夫丁志勝出面,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不過他還需要考慮下該如何說服丁志勝出面,所以他僅竊喜一會兒就開始犯愁了。

秦有良真是不虧他商人的身份,僅僅是一刻鐘左右,他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讓自家長姐偷偷透露口風給丁志勝,然后再由他出面搞定丁志勝,他相信他的便宜姐夫也不會甘心一輩子留在這窮鄉僻野的地方,如今有一個能傍大腿的機會,丁志勝怎么可能不動心呢,到時候丁志勝吃肉,而他趁機撈口湯喝就夠了。

打定主意的他,笑嘻嘻地回到自家娘子房里……

他一個男子,即便是他是秦氏的親弟弟,但是也不好經常去見秦氏,自家娘子就不同了,同為女子不說,還曾是閨中好姐妹,怎么都比他和秦氏說話方便些,而且這也是一件對自個兒有好處的事兒,夫榮妻貴,自家娘子一定會格外上心的。

果然,秦有良和妻子劉氏一說,劉氏就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他斥巨資在城外修建的坤峰園外,出現了一雙奇怪的兄弟。

兩人雖然模樣狼狽,但是一身貴氣,卻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坤峰園的院工孟老憨是個性格憨厚的本分人,他見兩人一副落了難的模樣,也沒有故意刁難人,笑著詢問兩句,便將人讓進了自個兒的小屋子里。

他一邊將自個兒才找出來的兩套干凈衣裳,遞給眼前渾身上下如落湯雞似的兩兄弟手里,一邊笑著說道:“你們先歇歇腿兒,老頭子我去張羅些吃食兒。”說完,還不等兩人道謝的話說出口呢,他就已經麻利地往旁邊的廚房跑去了。

此時,出現在坤峰園里的一雙兄弟不是旁人,正是落海失蹤的四爺和十四爺。

這也幸虧他們落海的地點,比較靠近海岸線位置,加之當時海上的風浪不算太大,所以即便是當時沒有人發現他們落海,他們也愣是憑借著意志力熬到了海邊兒。

只是因為海上沒有一個明確的標志物,他們也分不清東西南北,所以他們上岸的位置有些偏。

那是一處呈凹形的荒涼海灘,到處都是硌腳難行的砂石粒。

兩人落海時,又都是一身比較顯眼的戎裝,為了避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好不容易找到有人的地方,便是先換了身衣裳,而且這一路就沒敢泄露身份,直到偶然聽說一個行商說起京里派來的欽差大臣是鈕祜祿氏凌柱,兩人這才一路追著爾芙的行蹤趕到崇武城外。

這也是四爺和爾芙心有靈犀了,不然他都要和老十四一塊回泉州府的軍營去了。

別看現在沒有了八爺黨和大阿哥胤給四爺找麻煩,但是也不代表朝中就沒有人盼著他能永遠失蹤。

他和老十四這一路上,之所以不敢泄露身份,不敢貿然接觸府衙,便是因為在他最初想要隨便找個衙門求救的時候,竟然在那個縣衙的外面,瞧見了一個他很眼熟的人,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老九跟前兒頗為得臉的管事,他可不相信老九的人突然出現在那么一個窮鄉僻野的地方是偶然,加之他偷偷探聽得來的消息,也證明了老九的管事是急忙從府城趕過去的。

為了安全起見,他和老十四一商量,便決定不要冒險表露身份了。

正所謂千金之子戒垂堂,比起冒險去縣衙求救,區區趕路的這一點點辛苦,也就不算什么事兒了,尤其是當他們得知鈕祜祿氏凌柱作為欽差來到這里以后,但是他們卻忘記了他們身上沒有官憑路引,根本進不去戒備更為嚴森的崇武城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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